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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接触

艾尔等人一路追击,和凯顿形成的僵局。

最终,僵局被凯顿打破,也还是再一次逃脱了。

不过凯顿并不知道,其实是艾尔等人故意让他跑掉的。

然而,并不是艾尔又想到甚麽新策略,而是在无奈之下,才让凯顿逃走的。

因为,作为追击主力之一的谜之少女,悄悄地向艾尔表示,她的力量快要耗尽了。

虽然一直无法证实,但是从种种迹象看来,艾尔已经把谜之少女当成双子女仆中的奈琪。配合双子女仆奇异的功法,以及谜之少女从来没有跟双子女仆一起出现,艾尔甚至有想过,奈琪可能需要使用特殊的秘术,融合奈妮的力量,才会让实力突飞猛进,直接提升近两倍,达到谜之少女的程度。

即使这种想法其实有点夸张,不过秘术之所以会成为秘术,大多就是因为秘术本身所蕴藏的力量巨大,才会让掌握者不愿把其传授开去,结果才会成为秘术。

双子女仆的合击功法,艾尔以前也是闻所未闻,显然就是一种秘传功法。作为秘术,有一些难以想像的能力,并不算是超出常理太多。

然而,提升力量的秘术,自然会有各种限制。其中最常见的,就是时限。

谜之少女的表示,在艾尔看来,就是时限到了。

先前的战斗已经证明,失去谜之少女相助的话,艾尔等人根本就不是凯顿的对手。结果,艾尔只好让大家假装後劲不继,让凯顿主动逃走……

凯顿逃走後,艾尔等人原本是想返回乌克尔城的秘密据点的。

不过地底世界的规模,比艾尔想像的更大。

一番追逐下来,艾尔等人现在所身处的地点,竟然已经一路南下,从北到南穿过了整个亚尼法兰王国,快要到达横断山脉了。

从先前得自亚尼法兰王国内应的情报中,艾尔等人已经得知矮人发兵配合利德斯联邦攻打艾伦联邦的事情。

由於情报是得自亚尼法兰王国的,而且情报是为了配合让蜜索莎和凯顿前往助战的命令,所以情报之中,包括了矮人联军和利德斯联军的敌力情报。

矮人的唯一一名最强者和巨人所拥有的三名最强者,现在全都投入到对艾伦联军的战线去了。

为了对抗由亚基隆丶席丝族长和亚巴达三人组成的最强者团体,矮人和巨人可谓精锐尽出。

虽然艾尔并不知道具体战况,不过他倒也并不担心。既然亚尼法兰王国还要找凯顿和蜜索莎助战,就足以证明利德斯丶矮人联军无法击破艾伦联军的高端战力。

本身就是魔武双修的艾尔,很清楚魔法和武技的优劣。单打独斗的话,同级的最强者自然是武者占优,可是在战争之中,魔法系的最强者却具备巨大的优势。一名魔法系的最强者,可以在魔法军团和城防结界的配合之下,发动远远超出本身极限的强大魔法,产生出超乎想像的恐怖破坏力。

艾尔的莫兰尼公国,当年统领魔法军团的团长奥斯,实力还未达至最强者的晋级,就已经可以在近战法师团的支援下,施放出战略级魔法。没有最强者的莫兰尼公国,能够对抗兽人当中的最强者,这战略级魔法正是主因。

所以只要亚基隆健在,艾伦联军就有踞城死守的本钱。而且利德斯丶矮人联军只是暂时切断了米兰丝的反攻大军和艾伦联邦之间的联系,艾伦联邦还不至於没有馀力救援,只要米兰丝能够撑下一段时间,等到艾伦联邦的援军到达,危机就会自然解除。

而现在对艾尔等人来说,却是难得的机会。

矮人精锐尽出,而艾尔等人却悄悄地来到矮人的大本营了。

以艾尔的实力,只要没遇上最强者,他随时也可以轻松退走。

而现在的横断山脉,正好就没有最强者坐镇!

经过一番讨论和思考,艾尔最终决定,直捣矮人後方,迫使矮人退兵。

由力量快要耗尽的谜之少女负责返回乌克尔城通知留在那里的罗洛斯和艾莉玛露等人,艾尔则率领雅莉丶芙萝,歌亚莎丶海翠丝和琦玛娜,总共六人到矮人的大本营捣乱去了。

虽然并不知道有没有通道,不过他们现在已经非常接近横断山脉,矮人本身就喜欢挖地道,据艾尔估计,就算没有路,他们也可以用挖的强行挖出通道来,反过来从地底入侵矮人的领域。

不过,结果却比艾尔所想的,还要顺利得多。

在地道中再走了一段路程,直至已经深入横断山脉後,在艾尔的支援下,由具备纯粹地系魔力的雅莉发动魔法,查探附近的地层。

很幸运的,在一处不算太远的距离内,果然有由矮人所挖的地道。

矮人挖地道,当然不是为兴趣,而是为了采矿,艾尔等人所处的天然地道并没有矿藏,所以矮人也就一直没有挖过来,结果才没有发现这处天然地道。

而且矮人,其实也有很久没有再挖地道了。

因为粮食短缺,矮人的人口根本就成长不起来。他们现在的地道规摸,已经完全足以满足他们的人口需求,所开采的矿区,也足够长时间提供大量矿源。在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矮人已经把目光投过了食物资源充足的大草原,地道的发展早已停顿。

具备纯粹地系魔力的雅莉,其实可以直接施展魔法,把身体融入泥土中移动。不过那种方式无法带人,所以艾尔等人还是要用挖的前进。

当然,有雅莉在,他们就不需要真的用「挖」的方式。

在魔法阵中,由艾尔提供魔力给雅莉施法,众人头上的岩石丶泥土就像自动退开一样,在他们头上分开,再在他们脚下合拢。

探测到的矮人地道,在艾尔等人的正上方,所以艾尔等人就在地层中不断上升。

足足上升了一整天,他们才终於到达目的地。

矮人的魔法文明虽然在程度上不及人类和精灵,不过多年的发展,也有其独特的优势。矮人的符纹魔法,在附魔方面的效果良好,横断山脉中,矮人设有多道由隐密的符纹所组成的魔法防线,具备强大的警戒作用。正是这些符纹防线,让兽人和人类当中的强者,也无法在不惊动矮人的情况下,秘密潜入横断山脉。

而且这些经过矮人多年来不断强化的符纹防线,还具备十分强大的压制魔法的作用。虽然在攻击力方面,远远不及人类的城防结界,对实体攻击也没有甚麽效果,可是却能够专门克制魔法,配合矮人的重装步兵,形成十分强大的防御力量。

人类会攻打精灵,会攻打兽人,就是不攻打矮人,这种符纹防线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不过,符纹的制作,在资源和技术上也有一定要求,矮人显然不可能在他们认为绝对安全的地道底部,设置符纹防线。

一般的矮人,对魔法的感应能力十分低下。雅莉有意隐藏魔力,所以直到艾尔等人从地面冒出来之前,根本就没有矮人发现到他们。

艾尔等人所到达的,是一处简陋的地道,似乎是某种类似贫民窟的下级生活区域。

以艾尔等人的实力,轻而易举就抓到一名矮人,从对方身上的装束,艾尔立即就知道了他的身分--矮人的奴隶。

矮人是大陆上现存的唯一一个在法律上设有奴隶阶级的政权。

从历史上回朔,除却矮人以外,亚尼法兰王国很久以前,也有奴隶制度,但是也已经被废除多时。

卡嘉娜在艾尔身边的地位,就是奴隶制度的一种延续。在莫兰尼公国的法律上,卡嘉娜属於艾尔的「私人财产」,不过同时也有身为「人」的地位。艾尔可以在法律容许的范围内,随意对待卡嘉娜,但是致残丶致死的伤害,还是不被允许的。甚至如果艾尔比卡嘉娜早死,卡嘉娜也不会像奴隶一样成为遗产的一部分,反而可以回复自由身,而且在艾尔的遗产充足的情况下,卡嘉娜还可以获得一小部分,作为终身侍奉的酬金。

也是因为这种法律,卡嘉娜才会自小被培养出对艾尔那种近乎崇拜的忠诚心。如果是真正的奴隶,完全可以用纯粹的惩罚恐惧来使其服从,简单得多。

矮人的奴隶,正是这种情况。

艾尔抓来的矮人,只以布片蔽体,脖子上丶手腕上丶脱踝上还锁有镣铐。在其他地方,这显然是困犯的装束。可是这名矮人却可以在倘大的居住区域内自由走动,加上这里是矮人地道,艾尔等人当然立即就看出其身分。

艾尔和芙萝也懂得矮人语,被抓到的矮人奴隶也很合作,所以查问很顺利。

而且这名矮人也不笨,直接就看出艾尔等人来意不善。不过他却没有抵触情绪,反而异常配合。

艾尔很清楚他的想法,这也是当年亚尼法兰王国以及三大公国会一起废除奴隶制度的原因。

奴隶制度有一个很重要的核心概念--奴隶不是人!

只有围绕这个概念,才能把明明是同种族的生物,当成家畜来驱使。

然而这概念也正是问题所在。

能够成为奴隶而不是家畜,事实上就代表他们真的就是智慧种族。在强权的压迫下沦为奴隶,自然就会产生不满情绪。

当年亚尼法兰王国以及三大公国会一起废除奴隶制度的契机,源於一场规摸庞大的奴隶革命。虽然最终叛乱被压制下来,不过却终於让当权者意识到奴隶制度的隐患,所以才会逐步废除奴隶制度的。

然而,其实当年的奴隶革命,艾伦联邦正是幕後黑手。

矮人很清楚这一点,所以矮人认为,他们的奴隶制度没有问题。如同家畜般被圈养在地道深处的矮人奴隶,根本没有接触外人的机会。

但是那一场奴隶革命,也让矮人有所警惕。

结果他们对奴隶的压迫力量,又加大了。

另一方面,矮人不当奴隶的同类,奴隶当然也不会把矮人当成同伴。他们只是无法反抗,才会被迫服从。

一场秘密的大叛乱,早就已经密谋了一段长时间,现在横断山脉也精锐尽去,正是最好的时机。

这名被艾尔抓住的奴隶,正是其中一名叛乱的参与者。

於是,在多重的反覆传递之後,艾尔终於成功面见领导这场奴隶叛乱的主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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