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有拍品上来,要么是灵剑要么是灵丹,看得人索然无味。
下面是我们倒数第二件拍品,“此为银丝黑光铠,出自鲁班城大师云耳之手,轻若鸿毛,却可抵千钧之击,起价五千两黄金。”
千钧之击对于寻常修炼者而已不过是家常便饭,这银丝黑光铠虽然说得功效卓著,但却十分鸡肋,于是竞价者寥寥。
我举牌。
虽然对于寻常修炼者无用,但对于我这只没有灵根的弱鸡来讲,就是一道保命的手段。
“301号客人出7000两黄金,还有没有更高的了?”拍卖师道。
“一枚灵币。”一道慵懒而带有磁性地声音从我们对面的包厢传出。
“是谁这么财大气粗,一枚灵币,要知道在我们莽苍大陆黄金常见,灵币可不常见啊,一枚灵币相当于万两黄金了,就为了买这么个鸡肋的铠甲,出一枚灵币,不合算不合算。”
有人将落地窗摇了上去,探头往外看,想看看是谁愿意做冤大头。
“其他包间的声音听得这么清楚?汝汝姐,你们这客人的隐私保障做得也太不到位了。”关坤说道。
“哪有哪有,只有301号房间是我爹专用的拍卖房间,只有在这里才能清晰看到各个房间的动向,这里也有传声筒连接了各个房间,我们才能听得这么清楚,其他的房间,落地窗都是由特制的玻璃制成,只能看到外面的拍卖台,外面看向里面,是一片模糊。”
果然,那探出头的人摇了摇头,又缩了回去。
“出了灵币?难不成这件铠甲还有什么过人之处?”我听到有人疑问出声。
“我出两万两黄金。“那人举牌。
“两万两黄金,401号顾客出两万两黄金,还有没有更高的?两万五千两,好的,432号顾客出两万五千两,好的,三万一千两,三万四,三万七……”
受那枚灵币的影响,拍卖场的价格开始虚增。
“五万两黄金。”我举牌。
奂汝向我竖起了大拇指,“国师家就是财大气粗。”
“六枚灵币。”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是谁?
谁这么财大气粗,他的底线在哪里?
我有心想要一探究竟,再次举牌。
“六万一千两黄金,好的,301号顾客出价六万一千两黄金,有没有更高的了。”
一件鸡肋的铠甲就算再待价而沽,抬价到这个份上,也该让大多数的竞价者望洋兴叹了。
但是,除了660号顾客。
“七枚灵币。”我听到对面那道声音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像是为这种水平的竞价游戏感觉到了厌倦。
我再次举牌。
这一次关坤拉住了我的手,因为这一次的竞价是国师府所能承受的价格极限。
果然,那道声音像是故意戏耍我似的,再次加价,“八枚灵币。”
我缓缓地将竞价牌放回到桌子上,抬眸看向对面。
“八枚灵币,还有没有更高的了,八枚灵币一次,八枚灵币二次,八枚灵币三次,成交,本次拍品银丝黑光铠就归660号客人所有。”
“不不不。”
我看到对面戴着面具的男人已经站起身,他身后一名侍女模样的人似乎在提醒样地叫他,“主上。”
主上?此人难不成是一方势力之主?
就在我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人时,他却忽然向我抿唇浅笑,并且向我做了个绅士礼,我吃了一惊,他能看到我?
他轻轻开口道,“拍卖师,我是为301号美丽的关筹小姐竞拍的,请将这件银丝黑光铠交给她。”
这下子,关坤、星朗、奂汝都是亿脸震惊。
一掷千金为美人,倒是出现在了这挥金如土的拍卖场了。
而这美人,竟然还是自己的朋友、姐姐。
“好的,660号客人,您是要将……”
“我不接受。”我开口打断了拍卖师的话。
这一次换成奂汝拉住我,“八枚灵币的银丝黑光铠呀,你留着多好,关键时刻还能保住一条命呢。”
“小筹筹,我们还会再见的,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拍卖师,如果301号客人执意不要,请拍卖场负责销毁,除了小筹筹之外,我不想任何人碰我的东西。”面具男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调戏,我重重一掌拍在眼前的台子上,盯着660号房间,“你究竟是谁?”
但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冲我做了一个飞吻之后,转身离开了。
难道是这本体的桃花债?
此人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一看就像是反派男二,他与这本体之间究竟是什么渊源?
“小筹筹?这可是只有我能这么叫的,一个臭男人,怎么能?”奂汝道。
传说中的反派男二,以爱为名,残害女主的亲人朋友,甚至是变态对付女主的事件不胜枚举,出于对已知的恐惧,我揪住了奂汝,“奂汝,你可知道他是谁?”
奂汝一愣,“他是谁?”滴溜溜眼珠一转,出口的话惊世骇俗,“你男朋友?”
十级宅女地震级脸红,从没有谈过恋爱的我,一时间无话可说。
“那也不能用我对你的称呼啊,你怎么能让他用我对你的称呼来叫你啊,我伤心了,欲绝了。”
“不会吧,姐,你什么时候……”
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要问就去问你真正的姐。
我咳嗽了两声,正襟危坐,示意他们把脑袋凑过来。
就在这时,一人给了个爆炒栗子。
“你们俩,离那个面具男远一点,还有这件事情,谁都不能说出去。”
没办法,这种时候,消灭好奇心的办法,只有粗暴。
但是我确实高估了谣言止于智者这句话,我终于为坊间的话本子做出了新的贡献,继天赋卓绝的国师府诞生了举世无双的无灵根废材,到如今这废材有了个神秘男友,嗯,还带成长线的。
终于,这话本子终于被递交到了母亲的手里。
而这天,也到了开学的时候。
“到学校多听老师的话,团结好同学,好好学习……”一系列的开学家长嘱咐语。
我和关坤二人背着大箱子,头如捣蒜,背后的大箱子也跟着剧烈晃动,发出乒乒乓乓的巨响。
“好了,好了。”母亲摸上了我们两个的头,开始暗自神伤,“你爹走了,你们两个如今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