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点头后，多格尔发动了机器。我直接比上眼睛，改用精神力充当眼睛使用。
全方位的视线果然很好用，我立即发现周围同时有两个半个拳头大小的小球弹射出来，速度不快，我轻易闪过。
两次弹射后，球速明显加快。同时，四周再次弹射出两枚小球。四枚小球以不同的速度朝我打击而来。
凭借精神力的观察，我轻松闪过前十枚小球，等到第十二枚小球出现后，小球的弹射速度已经增长到肉眼看不清的程度，而我也被连续击中四次。在再次浮出被击中四次的代价后，我终于能同时闪开这些弹射出来的十二枚小球。
极快的速度让小球的冲击力度很大，我感觉如果再提两次速度，被小球打中可就不是好玩的了！
成功避开两轮，小球的速度再次提升，同时又加进两枚新的球。
我这才发现，观察快速移动的物体，尤其是精确定位，精神力消耗地尤其快，到目前为止，精神力已经消耗了两成。
这一轮我总共被击中了二十一次，之后成功避开所有小球。
速度再次提升，小球的撞击力度让我每次被击中后都要顺着力的方向后退数步。勉强避开几次后，却已经被小球击中百次。
当击中第一百次的瞬间，小球像是失去了动力一样，瞬间停了下来，有的还在空中飞行，却像是被吸铁石吸住的磁石一般猛地坠落。
我揉着肩膀走出机器，刚才那些撞击在我身体上留下了一个个乌青，脸上也被擦伤了。不过周围的能量快速地帮我修复着受损的地方，只刚刚一会，就修复地差不多了，只是被击中的地方还有点酸痛。
“你已经掌握了精神力外放？”刚走出机器，就听见多格尔提高了几个音调的声音。
“精神力外放？你是指用精神力代替眼睛查看四周？”我问道。
多格尔眼睛一突：“观势你也能做到了？”
“观势？”
“就是你说的用精神力查看四周！”
“可以。”
多格尔眼睛一凸，想说什么，不过又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接下来的测试你不用再测了，你这个月的份额和材料我明天给你送过去，以后你每个月能领到的份额和材料都能在这块牌子上查到。”
我接过多格尔递过来的牌子，用精神力扫了一遍。发现这块牌子里面除了有每月材料的清单，还兼顾图书馆三层免额的进入权，还有四层的进入权，不过需要支付相当可观的份额。牌子还有一些别的特权，不过我暂时还不了解学院，也不知道这些特权到底有什么用处。
清单上的材料足足多达上百项之多，而且还是每月，每项材料后都带有使用说明和用处说明。
我甩着牌子咋舌道：“那么多材料啊。”
多格尔古怪地问我：“多？三十七个二十一项材料数量确实不少，不过真要修炼起来，十七八天就能用的一干二净？”
我疑惑道：“二十一项？可是列表里明明有，我看看，一百零八项，一百四十九个材料啊？”
“一…一百项？!”
看多格尔惊愕的样子，我大概知道这多出来的材料是怎么回事了。记得大前天院长答应我每月提供修炼材料，估摸着多出来的材料就是他老人家友情赞助的。
“厄…没什么，既然没有别的测试，那我就先走了?”我干笑着问道。
“等等，你过来。”多格尔招招手，让我走到另一个半人高，半径0.1米的小珠子前。
“把手放上去试试。”
“不是说不用再测试了吗？”我问道。
“嘿嘿，就当是满足导师的好奇心，你再配合一会呗。”多格尔贱笑着。
我抽了抽嘴角，还有这么当导师的：“满足了你的好奇心，有什么好处没有？”
“这个…”多格尔立即呆住了。
我用大拇指搓了搓食指和中指，这个手势在灵佑大陆一样通用！
“好吧，这个给你。”多格尔从手上的手镯内掏出一朵红色的花扔给我。
我捏住花梗，仔细打量着这朵花。花的颜色是纯正的火红，一共有九瓣花瓣，每瓣花瓣都长得均匀整齐，光滑而圆润。不像普通的花瓣是细薄的，这朵花的花瓣类似于宝石花的花瓣，厚实而晶莹，不过却不影响整朵花的形状，而更凸显出它的美丽。
“这朵花什么用处？”我问道。
“我看见你手上的火系法球，你应该走的元素系火系路线吧。这朵花的名字我不知道，不过每次凝聚火元素时把它放在一边，就可以加快凝聚速度，还能提升你对火元素的理解。是个好东西吧。”多格尔说道。
我诧异地问道：“那么好的东西你就这么送给我了？”
“我修炼的是金系，辅助木系，这朵花要来也没用。好了，好处也给你了，快满足我的好奇心吧。”
拿到了好处，我也不多说，把右手放到那个圆柱上。
“等等，把左手放上去。”
我立刻换了一只手。男左女右么…貌似也是通用货。
我的手刚刚放上圆柱，就感觉到一股力量通过我的手直达脑袋，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去阻挡的时候，力量却突然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刚才的感觉就是错觉。
“怎么回事？”下意识地问出，转头发现多格尔调出了刚才一样的浮空面板点了几下。
随即便听见他倒抽一口凉气：“你的精神力居然达到了常人的一百二十七倍？”
我摩挲着下巴问道：“很高吗？”
多格尔认真想了会：“不算特别高，你同宿舍的方亥就比你高，他的精神力是一百五十九倍。”
“那你惊讶什么？”我反问。
“方亥是两年前进入学院的，那时候他的精神力只有三十四倍。”
我挑眉：“所以呢？”
“所以你是十年来，进入学院时精神力倍数最高的一个。”
“哦。那学院历史上最高的一个是谁？”
“明西，三百年前灵佑大陆上最强控灵师，也是灵佑大陆上的一个神话。”
我刚想继续提问，没想到多格尔来了个大喘气，继续说道：“他进入学院时的精神力倍数是一百六十二倍。”
我张了张嘴。
多格尔继续大喘气：“进入学院学习三年后，他的精神力直达两千倍。从他进入学院到成为顶级强者，只不过用了渺渺九年而已…”说着这话时，多格尔的眼中闪出不同寻常的光芒。
“小子，加油。”
我有点莫名其妙，问道：“我在进入学院之前就有我的前辈给的修炼法，难道学院里有什么特殊的修炼法，能成倍提升精神力？”
“还真的被你说对了。每年系内排行榜前十的学员都能获得一次机会，可以大幅度提升精神力，当然，精神力基础越强，提升的量也就越多！”
我转了圈眼睛：“这个系内排名是怎么算的？”
“按照修炼速度来算。每年使用前会进行一次清算，用你现在的精神力倍数减去去年的倍数，之后按照分级换算出来的。毕竟精神力越到后期，提升越难，自然不能简简单单一减就好。”
“多格尔导师，不知道您现在精神力是多少倍？”我好奇地问道。
“哈哈。”多格尔得意地哈哈大笑，“别看我这样，精神力可有常人的一千七百多倍。”
我立即沉默，用细若蚊足的声音说道：“很高吗…院长可有五千呢。”
就算再小，对方可也是控灵师，怎么会听不见我的嘟囔。
“怎么能那我和院长来比。院长是进百年来，学院里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控灵师了！”多格尔不赞同我的说法。
听了多格尔的解释，我眉头猛地一皱，直视他的眼睛：“就因为如此，你才没有想过要超越他？如果有这样的想法，自己就先把自己困在我比他弱的思想中了。修炼速度又怎么能快的起来？”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天才，只有是不是找到能让自己跑的最快的路，找到了，就是这条路上的天才。一直用弱者的心态来看待自己，怎么能成为强者。”话我越说越大声，甚至有些耳红脖子粗。
我从小就讨厌没事抱怨不平等的人。他们从来看不到自己有多高的起点，只会用一味的自我贬低来逃脱责任和应有的努力。为此伤心落泪的只会是周围的至亲之人。
多格尔被我说得没有声音，良久他才苦笑着拍着我的肩，把我拉出房间：“你说得对，我一直以来看的太高了，却忘了自己比有些人来说，站的高的很多。然而现在那些站在我底下的人却超过了我的高度。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秦天，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和我说。”
我再度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说这番话，一部分是说给自己听，一部分是因为厌恶这样心态的人，还有一部分，是我料到了点醒多格尔后，会得到这样的报酬。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可以让他来帮忙，即使是生死相关的忙，多格尔这种人也会异常坚定地站在我身边，当做我这番话的报酬。
什么是算计？其实这就是算计。
尽管我一直觉得算计是古代后宫女人争宠才会用的计量，尽管我从来都从心里厌恶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