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渏把头低着,保持着这个姿势,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变得那么容易掉泪,这不像平日的自己啊,但是眼泪就是那么不听指挥的往下掉,渏轻轻拉紧了翔,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翔轻轻扶着渏的长发,任凭渏的泪水打湿衣衫。
过了一会,渏停止啜泣,抬起头,却不看翔的正脸,背过头逃避着翔的目光,说:“伤口还疼么?”“不疼,一点小伤” 明明就那么严重,渏心里想着,翔拉了拉渏示意她转过头,渏不想让翔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还是硬扭着,看着渏不肯转过头,翔笑着说“天气好凉啊,啊起”假装打起了喷嚏,渏连忙擦了擦眼睛,低头扶起翔,“那我们先回去休息下吧,外面起风了,如果再着凉就麻烦了。”“嗯,好”。
几天过后,翔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了,医生笑脸盈盈的走了进来,“伤势恢复得如何了?”“已经全好了”医生走上前,检查了下,“恢复得不错啊”“是么,没问题了咯?”渏问道,“嗯,待会办下手续,今天就能出院了。”“谢谢医生!”渏听到可以出院高兴的站起身来,连忙送医生出门。
两人收拾了东西离开医院,回到之前下榻的旅社,一个身影忽的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一把抱住翔“哥哥,你去哪了,怎么那么多天都没回来啊”“路上有事耽搁了”“哥哥,你怎么都瘦了”嘉娟围着翔转着看了一圈,没好气的看着渏“哥哥到底怎么了?”渏被突如其来的质问愣了一下“路上发生了点事”翔拉过嘉娟不让她继续说,走到了前台问老板要了两间房,一把钥匙交到渏的手中,说到,“今天我们就在这休息下吧,这么多天你也累了吧”“嗯,我没事,你真的都好了么”“医生不能说谎吧”翔笑着看着渏,渏似乎也没有再担心的理由。
放下心来,渏忽然感觉眼皮啪嗒啪嗒地在打架了,这么多天虽然翔一直让渏休息,但是渏的神经时刻紧绷着,这会人放松下来困意立马袭来。渏接过钥匙,回到了房间,看到床就和衣倒了下去,“好舒服啊~”不一会就投入了周公的怀抱。
另一边翔拿着行李,嘉娟紧跟在后,回房翔问道“最近没人来过吧?”“嗯,就是风哥哥来过下,看你不在就离开了。”“哦”“对了,哥哥,那个东西拿到了么?”“还没”“啊,没啊。那怎么办呢”“下次准备好再过去一下…”“是不是出了事了”翔的话还未说完,嘉娟就急切地打断问道,翔看了嘉娟一眼,嘉娟目光向下移开“哦,没什么,我就是关心一下”“哦,一点小麻烦”“没…没受伤吧…”嘉娟的声音太小翔没听到,转头问道:“什么?”“哦,那个,我是说哥哥你出去了那么多天,累了吧,早点休息吧”“哦,好”看着嘉娟的背影消失在房门,翔隐约感到似乎有事正在发生,但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考虑。
休整了一日,第二天一早渏就被窗户外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真是的,一大早也不让人清静”,渏把被子蒙在头上,只可惜老式铁窗密封性不好,声音透过窗框反而有几分扩音器的效果。渏一股脑爬起来,这样是没办法睡了,还是起来吧,顺便去看看翔如何了。
洗漱好来到走廊,翔和娟正巧也刚走出房门,三人结伴来到餐厅,服务员端上热腾腾的粥、油条、包子和各式小菜,渏自从离开学校已经很少吃到油条了,看着油光锃亮的油条,忍不住想尝尝看。
三人正吃着,就看服务员上菜时一个个脸上都神采飞扬,似乎遇到了什么好事。
来餐厅用餐的客人陆续多了起来,其中两人边走边埋怨,嘀咕着一大早哪来的那么刺耳的锣鼓声,服务员一边送上餐点一边说到:“先生您是不知道吧,今天呀是我们吉安三年一度的谷烛节,你们能遇到那是运道好,好多客人专程来还未必看的到呢。”“哦,这样啊,我们运气不错嘛”本来皱起的眉头变成了两道高耸的月牙,“诶,你都说说你们这节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啊”,服务员放下粥点,娓娓道来:“早上的钟鼓请神便是开头戏,晚上还有更独特的谷烛灯会。”“哦,灯会啊,在哪里?”“从我们这里往前走,到了前面路口左拐,沿着小河往前再走十来分钟就到了”,“哦,还蛮近的”“我们晚上灯会还有特别活动的”“是什么?”“晚上看了就知道了”“还卖关子”中年男子转头和身边人调侃道。“小姑娘,你就说说看吧”同行的客人说道,“每年的特典都不一样,我们也是要晚上看了才知道,那是特别活动,每年都是保密的”“哦,那我们晚上看,谢谢啊”。“哥哥,我们也去看看吧”嘉娟在一旁听着有些忍不住了,“嗯,好啊。我们一起去吧”,翔转头看了下渏,渏点点头,嘉娟看着撅了下嘴,但马上又笑嘻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