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不应怪你,还要感激你了?”史耀乾冷笑着说道。
“正是如此,难道你们碧落一族的长者没有同你讲过?”大胖子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史耀乾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仰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真假,也不知道什么碧落不碧落。但我现在知道是你一直在汲取我的灵气,把我最后生的希望破灭了。”
“小友不是碧落族人?”大胖子打量打量史耀乾,狐疑道“那小友的‘孽龙匕’从何处得来的?”
史耀乾依旧冷冷地道:“和你有关系吗?”
“有!”大胖子毫不犹豫地应道:“‘‘孽龙匕’不仅和我有关,而且还和小友身怀的‘九阴绝脉’有莫大的关联。”
史耀乾同闻此话不禁一愣,心道:“‘孽龙匕’是师祖机缘巧合得到的,怎么会和我与生俱来的的“九阴绝脉”有莫大的关联?”
他举目打量大胖子,只见大胖子也在凝视他,表情庄重不像是在无中生有,眼神里透漏着急需迫切,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史耀乾想了一想,淡淡地道“‘孽龙匕’是师祖所赐。”
那大胖子追问道:“你师祖是谁?属于那一族?”
史耀乾道:“师祖是哪一族人我不知晓,我只知道师祖是‘衍天宗’第五代宗主,御灵界尊号‘无极灵宗’便是。”
那大胖子仰首沉思了一刻,又摇头道:“我没听过这一号,‘衍天宗’有个小娃娃我倒记得,他叫什么……玄天灵尊……”
史耀乾悚然震惊道:“那是我祖师爷……‘衍天宗’创宗之主。”
同时心中暗忖道:“这大胖子看着不过四十几许,竟喊自己祖师爷为娃娃?”
大胖子落寞的一笑,当然,这微笑只有他自己才知其中三味。
他又道:“我今年恰满两千五百岁。小友,你大概还不足十八吧?唉,指屈算来,已有千年未见过他人了。”
史耀乾再次悚然震惊道:“两千五百岁,千年未见过他人?”
大胖子凄然的叹道:“小友,可是不信吗?”
大胖子凄然的叹息引起了史耀乾落寞心情的共鸣,他因‘九阴锁脉’之故,十几年来未曾离开过云曦峰百里之地,没有见识过外面得世界。那种如困牢笼的感觉深有体会。姑姐不论大胖子说的千年是真是假,单以他来到这里的一路所见,大胖子被囚禁此处的时日肯定不短……
史耀乾缓缓坐在地上,就像和老友叙旧般,淡淡问道:“你是因何被关到这里的?是淫人妻室,还是屠人宗门,亦或是……”
大胖子浑身颤动,情绪激愤道:“小友,本龙……人英俊神武、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大姑娘小媳妇都对我趋之若鹜,何须干那淫人妻室的恶事!”
“那你就是屠人宗门。”史耀乾接口道。
大胖子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转移了话题:“别说我了,说说你身世吧。”
史耀乾虽然不想说,大胖子却好象有极大的兴趣般,一个劲的催促着史耀乾说出来。
史耀乾无奈之下,叹道:“你这人,何苦要揭开我隐藏在心底,最不愿提及的伤痛呢?”
大胖子似是深有触动,他低声的说道:“小友,心中有着悲痛的事,能够尽情吐露发泄出来,不是比深藏在内心痛快轻松的多吗!而且,你知道面前倾听你说话的人是谁吗?”
史耀乾两眼大睁,茫然摇了摇头,大胖子又催促道:“你快讲吧!待你讲完了,我也说个故事给你听。”
史耀乾低首默片刻,开口道:“从娘亲因生自己撒手人寰,父亲送他至云曦峰开始,一直到他如何的长大,以及禁足后山梦到娘亲……
最后,他语含悲伤的说,自己所做的那些荒唐事,就是想借机感受下被母亲疼爱的感觉。可是那些师姐却把他当成了小情郎,所以就跑去“涤情庵”,没想到……。
“哈哈哈……!”大胖子居然忍俊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有没有同情之心?我说的这么伤感你居然笑得出来”史耀乾愤愤地道。
“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大胖子调整了下情绪,强抑笑意说道:“你那些师姐都是未出阁的大姑娘,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你去找惹她们,不是羊入虎口。还有那‘涤情庵’的老庵主,光听这‘涤情庵’的名字就知道,里面住的不是因情所困的痴情女子,就是为情所伤的怨妇,最恨的就是薄情郎、登徒子,我看你不是去找母爱,是去找,找虐。哈哈……!”大胖子再次颤动着浑身的肥肉,忍俊不住的爆笑了起来。
“还笑。”史耀乾翻瞪了一眼大胖子,威胁道:“再笑小爷出去就把‘孽龙匕’扔下万丈悬崖,让你再也找不到宿主,永世孤寂。”
大胖子也不知道是怕了史耀乾说的话,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他止住了笑声,正色的端坐在石蹬上,目光平视的望着史耀乾,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了,我的故事说完了,现在该你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了,你是如何被关在这蛮荒鬼域中的。”史耀乾也充满好奇的问道。
“小友真是不知碧落一族?”大胖子所问非所答的质疑道。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有必要编瞎话骗你吗?”史耀乾对大胖子的质疑颇为不满地答道。
“好吧!等听完我的故事,你就知道碧落一族了。”他说到此处,面上显出一阵激动。
史耀乾满是好奇的,凝视着大胖子,不知他要说些什么。
大胖子眼皮慢慢阖上,脸上一片迷茫及凄色,缓缓道:“小友你知我是谁?”
史耀乾摇头道:“我还未请教你的高姓大名!”
大胖子一笑道:“我叫龙勿邪,千年前,天穹大陆中人还称我为‘邪龙灵圣’……”
史耀乾一阵惊栗,张口结舌道:“啊!你……你就……就是千年前,造成御灵界浩劫的‘邪龙灵圣’?”
大胖子哈哈一笑,面上神光湛湛,这千年前御灵界闻名丧胆的名气,今晚说出,不由又激发他一股豪迈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