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朋和渏在石室里,看着小猫的光亮没了影,坐下来,渏留下一些萤石粉,微弱的光映衬出两人的脸,渏看着羽朋,“对不起,我又把你拖到危险的境地了。”渏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没错,别胡思乱想了。”渏感觉困意又来了,眼皮开始打架。
“你困了吧,睡会吧。”羽朋说道,但渏还是有些担心,强撑着睁开眼,羽朋握住她的肩膀,说:“休息好了才能想办法。”“恩。”渏靠着羽朋合上眼,羽朋看渏睡着了,轻轻脱下外套给她盖上。
渏醒转,四周仍旧是一片漆黑,旁边不见羽朋,伸手触到的只有墙壁,渏焦急的寻找起来,“羽朋。”“恩,我在。”羽朋握住渏的手。“你...不要走。”“恩,我哪也不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外面的石门忽然打开了,两名穿黑袍的人带着火把进了石室,“你们要干什么?”渏大声问道。“姑娘,我们主人要找您一叙,请随我来。”说着走上前一把拉住渏的胳膊。渏被拧得生疼,说道,“我不去,我不认识你们主人。” 边说边想抽回手,但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羽朋一个箭步上前拍开黑衣人的手,挡在渏的面前,“你们不许碰她。”“让开。”伴随着黑衣人低沉的声音,一只手捏上羽朋的手臂,往旁边一甩,羽朋手上有伤,这一抓碰在伤口上,羽朋咬住牙齿,但也使不出力气对抗。
“你们别伤害他,告诉我你们到底要什么。”“很好,姑娘爽快,其实我们主人只要您的一句承诺。”“承诺什么?”渏满怀狐疑的问道。
“承诺加入我教。”黑衣人慢条斯理的低声道。听完此话渏只觉得背后汗毛竖起一片,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
“要我加入干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姑娘你是知道的。”“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渏想糊弄过去,争取更多的时间。“不知道也没关系,您只要答应入教即可。”“我又不知道你们干什么的,叫我怎么答应啊。”渏还想继续和他们兜圈子。“您不需要知道,您答应后我们可确保您和您身边这位公子的安全。”“那我不答应呢?”“那后果您是知道的。”说着两人架住羽朋,往他手臂的伤口上一捏,就见红色的血慢慢渗出在布条上。
“那我答应,你可以放了他吧。”“不要答应他们。”羽朋话音未落黑衣人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你再碰他我就反悔了。”“好,来人,拿签本。”
只见从石门外又走进两个穿黑袍的人,手中捧着一卷像卷宗一样的东西,旁边还放着把小刀。
“这是干什么?”渏问道,“您既然答应,就请用这把刀划破您的小指,在上面签上你的名字,并读一遍上面的文字。”渏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密密麻麻地一排排小字,渏只看懂了小部分,似乎是誓言这种的,心想怎么弄得和巫术一样,答应不碍事,但是这个又是血签,又是发誓的,要真的照做了,反悔估计就没那么容易了。
“快签吧。”面前的黑衣人给渏递上了小刀,“我...我要考虑考虑。”“您没有考虑的时间。”说着又进来一人,盘子上是一条鞭子,上面星星点点还缀着亮晶晶的东西,还没等渏看清,一鞭子已经落在了羽朋的身上。
“不要。”还未等第二鞭子落下,渏扑过去挡在了羽朋的身后,啪——鞭子落在了渏的身上,渏大叫了一声但还是不松开,第三鞭啪的又落下,羽朋拉过渏,淡蓝色的衣服在肩膀处渗出了点点血渍。
羽朋一手抓住眼看就要落下的鞭子,说道,“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她是你们要找的人,怎么能对她下手。”黑衣人沉思了一会,慢条斯理地说道,“说的也是,把她给我拉开。”
“羽朋,不要!”渏奋力挣脱,用双手挡下了鞭子,就见雪白的手臂上顿时多了一条血痕。
“住手,别伤害她!”羽朋一把抱住快要摔倒的渏,“你们怎么还不停手。”
黑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改变主意了,这是她自己要替你,那就成全她。”“渏,渏…”渏躺在羽朋的怀里,睁开眼睛,手臂和肩膀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感让她再一次清醒过来。
“我没事。”刚说完就见黑衣人伸手示意,鞭子不再落下,不知何时黑衣人手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盒子,羽朋抱住渏但是还是被强行拉开,一个黑衣人从黑色盒子里拿出一个小瓶,拔开盖子,硬要渏喝下去,渏努力挣脱,黑衣人捏住渏手上的鞭痕,渏一疼口一松,几滴药汁滑入了口中。
渏想要吐掉,但挣扎不过,身上的伤口让渏无力反抗。越挣扎伤口疼的越厉害,灌完药黑衣人一把把她推倒在地,关上了石门离开了石室。
“渏,你醒醒。”耳边似乎是羽朋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渏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渏,渏,你醒醒。”“羽朋。”渏微弱的回应了一句,浑身疼痛,渏只觉得后背犹如火烧一般。
羽朋拿布沾着墙壁上的水轻轻给渏擦拭伤口,“疼...”渏一下差点又要晕倒,“你别睡,千万别睡啊。”外面响起了兵戎相接的声音,一阵刺眼的光亮照进了房间,“快走。”一个人冲进房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峰。
眼见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萧峰背起渏,羽朋在旁,跟着萧峰一路冲出了密道。
来到地面上,两人一路狂奔也不知在树林中穿梭了多久,跑回到巷子中,七弯八绕后到了住处,门口遇见阿昊还未开口,萧峰就说,“快把药酒和纱布拿来我房间。”说着直接冲了进去。
大厅里等候的幕轶和林海听到声响也来到房间,只见渏身上血迹斑斑,手臂上两条鲜红的印子还在向外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