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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脱罪

晚风吹在人的脸上,舒爽而又清凉。

明月躺在梨香苑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她在想,如果玄脉还在多好,如果天涯还在多好,如果能离开这儿多好……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她知道,影舞迟迟等不到自己回去,一定急坏了,夜昭目前还没有寻过来,一定是还在睡着,否则以夜昭那个无端暴躁的小脾气,知道自己去救赖生被扣住了,恐怕是不能忍的。

但明月也想的开,舍得舍得,有舍有得,其实她这次还是有很多收获的。虽然断了一只手,但也摸清了那阴魂不散的原主的意思;虽然目前不能出宫,但是明月知道,赖生一时不会被定罪,因为她能明显感觉到,南宫炎心里是会顾及她的想法的。

想着想着,明月的眼皮沉了,忘记了时辰,还是睡会吧,不休息好一些,谁知道明天又会面临什么挑战呢?

*

兴庆宫

南宫炎躺在寝殿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他刚才已经让小顺子去栖凤阁传话,说要在兴庆宫彻夜批复奏折,让皇后不要等他了。

但是,哪里有那么多的奏折需要彻夜批复呢?只不过是个连自己都骗不过去的借口罢了。

面对苗静娴,南宫炎每每觉得压力愈来愈大。

并不是因为她不够好,恰恰是因为她太好了。

这正是因为她足够好,南宫炎才心甘情愿的封她做了皇后,让她有机会光宗耀祖,母仪天下。平心而论,册封苗静娴并不仅仅是为了迎合太后的意思,也不仅仅是为了要利用她母家的权势,虽然那些也有考量,但却不是唯一的标准。

可是,她虽然好,但自己就是爱不起来。

自己不与她亲近,那是因为,他不想跟一个不爱的女子耳鬓厮磨,更不想跟一个不爱的女子生孩子。

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对苗静娴也不算公平,可是没办法,他的心很小,装不下太多人。而那个为他医病的美的脱俗的女孩儿,早就不知不觉住进了他的心里,占据了全部位置。只是不知道,自己在那个女孩儿的心里,是否也有同样的位置?

*

栖凤阁

张嬷嬷已经睡下了,门外换上了值夜的宫婢。

苗静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这豪华的红木镂空雕花大床,是一般人不能享用的。

但又什么用呢?越大越凄凉。

大红色的锦被温暖厚实,攒金丝的绣花枕头也是长长的双人枕头,可是,一直以来都是只有她一个人睡在这里。

锦被再暖再厚实,被子里面也是冷的。

大概没有人知道,一定没有人知道,帝后恩爱,皇后独宠的佳话其实都是以讹传讹。

独自摸着左上臂的那颗鲜艳如血的守宫砂,苗静娴的眼泪默默流了下来,心中不免悲戚: 南宫炎啊南宫炎,你虽然给了静娴皇后的荣光,可你忘了吗?除去皇后的称呼,我首先是一个女人,是皇帝陛下的妻啊!

*

王府里

夜昭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睫毛纤长而又浓密。

影舞定时会去寝殿照看一下,更换花瓶中的水,插上更新鲜的花。

从前,类似这些事都是姐姐来做……

可是如今,姐姐犯了错被调到了别处,王府里并没有太多的心腹丫头,她就要多照顾一些了。

自从明月进宫替赖生脱罪以后,影舞就会时不时的出府去望一望,明知道是徒劳,但也忍不住出去看看。

影舞也派了宫中的眼线打听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可回来的人都说并没有听见谁个女孩被收监的消息,也没有传来赖生被定罪斩首的消息。

影舞暗暗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回想起这么多年来王爷所吃的苦,影舞只能默默祈祷,祈祷王府和王爷都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

翌日

南宫炎一身朝服上了早朝。

文武百官悉数在列,山呼万岁。

南宫炎坐在金銮殿上,审议完了边关烽火要紧的奏章以后,目光犀利的扫视群臣:“众爱卿,还有何要事启奏啊?”

这时,宰相苗松柏抱着玉圭出列启奏:“启禀万岁,臣有奏!”

苗松柏正是苗静娴的父亲,不但是当朝一品,而且是堂堂的国丈大人,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吸引了过去。

南宫炎一脸冷肃,温声道:“丞相何事启奏?”

苗松柏手捧玉圭,恭敬道:“皇上,赖生一案,打算何时审理?总是羁押也不是办法啊!”

南宫炎点头:“我正要与丞相以及文武百官商议此事。”

话落,南宫炎打了一个响指:“小顺子,把夏公公和赖生都带上来。”

须臾,赖生被侍卫推着轮椅上了大殿,夏公公也很快来到了殿上。

南宫炎乜了夏公公一眼,冷声道:“夏公公,你告赖生通敌叛国,可有证据?”

夏公公赶忙跪地磕头:“皇上明鉴!那天奴才出宫办事,刚好路过赖生家后门,看见一道人影翻墙而入,鬼鬼祟祟的可知不是好人。”

南宫炎扫视群臣,温声问:“众爱卿有何高见啊?”

一文官手捧玉圭出列:“启禀皇上,臣以为,光天化日之下翻墙而入,绝非偶然。此事应详查到底,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人!”

一武将满脸横丝肉,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启禀皇上,臣以为,查与不查都没什么要紧。这赖生,早年长于微生家,最后却带着人去抄了微生家,由此可见此人根本不懂‘忠义’二字为何物,是个十足的小人。既然昔日他能卖主求荣,那么如今他这完全可以通敌叛国,不如就此定罪,满门抄斩,财产充公,省的麻烦!”

这武将说完,对着赖生撇了撇嘴,冷哼一声归了队。

南宫炎对着朝堂之上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冤枉啊!皇上,草民冤枉啊——”赖生坐在轮椅上大声疾呼,之后便一脸沮丧的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群臣见此情景,纷纷开始小声议论。

“这赖生可不一般啊!当初那样卖主求荣的事,一般人哪里干的出来?”

“可是这赖生,除了早年背叛微生家那一桩黑历史,好像也没做过别的恶啊?”

“做没做恶谁能知道?谁还会把自己做的恶说出去不成?那岂不是成了真傻子吗?”

“可是,赖生也做过不少好事啊!荒年开粥棚,丰年勤上供,哦,他还在城外捐建了一座寺庙,听说香火还挺旺盛呢……”

“什么?捐建寺庙?那是他做贼心虚!没事的时候求求佛祖保佑他,好让他永远富贵下去。”

“欸?我突然想起来了,从前您调任外地,好像赖生还去送过您,还给您摆酒饯行,最后还赠了一大包银两作为盘缠~”

“胡说!哪有此事?”

这官员被问的恼了,急忙摇头否认,同时高声怒斥!

“……”

“……”

南宫炎看着朝堂之上的声音越来越嘈杂,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须臾,南宫炎一声轻喝:“众爱卿稍安勿躁!”

朝堂之上立刻又恢复了鸦雀无声的状态。

南宫炎坐在金銮座椅之上居高临下凝望赖生:“夏公公告你通敌叛国,你有何话说?”

赖生坐在轮椅上,远远的朝南宫炎一抱拳,温声道:“草民赖生生于天地之间,虽小心做人,但也不敢说一生毫无错处。只是,夏公公说草民通敌叛国,实在是诬告。请恕草民不能认罪!”

南宫炎凤眸为挑:“夏公公说他看见有人从后墙翻进了你的院子,可有此事?”

赖生一顿,而后温声回复:“草民时刻与轮椅为伴,并不能时刻在院中走动。后院墙外有一棵大柳树,偶然有顽皮的孩童爬到树上跳进院子来,也是有的。但赖生对这些事从不苛责,此等小事皆由草民府上的小厮处理。”

夏公公一听,虽然跪在地上,但是也难藏怒火,指着赖生的鼻子斥道:“刁民撒谎!那树那么高,岂是一般孩童说爬就能爬上去的?分明撒谎,包庇恶人!”

赖生扭头看向夏公公,温声道:“夏公公,孩童并非是指年幼之人,有的人虽已经到了及笄、弱冠之年,也照样还有孩童心性。就比如夏公公,一把年纪了还捕风捉影,诬告好人,岂不是孩童心性吗?”

闻听此言,南宫炎的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了明月爬树翻墙的身影,再联想到明月之前对赖生“客套的怕人”的说辞,嘴角下意识微微上扬,坐在龙椅上不禁伸出一只手来捂着嘴轻咳了两声。

“你,你你你……”夏公公气的浑身发抖,跪在地上指着赖生斥道:“老刁民!”

赖生不卑不亢看着夏公公:“老刁奴!”

夏公公像受了莫大委屈一般,跪着往前爬了爬,“皇上,奴才确实看见一个人影跳了进去,不敢有半句虚言啊!青天白日的,若是好人,为何有正门不走偏偏要翻墙?!”

“是啊!有道理啊!”

“难说,也可能真是什么玩心大的人跳进去的呢?”

“是啊是啊……这真不好说!”

“……”

众大臣议论纷纷。

南宫炎站起身,朝堂上立刻肃静了。

南宫炎缓缓走到夏公公身前,温声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夏公公,你仅仅凭一个人影就告赖生通敌叛国,未免武断!”

“皇,皇上……”赖生跪在地上仰着头,觉得说话的路子好像有点偏,皇帝主子的语气也有点不对?

南宫炎冷笑道:“南昱建国时间虽短,可却是四国九城中最富庶的地方,百姓安家乐业,可谓天下归心!赖生虽只是一介草民,但是,南昱律法勿枉勿纵,既不会放过坏人,也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话音刚落,门外太监一声尖喝:“太后娘娘驾到!”

紧接着,太后身穿华服,在婢女的陪同下走上了朝堂。

南宫炎赶紧走向太后:“母后不在后宫修养,因何事走上殿来?”

太后扫了一眼赖生和夏公公,温声道:“哀家听闻,朝堂之上为赖生是否有罪争论不休。虽后宫不得干政,只是……夏公公曾在哀家身旁伺候,皇上又不能动气,且夏公公告发赖生通敌叛国之时也曾请哀家来听审,故而哀家这才冒着承担骂名风险前来看一看。”

“母后严重了!请上座。”南宫炎朝小顺子挥了挥手,小顺子会意,立刻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金銮座椅旁边。

太后只看了一眼,却不曾上去坐,而是严肃的开了口:“虽说是捉贼捉赃,但圣人也说:无风不起浪。所以……不如派人去赖生府搜查一番,若没有搜出真凭实据,那便放了赖生;若搜出了证据,再依律法办理。”

“母后所言极是,儿臣之前也是如此计划,只是听听众爱卿有何良策,定下来再去回禀母后。”南宫炎微微低着头,声音恭敬谨慎。

太后对着跪倒在地的夏公公睨了一眼,转而对南宫炎 轻轻点了点头,温声道 “须指派妥帖的人去监督搜查。”

“儿臣知道了。”

太后慈爱的看着南宫炎,温声道:“朝堂之上哀家不宜久留,皇上为国事操劳,也要注意身体啊!”

南宫炎望着太后点点头:“母后不必担心,儿臣知道。”

太后转身离去,路过夏公公身侧时略微停了停,然后便大步离开了。

太后这话虽然听起来每一句都很公允,可满朝文武都知道,太后还不是太后的时候,夏公公就在太后身边服侍,虽然办事能力一般,但对太后却十分忠心。只是后来皇上登基,这才被指派给了皇上。

如今在文武百官眼里,夏公公告赖生通敌叛国,很难不被理解成是太后的主意。因为仅仅凭一个太监,就算是个得了脸的太监,他在没有主子的授意之下又有什么理由去状告南昱首富呢?何况还是可以被诛九族的大罪。

如此一来,展现出来的情形就是:太后很关心这个案子,并且态度公允!

南宫炎目送太后离开,转身大步走到金銮宝座之上,稳稳落座:“一品武将何在?”

“臣在!”最初发言的那个一脸横丝肉的武官立刻出列。

南宫炎冷声道:“朕命你即刻动身前往赖生府邸搜查,小顺子陪同前往,若有结果,速速来报!”

“臣遵旨!”武将转身离去。

南宫炎朝小顺子一挥手,小顺子点点头迅速跑了出去。

习武之人步子迈的大,小顺子生怕追不上。

南宫炎让人把赖生推下去休息,没有收监入狱,而是推去了御膳房用饭,夏公公也被带了出去,只是在小顺子回来之前不许他四处走动,也不能去太后宫中游走。

文武百官并没其他事需要禀报或讨论,南宫炎便让他们都散了。

两个时辰后,小顺子快马加鞭前来回禀,南宫炎此时正在陪太后用午膳。

小顺子进屋就跪:“参见太后,参见皇上。”

南宫炎给太后布了菜,转头道: “小顺子,起来吧,有什么结果?”

小顺子站起身,弯着腰温声回禀:“皇上,张奎将军并没有搜出什么通敌叛国的铁证,指是……”

“只是什么……”太后皱了皱眉:“说个话吞吞吐吐的,如何在皇上身边当差?”

小顺子连忙回道:“只是在赖生府邸的后院,发现了一个生祠,供奉的是微生云的长生牌。”

“这还了得!”太后桂梅儿瞬间冷了脸:“微生云是前朝祭司之后,赖生竟敢给他立生祠,不是通敌叛国是什么?!”

“母后息怒。”南宫炎赶紧好声劝慰:“那赖生毕竟是出自微生家,后来与南昱开国皇帝合作,这才会被朝堂之上的人骂他卖主求荣啊!如今他为微生云立供奉长生牌,是否可知,他并非一个只爱钱财的小人呢?”

桂梅儿沉思片刻,深呼一口气:“那么依皇上的意思,该如何处置呢?要知道那赖生为人八面玲珑,若此刻一旦放了,恐怕将来就再也难寻到抓他的机会了。”

“母后——”南宫炎凑到桂梅儿身边,轻轻为她盛了一碗汤,轻声笑道:“母后为儿臣苦心筹谋,儿臣自然知道。只是那赖生虽然是前朝旧人,但早就已经归心南昱。他虽是一富家翁,到底也不曾挡过儿臣的路,何不宽以待人,就放他一条生路去,他必定更会念着皇恩浩荡,更忠心于南昱。”

桂梅儿看着眼前的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南宫炎一见太后点头,赶紧趁热打铁:“母后,儿臣听小顺子说,母后最近找太医院开了治头疼的方子,焉知不是素日操心太过?依儿臣愚见,母后不如在后宫专心静养,若得安泰,便是儿臣的福分了。前朝的是就让儿臣处理吧,若有难处,再来找母后商议如何?”

桂梅儿看着南宫炎,刚才脸上的冷肃瞬间一扫而空,慈爱的拍了拍南宫炎的手背,眼中似有泪光闪烁:“我的炎儿,长大了……”

“母后,快来尝尝这汤,是儿臣特地吩咐御膳房炖的,很滋补的。”说着端起小汤勺送到桂梅儿唇边。

“唉——”桂梅儿轻叹一声,假意嗔道:“任凭炎儿发落去吧,如今呀,哀家乐得做个清闲人过几天自在日子呢~”

话落,一口喝了南宫炎喂到嘴边的汤。

南宫炎甜甜一笑,撒娇一般说道:“母后,再来一勺。”

桂梅儿的脸上流露出满足慈爱的笑容。

一顿饭吃的母慈子孝,就连旁边的宫女和太监都觉得,这是真正的天伦之乐。

饭后,桂梅儿叮嘱道:“炎儿近来虽忙,但也要多去皇后宫中逛逛。静娴是大家闺秀,又贤良淑德,是哀家千挑万选的太子妃,你可不要冷落了她。母后期盼着,你能早日儿女双全才好啊~”

南宫炎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但还是毕恭毕敬的说道:“儿臣知道了。朝中近来政务冗繁,儿臣先去处理了。”

“去吧。”桂梅儿点头笑道:“炎儿也要注意身体啊!”

“是——”南宫炎恭顺的退出了太后寝宫,小顺子一路紧紧相随。

回到兴庆宫,南宫炎传来了张奎。

张奎虽然是一个武将,也是公认的一个粗人,但南宫炎深知:张奎其人,粗中有细,嫉恶如仇,是个坦荡的真君子。只不过脾气暴躁,若是说通了理便什么都好说,否则一旦犟起来,就是两头牛也难拉回来。

须臾,张奎进门,恭敬的弯腰拱手抱拳:“皇上——”

南宫炎凤眸微眯:“张奎将军,都搜查清楚了吗?”

“回禀皇上,臣已查清。”

“哦?那么结果呢?”

张奎温声道:“臣已仔细查捡,并没有发现赖生通敌叛国的铁证。”

“哦?听小顺子说,发现了他家有个生祠,可有此事?”

张奎点头,“确有此事。只是,臣以为……”

“说——”

“咳咳……”张奎微微上前,温声叹道:“唉,请恕臣先前言语无状之罪。臣以为,赖生为旧主供奉生祠,恰恰说明他并非如外界说的那样无情。他虽称不上是义士,但到底还有些良心。”

南宫炎见时机成熟,毫不犹豫的把球扔给了张奎:“那么依你之见,这赖生该如何处置啊?”

“啊……这……”张奎起初面带为难之色,片刻过后就恢复如常,上前一步弯下腰深施一礼,温声道:“臣以为,南昱律法不诛无罪之人,既然赖生没有通敌叛国,自当放他离去。”

南宫炎先是点头,转而又问:“那么,夏公公告发赖生,岂不是犯有诬告之罪?”

“这个嘛……”张奎为难道:“拒臣所知,夏公公曾是太后娘娘近侍,忠心自不必说。太后娘娘忧虑皇上心切,难免急中生乱,所以,不如看在太后娘娘面上,对夏公公诬告一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岂不圆满?”

话说到这个地步,南宫炎已经心里非常有底了,不慌不忙温声道:“朕以为,爱卿所言极是。”

“皇上英明~”张奎拱手施礼:“微臣告退——”

南宫炎略略点头,挥手示意张奎退下,而后一打响指:“小顺子,传朕旨意,将赖生无罪释放。但他管理庭院不严,家门生事,扰乱秩序,罚银五千两,闭门思过一月。夏乙身为宫人竟敢诬告好人,扰乱秩序,将他打二十板子送去太后宫中交与太后发落。”

“是——”

小顺子领旨后迅速出门办差。

一桩通敌叛国的大案就此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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