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沈子牧灵机一动,想到找回尊严的办法。走到以前的院子,看见向前还是一样的套路,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着。
“一会有你好受的,现在就尽情的笑吧。”
“啊啾~”看见钱不苟打喷嚏,沈子牧害怕他发现急忙走过去。
沈子牧有一个小习惯,喜欢边走路边想事情,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思绪似乎就能很清晰,现在他想着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被分配到上房。
越想越觉得没道理,这倒不是犯贱,不识抬举,只是这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沈子牧是知道的。
“阿溪哥哥!”
突然从竹林里跳出来一个女子,拍了下沈子牧,正常人的反应一般就是两种,其一种就是被吓进行躲闪,另一种就是下意识的为保护自己而做出的自卫行为。1
沈子牧这种修炼之人大多数都会做出第二种行为,所以他一脚出去踢到了那名女子。
待到沈子牧回过神来,只看见武媚娘捂着肚子坐在地上,一脸迷茫加上委屈。眼睛湿润润---的,眼看着马上就要梨花带雨了。
沈子牧皱着眉头,近身单膝跪在媚娘身前,清风传叶而过,吹起两人的秀发。
“你说,你这丫头,不知道这样突然跳出来吓人很危险的吗?”
武媚娘暂时还说不出话来,额头渐渐的冒冷汗,可见沈子牧这一脚不轻。
“吃块酥糖,就不痛了。”
沈子牧拨开糖纸喂给媚娘,还帮她揉着肚子,自始至终沈子牧都是皱着眉头。
渐渐的媚娘的脸色回复了血色,傻笑起来。
“你这丫头,挨踢了,还坐在地上傻笑。”
“让阿溪哥哥这头驴踢了,哈哈哈哈~”
“能站起来吗?”
“没问题。”说完假装要强的逞能,没想到身体不听话,向后仰去,沈子牧当即把她拉到怀里。
四五个春秋的年龄差,男的长的健硕,女的发育壮硕。下巴抵着秀发,鼻息间是处子芬芳。
媚娘紧紧得抱住沈子牧,这令沈子牧很不解,究竟是何缘故令这小姑娘至此,莫不成是上一世留下的不舍?
“丫头,你是这武家大院的小姐吧。”沈子牧早就怀疑这丫头身份不一般,只是他想听她自己讲明来历。
“嗯~”
“我住的新房是你安排的?”
“嗯~”
“为什么?”
“嗯~”
当沈子牧低头看时,媚娘闭着眼微笑着,脸庞贴着他的胸膛,似乎是在听他的心跳,有似乎像是久经风雨的鸟儿归巢,在自己温暖的我离入眠一样。
“丫头,丫头?”
“阿溪哥哥,让我再抱一会,就一小会。”
“咳咳,可是条件不允许啊。”
原来啊,这临近中午,本就是下人们忙碌的时候,所以人流量很大,最主要的是今日武家门客的住房都有所更换,因此更是到处是人。
媚娘也察觉到人群的存在,依依不舍的松开他,他也因此舒了口气。
谁料想媚娘朝他们大喊道:“看什么看,我跟阿溪哥哥早晚是夫妻,怎么啦,都走开!”
此语一出,地上的下巴就落地开了花。
要了亲命了,沈子牧右手一巴掌呼在额头上,从指缝间观察逃离的路径。
左边高墙他依稀记得是一片假山,是个逃跑的好地方。至于他为什么要跑,因为他还想多活几年。
一个高跳进了假山,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而去。
媚娘生气的掐着腰,怒视着众人,少顷间,这片土地上只有灰尘飞扬,不见人影,地上或是有一些被遗落的物品。
“我去找爹爹,让阿溪哥哥娶我。”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沈子牧逃进假山后,后背直冒冷汗,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听说了,武家门主武痴最疼他女儿了,这要是让他知道,不管有没有误会,自己身上肯定是要挨上两刀的。
他心里想以后见到媚娘就尽量多远一点吧,毕竟现在与她并无瓜葛。
可他不知道的是,姻缘这种东西,其实在你没有与之相遇的时候,它就已经注定了。
从假山里出来,沈子牧就往来日客栈去了,进去就看见小二哥端着菜盘上菜呢。
不知那里来的一股邪风从门口沈子牧的身边经过刮到小二哥那里,这回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看着小二哥呲牙咧嘴的样子,沈子牧上前笑吟吟的帮他端菜。
“哎呦,这不是沈大公子嘛,怎么好劳您的大驾,旁边歇着去吧,我可不敢用您。”
听着小二哥阴阳怪气的说辞,沈子牧挑了挑眉,嘴角抽了抽,忍了下来。
“小二哥,还在为今早上的事生气呢,一会我自罚三杯,给你道歉。”
“切~我可不敢攀高枝,你啊,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看这店小二油盐不进,沈子牧对着柜台就喊:“掌柜的,你们家的小二脾气还不小嘞。”
掌柜的出柜,走到小二哥身边给了一个糖炒栗子。
“歇着吧,陪公子喝酒去吧,大堂这边有人照应。”
“得嘞~”
闹完这一出,在靠窗的桌子上坐下,两坛好酒,一桌好菜。
“别这么小气啊,朋友之间开玩笑不是很正常吗?”
“我看沈大公子是昨晚吃花酒迷了心智了吧,我就一个店小二,不敢与你称兄道弟。”
“嗯,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去吃花酒了?”
“还知道你忽悠别人说有神树可助修行。”
“从这点来看,你还敢说你是一个简单的店小二?”
“切~”
几杯酒下肚,沈子牧想起正事来了,放下筷子,对着小二哥说道:“小二哥哥,嗯哼~”
听沈子牧说话,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小二哥急忙打住说道:“别这样,太恶心,你什么事你就直接说。”
沈子牧对着小二哥耳朵细语说着些什么,只见小二哥露出一脸的疑惑。
“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我自有用处,你招人备好就是。”
渐渐的日落黄昏,这就喝的也差不多了,微醺浅醉的,提着小二哥备好的东西往回走。
小二哥站在客栈门口说道:“又要瞎搞。”
回到住处,看钱不苟还没回来,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安排好以后,就回屋喝茶去了。
不知不觉夜就深了,萤火虫三三两两的点缀庭院,今夜星空璀璨,万里无云。
突然间只听屋外提溜哐当的乱响一通,沈子牧在屋内就知道钱不苟中招了。
他现在还不能出门,现在出门岂不露馅了,从窗缝里偷偷观察了起来,只是黑乎乎的什么看不见。
只听有人叫喊:“何人做出如此小人之行径,实在是不堪入目,敢出来与在下言语吗?”
“嗯,怎么声音好像不对啊。”
就在沈子牧疑惑的时候,钱不苟笑眯眯的提着灯笼就进了石拱门。
“哎呀,墨山大人,这是怎么了,被人偷袭了,谁这么大胆?”原来啊,那人被一桶泔水浇了身,浑身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钱不苟,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哎呦,墨山大人,您一向自诩清明,明辨是非的啊,可不能冤枉小人啊。”
“那你说,这院子就你我二人,不是你,还会是谁!”
“大人您有所不知,今日有搬进来一位大人,住在主间呢。”一边说钱不苟的眼睛还往那里瞟。
在屋里的沈子牧嘴角抽了抽说道:“这下子乌龙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