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清歌着急地追问。
“没事,只是觉得你和她真的很像而已。”欧冶子没有追忆过去的兴趣,“你想问什么?”
“额?”清歌没有跟上欧冶子的思路,不过,她立刻反应过来了,“我只是想知道,这珠子到底如何使用?”
欧冶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清歌,清歌心里有点儿发慌。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那天有一种平时没有的星象,”欧冶子站起身,回忆着当时的天象,“是月掩太白。”
“月掩太白?什么东西?”清歌糊涂了,听说过月食,太白,是什么玩意儿?难道是李白??
“太白是天上的一颗星星,傍晚出现时叫长庚星,清晨出现是叫启明星。”欧冶子解释着。
“我知道,我知道,启明星,不就是现代所说的金星吗?”清歌脑门上亮起小灯泡,姐的地理不是白学的。
欧冶子没理会她,似乎还陷在回忆中。
“那,那个月掩太白多久会出现一次啊?”清歌没打算弄懂它到底是个啥子东西,她只需要确切的时间而已。
“这只是最普通的星象,基本每个月都会有的。”欧冶子回答道。
“真的?!”清歌很激动,也就是说,过不了几天,最多一个月,就可以离开了。
欧冶子很平静地看着清歌,“你真的要离开吗?”
“我......”清歌犹豫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是的,我要离开,我要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
“那璟舟呢?”欧冶子问。
“他?他都不要我了,我还赖在这里干什么!”清歌一想到林璟舟,眼泪又有了不受控制的倾向。
“他有的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哪还会想起我!”
“那小子竟然敢抛弃你!”欧冶子一听清歌被林璟舟欺负了,顿时不淡定了。
“走,师父揍他去!”欧冶子拉起清歌,就要出门。
“不用了,我已经不在乎他了。”清歌拉住欧冶子,强忍住泪水,硬着脖子说。
这哪是不在乎啊,明明是心里憋屈得很啊。欧冶子瞅着这个小女徒,果然是死鸭子嘴硬!
“那你就让他称心如意啊?”欧冶子试图挑起清歌的报复心。
“随便,反正我也要走了,他不过是人生的插曲罢了。”
“你,你真是,一点儿都不像我欧冶子的徒弟!”欧冶子瞪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徒弟。
“罢了,你们两个的事儿,老头子我不管了,但是,清歌啊,为师是过来人了,有时候,两个人需要的是相互理解和信任,有些事说不定是误会,你真的不打算去弄清楚了?”欧冶子语重心长地开导着清歌。
“眼见为实,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误会?他是犯了天下大多数男人都犯得错,别的女人可以忍,我绝不会允许有人和我共享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花心的男人!”清歌不悦地说。
“唉,你呀!不再想想了?免得以后后悔。”
“他的世界已经不需要我了,我若是硬挤进去,难为了林璟舟,更是作贱了我自己!”清歌很坚定地说,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
“真想不明白你们两个。”
“哎呀,别说他了好不,师父快告诉我,什么时候会发生月掩太白!”
“我来算算,真是的,让你学占星你不学,现在求到人了吧!”欧冶子不忘教训清歌。
“术业有专攻好不好!”清歌在心里反驳。
“嗯,你运气很好,刚好有一次月掩太白。”欧冶子笑眯眯地说,有种奸诈的意味儿。
“哪天?明天?今天,还是后天?”
“昨天。”欧冶子无视清歌一脸的希冀,凉凉地撇出了两个字。
“纳尼!”错过了,清歌的心瞬间冰封。
“你没搞错吧!”清歌怀着一丝卑微的希望,小心地问。
“怎么会,昨天申时三刻,为师可是亲自用眼睛见证的,为师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错。”欧冶子对清歌怀疑自己的能力很是不爽。
“那,那......”怎么会这么巧!清歌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啊好不好。
“您刚才说是一月一次吧?”清歌仿佛又找到了希望。
“是啊。”
“那可不可以劳驾师傅您在算算下一次啊?”清歌厚着脸皮说。
“当然可以,不过,这大晌午的,为师是老人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少吃一顿也没事儿,老头子我,饿了。”欧冶子现在的表情,怎么形容呢,欠扁啊。
清歌可顾不了这么多,连忙去厨房,为欧冶子准备丰盛的午饭。
吃过饭,欧冶子坐到书桌前,推算着月掩太白的具体日期。清歌在一边紧张的等待。
“嗯,没错,是这个了。”欧冶子结束了推演,抬起头看着清歌。
“是哪天?”清歌强压下雀跃的心情。
“三十五天之后。”欧冶子平静地说。
“呼~~~”清歌长舒了一口气。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三十五天之后,就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了,就可以见到妈妈了,就可以不用想讨厌的林璟舟了,就可以......
明明很高兴的事情,为什么会哭呢?清歌抹掉眼泪,一定是喜极而泣,对,一定是的。
欧冶子在一边瞅着清歌又哭又笑的样子,这个傻丫头,在情网里愈陷愈深还不自知啊。我老头子是不是要帮个小忙啊?
欧冶子在一旁打着小算盘,清歌却早已打算好了接下来的行程。
“师父,”清歌突然向欧冶子跪了下来,“谢谢您收留了清歌六年,教我武功医药,传我绝世宝剑。没有您,清歌也许早就死在这里了。”
对于欧冶子,清歌是感激的,没有他,也就不会有清歌之后的人生了。他是清歌在这个时代最尊重的人,像父亲一样的人。
欧冶子看着她,说:“不要谢我,救了你的是璟舟,没有他,你不会来到我面前的,若是道谢,就去找璟舟吧。再说我与靳将军有交情,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我也救过他一次,我和他已经两清了。”清歌的声音有些苦涩。
“清歌要走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师父,您保重。”清歌向欧冶子磕了三个头,站起身,离开了。
“唉......”欧冶子望着清歌离开的背影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