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刘牧从丁家庄园出来后,一个人在路上走了一会儿,感觉身后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在跟踪他,开始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乱窜。
一顿东游西逛,刘牧确定了的确有人在跟踪他,而且异能还是和跟踪有关的。
“有点意思。”
刘牧摸摸下巴,面具下的脸上露出一抹坏笑,走进附近的一家商店买了瓶带气饮料,一边用力摇一边走出了商店。
走着走着,刘牧来到一条僻静的小巷,一不小心的踩到了一块石头上面,虽然人并未摔倒,但手里拿着的饮料却被惊慌的刘牧捏爆,如一注喷泉般撒到了不远处的墙壁上,一个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子显现出来。
“谁派你来的?”
刘牧闪身堵住要跑的男子,语气温和,但手上的动作却相当狠辣,死死的掐住男子的脖子。
“……”
男子双眼充血,费力的拍了下刘牧正掐着他脖子的手。
“说。”刘牧稍稍放松力道。
“是丁部长派我跟着您的,看您有没有什么需要是丁家能够帮助您的。”
“真的?”
刘牧掐着男子的手用力收紧,看男子像死鱼一样开始翻白眼,才松开了手。
呼呼。
男子靠着墙壁,用力的呼吸空气。
没用男子回答,刘牧冷笑说道:“除了他估计也没别人了,回去告诉他,别自作聪明,下次来的人就没你这么好运了。”
“是。”男子捂着脖子跑出巷子。
经过这一折腾,时间已过正午,刘牧放弃了之前打算找薛昭昭一起吃个午饭的想法,决定先把正事干了。
毕竟吴馨莞的情况比较危急,可以说是已经快要到了死亡的悬崖边上。
打了辆悬浮车出了璃火市,刘牧在一片茂密的丛林前下了车,一边往里面走一边琢磨,“我自己去吃个饭不行,为什么非要去找小昭那丫头呢?真是奇了怪了。”
本来刘牧今天中午只想简单的对付一口,然后把丁悟翰父母的事给解决了,可谁成想这吃午饭的念头一起,脑子就不由自主的驱使着他去找薛昭昭。
“难道小昭那丫头给我下了蛊?”
这个念头一出刘牧自己都笑了,蛊这东西在联邦纪元开始时便已灭绝。哪怕它现今依然存在,也进不了英雄的体内,就算是E级英雄的异能也足以把它消灭。
这是有过真实案例的,联邦纪元前曾经有人用蛊对抗过英雄,却没有任何效果,如同病毒奈何不了抗体一样,异能天生克它。
直到走到丛林中心,刘牧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果然在这里,看来丁悟翰这小子运气不错,不用少时父母双亡了。”
看着眼前一片荒芜,连生命力最顽强的野草都未能在这里扎根,仿佛是生命禁区的光秃秃土地,刘牧笑了,走到这一里土地的正中心位置开始用力跺脚。
“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打扰本圣手睡觉?”
一个脸色白的吓人,带着些许病态的三十岁左右男子凭空从下冒出,身上带着怒气。
“是我,怎么了?你有意见?”刘牧双手插兜。
“藏头藏尾的鼠辈,居然敢和本圣手这般说话,我看你是活腻了。”
男子扔出两枚泛着荧光绿的飞刀直冲刘牧面门,刘牧左歪一下脑袋、右歪一下脑袋躲过。
飞刀飞了很远,直到扎到一棵大树才停下,本来生机勃勃的大树在被飞镖扎到后,嫩绿的枝叶瞬间变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死,仿佛它本就不曾鲜活过一样。
“不错,不错,有长进,有长进。”
刘牧摘下面具,轻轻鼓了鼓掌。
“原来是您啊,您看您这好模好样的怎么还戴上面具了,我自罚两下赔罪。”
男子微微弯腰,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啪啪作响的声音,丝毫不会让人怀疑他抽的这两下是在做样子。
“呵,索无常,三年不见你这变脸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的炉火纯青啊!”
“您过奖了,三年……”索无常愣了一下,“三年?”
索无常直起了身,“对啊,都过去三年了,你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你了,你现在是个废物啊,我还怕你做什么!”
“那你不妨试试。”
看着刘牧自信的样子,索无常有些拿捏不准,陷入犹豫。
刘牧向前走,逼近索无常,“来,试试,难道你不想报仇吗?你不会忘了三年前被我修理的有多惨了吧!?”
处在犹豫中的索无常脸上阴晴不定,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刘牧,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你别以为能唬到我,三年前我曾在远处偷偷听过他们的谈话,你的异能等级完全归零,不存在被治疗好的可能,今天便要让你为以前对我做的事付出代价。”
意识到自己被刘牧气势吓退,索无常发白的脸上瞬间涨红,尤其是两腮的地方,红彤彤的,模样像极了偷着拿化妆品往自己脸上乱画的小孩。
“哈哈哈。”刘牧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索无常重重呼气,右手一挥,五枚与先前一样的飞刀排成一排射向刘牧。
这下,刘牧没办法像先前那样扭头轻松躲开,扔出两枚金色弹珠,形成了一面乌龟壳模样,圆形的金色盾牌挡在四周。
当当当当当。
飞刀射在盾牌上,连个印都没留下,落在了地上。
索无常咬咬牙,左右手齐挥,射出十枚飞刀。
不得不说,质量不够数量凑的这句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这十枚飞刀虽然没能破了刘牧的盾牌,但与先前那五枚比还是造成了一些效果,最起码在盾牌上射出了几道白印。
“再接再厉,我相信你可以的。”
刘牧悠哉的站在盾牌后面,似笑非笑冲索无常勾了勾手。
这下,索无常更加气愤,右手出现一把深绿色的大刀向盾牌砍去。
刘牧身前的盾牌依旧没有破碎,但索无常并未气馁,不停的砍向盾牌。
就这样,索无常砍了二十分钟,盾牌一点变化没有,他却累的不行,拄着膝盖喘个不停。
“亏我还以为你长进了,没想到还是这么蠢。”
刘牧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把盾牌收回,一把掐住索无常的喉咙,好在有了先前的经验,并没有掐的太狠。
“百枯匙是你改良的吧?!”
索无常笑了笑,看了眼地上变成铁色的刀。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蠢,明知道这面盾牌我打不破还要砍二十分钟?!”
“不好。”
刘牧暗道一声,想用力把索无常掐昏,却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