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我请半天假。”
那个被魏凡一叫做组长的妇人轻描淡写的看了魏凡一一眼,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着,又向是在自言自语 “去吧,魏凡一。公司最繁忙的时候你的贡献不低,却没能拿到几个钱。如今公司陷入低谷,没有什么活干了。你请假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因为这个月的工资估计没多少。你多做一天少做一天也没多大影响。既然是这样,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组长,我已经将请假条搁在办公桌上了,我可走了!”
“去吧,秋季来了,天气无常,记得增添衣服。”
“谢谢组长。”
望着魏凡一远去的背影。组长又叹口气。她心里清楚,魏凡一这一去将再也与公司没有半点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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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头的微风轻拂,阵阵秋风凉透每一寸肌肤,树叶也哗哗作响,来告知大家秋季的到来。
魏凡一背着包,踏入这久违的乡土。想那年,浩浩荡荡的队伍将母亲下葬,魏凡一没有留下一颗泪。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哭的有多么的伤心,也换不来母亲的再一次早安。那天,就意味着从今后,魏凡一将独自面对剩下的艰难。
魏凡一的脚步更加沉重了。而脚下的泥土软得不行,仿佛要将整只脚陷进去一般。
风吹叶落,这老槐树依旧挺拔。明明跟自己一样,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记得那时候,母亲抱着年幼的自己唱着儿歌,还说“一凡啊,你要记住,路还远,以后的心眼得多长一点,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善良。你要学会强大,因为只有强者才配拥有对错误的肯定。”
起先,魏凡一还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突然说出那样一句话。后来才知道,第二天,魏凡一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死别。
“叔叔,叔叔!”
沉默的魏凡一被一个风铃般的声音喊醒。魏凡一转头却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叔叔也知道这颗槐树啊!”
“你……”魏一凡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突然将到了喉咙口的话又哽咽了回去。
女娃娃莲藕般的手臂撑着槐树脚下的围墙跳坐到围墙上,摇摆着双脚,歪着小脑袋望着魏凡一“你知道吗,外婆临走告诉过我。在不久将会出现一个大叔,将将我带走。”
魏凡一看着女娃娃的脸,她是那么的纯朴那么的美丽,那仿若活的蝴蝶打卡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大叔,你在听我说话吗?”女娃娃鼓着嘴,有点生气,可是从她生气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并不擅长。魏凡一这才从呆滞中惊醒,“你等了多久?”顿了好一半天,可能是在想如何说,该怎么说,又怕将面前这个女孩儿吓到。
女娃娃这才豁然微笑起来“原来你不是哑巴呀?”
魏凡一有点好气又好笑,笑的是自己不善言表。对啊,这句话不是第一个人这么问自己了。因为自己明明就不太会说话。
女孩儿见魏凡一又在傻笑,没有立马回答自己的问题。这次并没有流露出生气的表情,而是伸出了小手,歪着脑袋,微笑道“我是新雨,以后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