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地板上久久没有起身,脸色惨白惨白的,周围人潮涌动,谁也不会注意到她。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原来,上辈子,她被人用蛊控制,错杀无情。
可是记忆断断续续,有很大的一片都是空白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怎么会杀了无情呢?她绝对不要重蹈覆辙,这辈子,她要无情好好的活下去!
她起身想走回神侯府,但在街角处就被几个黑衣人截住了,“交出玉符”
是那些辽人,他们来势汹汹,看来是不抢回玉符就不罢休了,但这玉符与无情师兄近日查的案子有些关联。
就在她要被那些黑衣人攻击的时候,一个白发的年轻男子救了她,前几日遇到辽人也是他救了自己。
“你……”
还未等落月说话,那男子忽然就冷笑了一声“好好守着你的命,再有下次,我可救不了你”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称呼你”落月叫住他。
他站在屋檐上,微风叫他的衣襟吹起,他道:“燕无归。吹响这个笛子,我就会出现。”
燕无归给了落月一个骨笛就离开,落月对着几具尸体翻了一下,找到了一封密信,但是上面的字她却看不懂。
回到神侯府已经夜幕了,无情也没有回来,但是差人送了口信回来,说是案子有些棘手,明日才回来,只是遗憾未能赴虹桥之约,两辈子她都从来没有跟无情一起去看过。
隔天一早,无情回府后,落月就带着信件去找无情。无情独坐在树下,指尖撷着一朵兰花,不知在沉思什么。
落月就站在转角处看着无情,强忍着内心的各种情绪,深呼了好几口气才走过去。
她要对他好,要护着他,这辈子就算是死也都要护着他。
见我来了之后,收敛了神色,听完昨日之事,微微皱眉。
“信呢?”
落月将信和玉符一并交给了无情,无情看了一眼,道:“是契丹文。”
落月心中咯噔一下,“那些人是契丹人?”
“金剑!”无情扬声道。
金剑应声出现,轻轻落在地上,朝无情抱拳,“公子!”
“查”无情把信件交给金剑,金剑拿着信件一个飞身离开了。
“碧血营…”无情端详着玉符,若有所思,“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暂时不能陪你了”
“是要去碧血营吗?是和这个玉符和信有关吗?”
无情应了一声,然后又道:“嗯,要起风了,照顾好自己。虹桥盛景,等我回来在陪你看”
没过多久,金剑和银剑就步履匆匆的回来了。
“公子,如信中所言,碧血营确有辽人内奸,可要去碧血营查探一番?”
“我去便可,你们留下。”无情道。
“公子又要一个人去?即刻就走?”金剑满脸惊愕,都快哭出来了,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被无情要求留下来照顾我了。
可怜的金剑。
银剑也是想跟着无情一起去的,试探的道:“公子,神侯才嘱咐过您这几个月如无事不要离京,你这不吭气地走了,神侯会怪我们的”银剑眨眨眼,可怜巴巴地上去拽了拽无情的袖子。
“再说了,神侯朝务繁忙,若是见不着我们只当您去六扇门了。若是见着我们,您却不在,马上就会知道……”
无情淡淡的打断了银剑的话:“知道你们不仅学艺不精,难当大任,还学会了威胁的伎俩,所以留在府中练剑领罚。”
银剑松开了手,和金剑埋首站在一起,委屈得像两只兔子。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毕竟这是我的事情,没有道理你去忙我却在这清闲的道理”落月看着无情试探道。
“你的事情,我去查也是一样的,何况你身体不好,路途遥远”
落月试探的捏了一片无情的衣袖,见无情没有什么抗拒的神色才学着银剑拽了拽无情的衣袖,道:“可是,我也想去看看,既然虹桥盛景你未陪我看,那去那个碧血营看看总归可以吧?”
无情看了落月半响,垂下如羽的双睫:“我的身边,很不安全”
“可是……”落月还想在说什么,又苦于找不到理由,见银剑疯狂的朝她挤眉弄眼。
“可是不在你的身边,我也总是遇到危险,说不定你一走就有人来暗杀我了”无情见落月一副绞尽脑汁想理由的样子,无奈的一笑,妥协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