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谷秋让人给李凝芙吃了药,暗下自己的病仍旧没有什么起色,只能想旁的方法先与人同房了,当天晚上,让人在饭里下了迷药,所以当李凝芙沉沉的睡过去之后,凤谷秋才躺到床上相拥而眠。
次日,天一亮,李凝芙悠悠醒来,触到一双明亮的眸子,微微一愣,“是妾身失礼了,昨儿个竟然贪睡了。”
心下暗暗腹诽不睡又能干什么?守着一个不举的男人,跟搂着太监有何区别呢?想着后半生就要就这样过下去,李凝芙也烦躁起来。
凤谷秋暧昧的靠近她的耳边,“凝芙忘记了昨晚的事情了?还是想现在在重新温习一下?”
这话说的在明显不过,李凝芙一愣,看着眼前男人一脸的认真,羞红了脸,“谷秋就拿人家说笑。”
侧过身子,一只手随意的放在枕旁,面上聊着天,暗下却去摸帕子,摸到后,心下大定,其实并没有不适的感觉,所以她也不敢肯定,但是眼前的男人说是就是了。
趁着凤谷秋起身的一瞬间,她才快速的拿出帕子,慢慢的从被子里放到身下去,凤谷秋哪里会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当全然没有看到罢了。
心里难勉失落,不过回过头时,脸上已升起温柔的笑意,“天还没亮,你休息吧,今天我约了朋友出去,就不陪你一起用饭了。”
李凝芙正想着怎么避开这种尴尬呢,“谷秋就不要担心人家了,还怕人欺负了我去不成,只是那汤药一定要喝吗?人家已经没有事了。”
“那是我让人开的补药,今日让紫依熬给你,记得按时喝,听话。”
被男人宠着,哪个女人不愿意,哪怕眼前的男人并不是你爱的你喜欢的,李凝芙乖乖的点点头,承下这份宠溺。
待人走了,才从床上掏出那块沾了鸭血的帕子,想到鸭血她又是一阵反胃,直接将帕子仍到地上,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总算是解决了,以后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想着想着困意又涌了上来,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紫依端着药进屋时,就看到地上扔着的带血的帕子,先是一愣,后来唇角边难得闪过一抹讥讽。
做奴才这么些年,她从来没有对哪个人看不起或讨厌过,毕竟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下人,一个奴才罢了,可是眼前的这位芙王妃真的让她喜欢不起来。
白兔在外那也要强装而成,这种厚脸皮的事情明明都有身孕了,还装成处女,还真是做的出来,而且还能理所当然的承受着王爷的宠爱,她凭什么?
闻了汤药的苦涩一下,紫依才慢步到床边,把碗放到软榻上的桌子上,才到床边把纱帐撩起起来挂好,一边弓下身子轻轻推了推床上沉睡的人。
李凝芙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不悦,不过她却将情绪掩饰的很好,一边坐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紫依转身将药端过来,“开药时,大夫交代了要早饭前喝药,所以奴婢才大胆惊扰了王妃。”
李凝芙看着碗里的黑色汤药,还没有喝胃就不舒服起来了,干呕了两声,手摸住鼻子,“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浓?”
确实,看下去,这汤药就像黑泥汤一样,不用想就知道有多苦,就是紫依端药时,香着那味都觉得又涩又苦,也难怪李凝芙看了会恶心。
昨天晚上吃饭时,凤谷秋就说过了给她开了些补药,李凝芙到也没有多说,反正不过是些汤药,可是看看眼前这药,在想着早上凤谷秋离开时的叮嘱,心下苦不连天。
“大夫说了,夫人身子弱,吃这药正合适。”王爷交代过,若问只说是补药即何,要不然紫依还真想给她解释解释,不过马上就有了主意,“王妃这几天不是一直反胃吗?这药正是治这个毛病的。”
李凝芙那眼神似在说是真的?不过还是端起来碗,放到鼻子下闻了一下,眉头皱的更紧了,最后憋着呼吸,狠着心将汤药一口喝了尽去。
随后干呕了起来,紫依拿着酸梅递了过去,直到吃了几个酸梅之后,李凝芙才忍住胃里一阵阵的翻滚,可是嘴里的苦涩却是怎么也弄不掉,又喝了一杯水仍旧如此,只能苦着脸,甚至也因为喝了那汤药,脸色也煞白。
紫依拿着碗退下去,一边吩咐下人进来侍服王妃梳洗打扮,想着芙王妃喝药的样子,紫依突然佩服起后院的王妃来,怕是这药也是别有用心开的吧?
李凝芙喝了一大碗的汤药,看着一桌子的吃的东西,在有胃口可是胃也早就饱了,哪里还吃的下,只喝了半碗粥,就让人撤下去了,可待看到紫依又端着汤药进来,当场脸变黑了。
“不是才喝完吗?这又是怎么回事?”李凝芙显然此时很怕这汤药,她嘴里的汤药味现在还没有掉呢。
紫依敛着眼皮,“大夫交待了饭前饭后都要喝一碗,这样王妃的病才能好的快。”
“不必了”李凝芙直接拒绝,打死她这药也不能喝了。
或者说这药在喝下去,她就要被喝死了,整碗药就像泥汤一下,到了嘴里又苦又涩,这味道久久的停在嘴里不下去,虽然胃里不怎么难受了,可是想起这味来,她就又有了想吐的感觉。
“王妃,良药苦口,而且王爷走时交待了,让王妃一定要按时喝药的。”紫依不紧不慢的劝道。
李凝芙跟本不听,“这事等王爷回来了,本妃自会去说,与你们无关,把药拿下去吧。”
紫依却坚持道,“王妃是想让前院的下人都受罚吗?奴婢若不把王妃服侍好了,自是奴婢们的错。”
随后紫依转身对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叫所有人都到门外跪着,王妃不喝药,就一直跪下着,连主子都服侍不好,岂不是做下人的失责。”
紫依是何人?那可是之前王府里的总管,她的话一落,小丫头哪敢有疑问,忙应声退了出去,在李凝芙的错愕中,就看到门外不多时就哗啦的跪了一片的下人。
这、、、、
她暗下紧握紧了拳头,慢慢的看向眼站自己面前的紫依,往日里到是忽视了她,想不到她竟还有这样的迫力,只是她这样一做,若自己不喝,那么不就落实了克待下人的名声?那她一直保持的形象岂不就没了?
这是逼着她啊,不过是一个下人,竟然也胆敢这般,李凝芙深吸一口气,淡淡一笑,“好了,快让大家都起来吧,本妃又不是孩子,不过是一碗药罢了。”
紫依恭敬的上前把药递过去,李凝芙笑着接过碗,用力的一口喝尽,不过碗刚放回到紫依的托盘里,身子往前一探,开口就吐了起来。
那黑色的药汁搀着粥的呕吐物就全吐到了紫依的下裙袍上,真是一点也没有浪费啊,李凝芙掏出帕子擦擦嘴,“呀,这可怎么办?来人啊,本妃的柜子里有一套黄色的衣袍快拿给紫依。”
李凝芙一脸的愧疚,外面跪着的下人才刚站起来,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也是一愣,到是紫依神情没有一点变化。
“奴婢不碍事,到是王妃把药吐了出来,大夫吩咐过了,喝吐出来还要煎服一碗补上,奴婢这就是去在煎一碗药来。”紫依一边又吩咐下人来收拾这一地的脏东西才退了出去。
李凝芙脸的变化变多了,最后碍着这么多的下人在场,终是强把笑挂在脸上,刚刚看到一个下人就敢这样做,她自然心有怒气,这才想了这么一招,让紫依明白一下,可是却不想害了自己,这是什么样的大夫,竟还有这样的吩咐,真当她是傻子不成?跟本就是成心和她过不去。
李凝芙拧着帕子,一个人生着闷气,屋子被下人收拾干净也没有发现,等肚子饿了才发现桌子早就撤了下去。
谷秋这样的宠她,连下人都敢趁人不在压在她头上,李凝芙想到这些心里就不舒服起来,还有那药,怎么让人喝,肚子又饿的难受,可在闻到屋里那吐过之后的味之后,胃又不舒服起来,哪里还有胃口。
后院里,容侧妃刚用过早饭,听到夜菊说的话,勾了勾唇角,“王爷到还是真信任咱们这位王妃,一会儿你将这消息透到前院去就行了。”
她到是真想知道自认为受宠的芙王妃听到自己吃的补药是王妃开的,会有什么想法?何况那可是王爷吩咐的,可见王爷是很相信王妃的呢。
夜菊却有些旁的想法,“奴才听王妃那边传说王妃给芙王妃摸脉,说芙王妃有身孕了。”
容氏的手一顿,抬起头来,“可是真的?”
“不过这个传言马上就被换了,说是王妃与芙王妃两人本就谁也看不上谁,王妃故意刁难芙王妃。”
容氏冷笑,将擦花叶的帕子扔到地上,“这些借口不过是骗骗那些蠢货罢了,前院还是没有消息吗?”
夜菊摇了摇头,前院是王爷的地方,哪是她们这些人能掺合进去的,当年有个姨娘就是因为买通了前院的一个下人,最后弄得那样的下场,主子怎么不想想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