虽然出现得突然,霜茹天却是早有准备,腕上灵镯一击,护身罡气正是打开,蟾毒喷在护身罡气上,只见那罡气上迷漫上一阵绿色,似乎要将罡气侵食干净。却是再也难以寸进。两人松一口气,可还未退开,却是从灵蟾身后钻出一绿色小蛇,如飞箭一般冲着霜茹天飞射而来。此时罡气虽未褪尽,但已是强弩之末,再也难以挡住小蛇的冲击。
只听霜茹天“啊”的一声,手凝成气指立时斩断了小蛇,又是两指点住了伤处的两处穴位。
“茹天,你怎么样?”宇若枫顾不得男女有别,抱住茹天问道。
“想不到这灵蟾如此狡猾,我先压住这蛇毒,等回去再说。”
宇若枫见霜茹天如此决断,也不多说,抱起霜茹天便飞了出去。
可刚到半空,前面却是突来一掌,正对着两人而来。宇若枫情急中空出右手对上一掌,却是被生生击落,好在落地时却是站稳了脚跟。
只见一黑衣人从前串出,立在二人前。
“阁下是何来历,难道不知在林子内不准杀人吗?”宇若枫喝道。
“杀不得你们 ,也不能让你们好过!”话未完,亮出一把杀人刺,冲了过来。
霜茹天顾不得身中蛇毒,飞出秋水剑和宇若枫联手对阵黑衣人。
“想不到有点本事,不过,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撑到几时。”那人咬牙道。
宇若枫二人虽以双修剑术一时抵住了来人袭击,但是却也奈何不了眼前人,待到蛇毒攻心,可怕到时就晚了。
此时再不决断,再等何时。宇若枫对着霜茹天一个眼色,便是使出所掌握的倾心剑法中最强一招“四时无两”。
黑衣人也不惧,真力灌注随身刺上,对着若枫二人便是冲了过来。
两相一碰,竟然在那一刻形成角力之势。就在宇若枫想勉励再催之时,只觉得一道雄厚掌力从边上袭来,只一下,轰在那黑衣人身上,血注撒出,黑衣人强提真力,深一脚浅一脚地飞了出去,消失在视野里。
宇若枫向着周边一扫,不见有人,便向着空中道
“承蒙阁下援手,可否留下名讳,他日天剑山必有报答。”
只是过了良久,空中无丝毫回应。
“怕是早走了,别人不喜留名。“宇若枫低头自语道。只好抱起霜茹天赶回去。
而就在他俩人走后,却是从树后阴影处走出另一个,走向了那蟾穴。
“茹天,你撑住。你怎么样了,千万别闭眼啊。”宇若枫一边飞奔,一边不断和霜茹天说着话。
可霜茹天似乎处境相当不好,她不知这可不是平常的蛇,这蛇是灵蟾专门叫来看门的,而这回报估计是它的蟾毒。蛇毒有了蟾毒的相供,其毒性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况且就杀出个黑衣人,霜茹天真气一乱,怕是没压住蛇毒。
“不行,我得把毒吸出来。”眼见霜茹天心脉浙虚,宇若枫心急如焚,马上拿定主意将霜茹天平放在地上,撕开左手臂上的衣物,一运气,将衣物放在伤口上,隔着衣物将毒血吸出。真是病急乱投医,先不论霜茹天是否有改善,宇若枫也是感到眼前一花,晕倒在一边地上。
此时,在他二人身边却是出现一人,口中喃喃说道:“真是让人不放心的小家伙。”
说完取出两粒不知是何药丸,一一塞入二人口中。一运气,将药性推入二人体内,然后起身退去。
晕晕沉沉中,宇若枫似是见到一个远远离去的背影,垂下的一手似有一发光发亮的东西,就像夜空中远去的星星,让人想睡。
而再看吴自言寻着众人,花了三天,终于算是追上了。
只见众人远远的蹲在一边,眼巴巴地望着一处。顺着众人所望之处,正是那束灵蛇。
顺着蛇头方向,果然见那金蟾正伏于一石上,却是并未动弹,只是舌头往一长颈瓶内伸入,正在吸食瓶中之蜜。
灵蛇终于蓄势完毕,如满弦之箭,向着灵蟾而去。
只时此时尚未入得灵蟾十步之内,五道剑光从天而降,破土成圈,自成一环,将灵蛇隔屏在外,弹出数丈,动弹不得。
可怜的灵蛇,一日之内竟遭两次危难,看它下次还敢行得如此快速。
“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我无量洞灵蛇”真是伤在蛇身,疼在人心了。吴自言抱起灵蛇,真是犹如自己的儿女受了伤一般。
“是天剑山的控灵剑阵“。人群中自有识得此剑阵之人。
不错,就在同时只见五道身形从半空落下,不偏不倚纷纷落在五把剑柄之上。
那灵蟾早没了吃性,一步弹起,头冲朝下,又欲土遁而出。然此时却是不得,这地面如岩石一般,丝毫不让。翻了个跟头之后,灵蟾立足稍稳,便两后腿一沉,似要一飞冲天。
然而剑上五人并未动作,灵蟾一跃而起,不断上升,眼看便要出了剑阵。
但只一会儿,却又止了上升之势,只蹬着蛙腿,却又无奈上不得,恰似那井中蛙。原来是这蜂蜜中混了其麻药,此是药性已是发作。
此时天剑五人翻身而下,右手运掌,对着各自所守之剑向圈内推出,初看剑阵以蜜瓶为中心缩小,再看灵蟾下落,浙浙有落下着地之势,虽有抵抗,眼看便要落入瓶中。
“慢着“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呼啸,一支利箭,夹带雷火之势,向着剑阵轰来。
此时剑阵之中一人亦是发出一掌,如猛虎下山,迎上了火箭之势,两下消于无形。
待众人发觉过来,灵蟾已入蜜瓶,落在了香丹仙子手上。
“不知刚才是谁发掌,挡下我等火箭。“一高大男子喝道。
“情急之中,发出此掌。在下天剑慕顾天 ,幸会幸会。“慕顾天一作礼。
“原来是天剑山之人,怪不得有此实力。“未等那男子回答,只见一白衣女子接着道,显然她是这边主事的。
“未请教阁下何人?“慕顾天 上前一步道。
“说出来你也未必听过。“那新月女娃气急,嘴上一点不饶。
“新月!“那白衣女子喝住那女娃,道,”“小女百里天涯,为藏弓堡之人,这是我妹妹百里新月,年少不知,请多包涵。”
“原来你们就是来自藏弓堡,虽说远在西疆,但也不是没听说过。”说话之人是宇若林,其实他也是刚刚听师叔说的。
“你!”想不到这新月妮子也是被呛了一声。
“真是失敬失敬!冰雪寒山寺,灼灼煅炎谷,我天剑山与煅炎谷世代交好,听说藏弓堡与寒山寺也有来往,大家理应以礼相待。“慕顾天 也不是易与之人,说完便将脸别过。
“知道失敬,还不将我家灵蟾还来,我家灵儿还等着抱对呢”这女娃真是骄纵,出言如此无礼。
只听得一记耳光打在这女娃脸上,却是震得这女娃一阵愕然。倒惹得旁边之人心有不忍,却也不敢妄动一毫。
“都是把你惯坏了,到如今还口不择言。”刚才这一巴掌真是出自那百里天涯之手。只见她接着道,“小妹无礼,天涯在此致歉。只是刚才不知为何截住了我等灵蟾。”
“此话怎讲?”慕顾天 道。
百里天涯:“我等一行设计擒住了那灵蟾,若不是一些不长眼之人捣乱,恐怕我等早已得了此物。只是不想灵蟾此时落入你手,教我不知如何回堡复命。”说完,撇了撇猫在边上的人。
“天地灵物,有德者居之。既然你能让这灵蟾逃了出来,说明它与你无缘。”杜雨飞道。
“若不是你们挡了我这一箭,这灵蟾怎会落入你手?”那高大男子又道。
慕顾天 见此,心想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了。
而在一旁的另一群人却是不再插话,大有坐等渔翁之利之势。
好在看对方主事之人亦是讲礼之人,甚至与天剑亦有机缘,慕顾天 于是先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道:
:“我等同为灵蟾而来,相见即是有缘。不知百里姑娘对此事有何看法?”
百里天涯:“谈不上看法,只是灵蟾对我堡相当重要,不过却不一定非要将这灵蟾带回不可。首先,你手中灵蟾我只需借用一晚,待其与我手中母蟾留种即可;其二,你需替我等找一物件,千爻丝。”
“这第一件事好办,为防灵蟾再次脱逃,待会姑娘与我等回趟天剑山即可;至于第二件事,这千爻丝我等却是从未听说过,不过我等必竭力寻找,只是能否找到,我等可不能做主。”
“这样吧。我也无需与你回去,我手中钵盂自成天地,这母蟾即是生养于此。至于那千爻丝确也是神物,不是能随便寻得。但若以后贵教能有任何关于千爻 丝的下落,若能通知一二,我藏弓堡必有大报。毕竟这神丝于一般人毫无用处。”
慕顾天 默然。“此女子了不得啊,步步为营,不揭底牌,虽面上和善,但雁过拔毛,一步也不让。也不知她还会有何后招。不过看在炎谷的面子上却也不可太过。”
“道长可是信不过我?”天涯问道。
“那倒不是,只不过此处鹿老林人多事杂,姑娘以为此处可是方便之地?”
“一群无能之辈,打发了就是。”话一说完,两男子从中跳出,架上箭矢,赫然对着的正是吴自言一行。
“不送!”
“哪来的娃竟如此霸道。我跟你。。。”吴自言还未说完,却 是发现被旁边的戚轩亦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将其拖住。只见对方使了个眼色,这吴自言也是无语,只能和其它人愤愤然退出了林子。他这几天一连吃了两个大亏,已然承受不起第三个。
而旁边蛇老,竟然仍旧一言不发,双眼紧闭。
“阁下若还是不相信天涯,可布下阵法,我自会将此二蟾放入钵盂,置于阵中。绝无闪失”百里天涯言辞恳切。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推辞了。只是不知这阵法需维持多久。” 邱晨风道,他乃元夏真人门人第四代弟子。
“待灵蟾一入钵盂,我便会催动二蟾抱对,待到明日早晨即可。”天涯道。
就这样,众人便一起守在了阵外。只不过分成两批人马,各有中心。
只见一边百里天涯正对着百里新月道:
“你可知我为何打你”
“是小妹太过放肆”新月红着脸,不知是刚才打的还是忆知错。
“放肆?我藏弓堡之人生来骄横,你放肆一点又如何?”
“那姐姐为何?”
“你不该将家有灵蟾的事如此轻易地告知别人”
“原来如此,月儿记得了。”
“记得就好,让姐姐看看还疼不。”百里天涯恩威并施,小妹毕竟是小妹。
这百里新月确是霸道,长老宠爱,家长溺爱,也只有百里天涯这做姐姐的可以治治。
“况且你可听他言及炎谷。父亲曾说过他与雷谷主之事,却不想藏弓堡这几十年来不入世,炎谷和这天剑山也有关系。既然这样,何不顺水推舟?”
“还是姐姐聪明,对了,姐姐,这次爹爹闭关那么久,可是练成了?”百里新月此时是换了心情。
“虽未练成,却也快了。现在只需那天爻丝,我藏弓堡不但能在三峰之中立头把交椅,更能重拾往日辉煌。”
而在另一边。天剑众人也在商量。
宇若林:“师兄,为何答应这女的?”
慕顾天 :“这藏弓堡的人实力不弱啊。不光如此,师兄曾经亦向我提起过这藏弓堡堡主百里无风,可是个厉害的角色啊。表面上看是温文儒雅,但暗地行事霸道无礼,且睚龇必报,今日看那女娃可见一斑啊。不过今日看那百里天涯,似乎心机颇深。”
宇若林:“竟是如此难缠,希望他们不要搞什么事才好。”。
“那倒没事,这藏弓堡再霸道,我天剑山倒还是惹得起的。不过,听师兄当日所说,这百里无风虽行事乖张,但却对邪魔歪道中人痛恨无比。大家份属同道,今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不定以后还有事麻烦人家呢。况且,我看今日之事,是他们有麻烦了” 慕顾天 道。
就这样,过了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