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上前仔细的涂抹药膏,手指触碰到慕王妃的肌肤,惊讶的发现慕王妃的皮肤竟出奇的润滑,宛如少女一般。
“母亲的皮肤真好,像未出嫁的姑娘。”沈知秋笑道。
【哎哟喂,这是不是就是宿主前世所说的彩虹屁?本幺佩服!】
“你闭嘴”
慕王妃看着面前巧笑倩兮的高挑少女,怎么也不能与传言中的她画上等号,便摇头失笑道:“你这小丫头,小嘴跟吃了蜜一样,本宫已经老了,怎能同未出嫁的姑娘相比。”
沈知秋甜甜的说:“母亲生的如貌美,怎么可能老呢,您说笑了。”
慕王妃欢喜的点了点沈知秋的鼻子,面带笑容的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好了,一盏茶后就可见到效果了。”沈知秋把药膏盖上并递给慕王妃府上的仆从。
“闲来无事,阿秋不如再弹奏一曲?看样子母妃也很喜欢你弹的曲子。”慕容尘趁机说道。
呸,狗男人,都不帮我说话还想我给你弹琴,沈知秋微不可查的向着慕容尘撇了撇嘴角。
沈知秋婉转的给了慕容尘一个白眼,软糯的说:“好啊,难得母亲与王爷有此雅兴,那我就献丑了。”
母子二人闻言齐齐点头说好。
沈知秋便走向琴案正襟危坐,一股仿佛令人回到童年的动人之音在她恍若青葱的手指之下缓缓流出。
沉醉其中的慕容尘狭长的双眼缓缓掀开,一抹精光从中流出,漫不经心的抚摸着手上的碧玉扳指,一抹无法察觉的淡笑浮现,“这盏茶时间才刚过了一半,不如…阿秋再奏一曲可好?”
我说不好,管用吗?狗男人,就会欺负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狗日的皇权时代,我太难了。
寒光闪烁的眸子看着慕容尘暗咬牙,甜腻的笑道:“好,难得王爷有此雅兴,我怎会做败兴之事呢。”
你TM必须得感谢慕王妃!老婆婆当前,不行也得行啊!
【啊哈哈哈…宿主你也有今天?雪氏集团公认的冰霜女神竟是这样的女神么,可是笑死本幺了】
“你懂个锤子,前世还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姑奶奶混了那么久的商场,清冷那是表面,有些男人就像发了情的公猪一样往你面前怼,不烦人吗?见人下菜碟,懂吗?没有反抗的能力那就乖乖享受,知道不?想挑唆我反抗?姑奶奶还不想死。滚一边去,别来烦我!”
【……】本幺竟无言以对,人类太复杂了。
心里把慕容尘和小幺骂的狗血淋头,手上动作却没闲着,一曲春江花月夜悠然而出,花蝴蝶一样翻飞的青葱玉指描绘出江南水乡的迤逦景色,深刻的描绘出了富饶江南的江中夜景,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趋于安静。
厅内呆立的一众仆从侍卫包括刘嬷嬷在内俱都震惊的看着沈知秋。
慕王妃轻敲桌面,长呼一口浊气,“好,知儿的琴艺之精湛在我苍云国亦是屈指可数,最难得的是这几首曲子我竟一曲都未曾听闻,意境很美,令人回味无穷,今日来到辰儿这里也算不虚此行。”
沈知秋连忙起身一礼,笑道:“谢母亲夸奖。”
慕王妃目含柔色的摆了摆手道:“自家人,无须多礼,你既有如此才情,可是为何闹出了那许多传言,今日一见,我却是有些不太相信你会做出那等寡廉鲜耻之事。”
慕容尘闻言,一抹戏谑的笑意跃然而出,却不做多言,坐看沈知秋如何诡辩。
这性格大变的丫头如今想要应付母亲还真挺难,也是有趣的很。
沈知秋抽了抽嘴角,MMP,原主啊原主,我真想再弄死你一次。
“回母亲,我之前确实做出了一些愚不可及之事,我不想否认,亦无法否认,但我可以解释,母亲可愿听么?”
【不不不,宿主,你应该说,你得听我狡辩,哈哈…】
“闭嘴!”
慕王妃正了正身子,惊讶的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坐在慕王妃左侧的慕容尘面带戏谑的说:“说吧,本王倒是也想听听。”
沈知秋莲步轻移,坐到慕王妃右侧,理了理衣裙下摆,“母亲,我之前因先父宠爱,行事无所顾忌,又听信家妹与二夫人刘氏之言,对那礼部侍郎之子杨轩确实行过追求之事,但儿媳与他半点逾矩之事也未曾做过。”
言罢看了看慕王妃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便苦笑说道:“儿媳年幼丧母,先父又因我们苍云与北影连年征战而离家多年,便心疼儿媳将儿媳送往江南外祖家生活,外祖也因母亲的缘故对儿媳百般宠爱,以至于行事骄横跋扈,外祖家的嬷嬷也不敢多言,导致儿媳不通世事。
在外祖家生活时儿媳从不施脂粉,在得知先父战死沙场后回到候府,意外相识礼部侍郎之子杨轩,因无依无靠,错信二夫人刘氏,二妹妹雪清凝与那杨轩。
因杨轩平日对儿媳照顾有加,殊不知他是为了先父的人脉,想利用儿媳助他官运亨通,以至于儿媳误以为其为良配,后跟妹妹商谈对策,妹妹便教儿媳种种方法,以双颊涂抹胭脂要红,描画眉毛要浓厚粗黑……为美,这才导致声名狼藉,先父生前所存人脉也对儿媳心灰意冷,转而帮助刘氏之子我的大弟弟雪瑞。”
慕王妃闻言气的怒拍桌案,“岂有此理,怎会有如此心思恶毒之人,知儿,你继续说,我且听听他们如何教你行事。”
慕容尘亦是浑身散发惊人寒意,缩于袖袍之内的双拳早已青筋毕露。本王的阿知竟是被你们教坏的,气煞本王,待本王弄清始末,一一与尔等清算。
沈知秋瞧见寒意逼人的慕容尘,心里有些害怕的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她们哄骗我把先父留给我的商铺农庄俱都交给他们打理,儿媳出嫁之时给儿媳准备的八十八抬嫁妆中多数都是下等棉被,就连外祖家的添妆也被他们偷偷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