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不想让我爸失望
“爸，你干什么呢？怎么不走呢。”小颖子往前走了两步发现赵国栋没有跟上，就回过头问。
“哦，没什么。”赵国栋含含糊糊的说，赵国栋虽说是个男人，但是有些事儿他还是懂的，但是这些事儿他不能出面，站在那里想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国栋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女声打断了赵国栋的思考，赵国栋抬头一看，原来是金美人，这段时间学校放假，店里的生意也不多，赵国栋就让金美人先回去，等开学的时候在来，没想到在泽尔竟然碰到了金美人，这下事儿可好办。
金美人看到赵国栋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一下子就羞红的脸，“国栋大哥，你看什么呢。”
小颖子最讨厌的就是金美人跟赵国栋说话，现在看到赵国栋这样的眼神，心里那还会愿意，即使现在她已经不再对金美人挑三拣四了，但是心里的警惕心看是没有放下，看到赵国栋现在的这个样子，小颖子脸上不悦的在赵国栋胳膊上拉了一下，“爸，我饿了，咱们回家吧。”
赵国栋被小颖子拉了这一下被惊醒了，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看到金美人提着一些东西，显然也是在街上买东西呢，“金大姐，你也在买东西啊。”
金美人心里不乐意的想，我叫你大哥，你叫我大姐，这是什么关系，还明知故问的问了这么一句，你又不是没有看到我手里提着的东西。“嗯，国栋大哥也逛街呢。”
赵国栋笑了笑，然后拉金美人拉到一边，说：“金大姐我求你帮个忙。”
“有啥事儿你就直说，还弄的这么神神秘秘的。”金美人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她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但是又看到小颖子脸上的寒霜，就赶紧把自己的情绪收起来。
赵国栋就在金美人的耳边说了几句，金美人说：“这事儿你干嘛不去，你怎么说还是孩子他爸，有什么磨不开脸面的。”
“我从来没有进去过里面，在说我也不懂这些，这不是再有几天小颖子就要去华清大学报道了，总不能太寒酸的，怎么说也得从里到外给换一身衣服，这也算是出远门对不对，我这个当爸的总不能让孩子在外面让人看不起吧。”赵国栋说。
金美人冲着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自己的小颖子努努嘴，说“你看看你们家那闺女，能听我的话么？”
“没事儿，你要你答应帮忙，我来给她说。”赵国栋说。
“行，你要她跟我去，我没意见，不过买多少？”金美人问
赵国栋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说：“买上三套吧，让她也有个换洗的不是，这是钱，哦，对了，现在不是流行什么什么洗面奶么，你在给买上一瓶。”赵国栋数了五百块钱给金美人。
“行了，我知道你为了孩子省吃俭用的，这些钱你拿着吧，正好小颖上大学了，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她的长辈，这钱就我来付吧。”金美人不收赵国栋的钱。
“我看你还是收下吧，要不然我估计小颖子会……。”赵国栋的话还没说完，小颖子就在旁边说她累了想回家吃饭，“马上就好，拜托你了，金大姐。”
赵国栋把钱塞给金美人，走回到小颖子跟前，金美人看到自己手上的这五百块钱，心里满是苦涩。
“爸，你干什么跟那个女人说那么多话，我都饿了。”小颖子等到赵国栋一走到跟前，就牢牢的抱住赵国栋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似得。
“没什么事儿，我求人家帮个忙。”赵国栋说，“小颖，你等会儿跟你金阿姨去一趟。”
“去哪儿？我为什么要跟她去？”小颖子最不想走在一起的人就是金美人，现在赵国栋竟然要她跟金美人一起去，她更不乐意了。
“有些事儿，我不能出面，但是你金阿姨能出面，再说你现在还小，你金阿姨带着你也方便一些。”赵国栋说。
“不去，要去我就自己去。”赵国栋说。
“你就听我一会，我保证在没有下次了，就这一次好不好。”小颖子看到赵国栋祈求的眼神，自己也有些不忍，毕竟赵国栋从来没有这样央求自己的，只好答应了。赵国栋冲着金美人点了点头，金美人过来把东西放下，让赵国栋帮自己先看着，就带着小颖子走进了女式内衣店，两个人谁也没有搭理谁。
“我爸不是让你给她帮忙么？你怎么来这种地方。”小颖子略微皱了皱眉头，倒不是说对内衣店里面内衣皱眉头，而是对金美人的行为皱眉头，走进来之后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敢，然后就拿起那些女式内衣不停的看来看去。
“喂，我问你话呢。”小颖子看到金美人不搭理自己，就把音调调高了一点。
“来看看这个合适不合适，你穿多大码的？”金美人并没有回答小颖子的问题，反而拿起一套内衣在小颖子身上比划了一下。
小颖子也见过同学们穿这样的东西，但是她从来没有试过这种东西，（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感概，教育确实是一大问题。）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一下子就羞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颖，你穿多大号的？”金美人还以为自己没有听到小颖子说话，于是就又问了一遍。
“我不知道。”小颖子几乎是用蚊蚋一般的声音说的，还好金美人听到了。
“小颖啊，不要害羞么，我们都是女人，女人穿内衣是很正常的，就跟我们平时吃饭一样，这样吧，你让售货员给你量一下，然后你在看看你需要什么样的颜色。”金美人也没管小颖子到底是什么态度，就直接把老板娘给找来了，让她给小颖子量一下。
其实现在小颖子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任由老板娘拿着软尺在自己的身上比划。“这是在做什么？”
“当然是在量你的胸围是多大号的，难不成是让你试试啊。”金美人看到小颖子的窘迫的样子，笑了笑。
“你什么意思，你不就想说我不懂么？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我不陪你了！”小颖子原本就是自尊心很强的一个人，现在被金美人这么一说根本就受不了，哪怕是金美人的一句玩笑话。
“我刚才只是玩笑……。”金美人的话还没有解释完，小颖子就打断她说话。
“我不停你解释，我不想听。”小颖子说着就往外面走去，金美人一下子就拉住小颖子。
“你还有没有一点理智，你以为这是在给我买么？老娘多年前就自己做还用量尺码么？我告诉你这是在给你买，你爸让我帮忙，是不想你在外面让人看不起，而不是我金美人在这里死皮白赖的求着你，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回来帮你买。”金美人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这么骂人了。
金美人的声音一出，整个店里的人都在往这边看过来，金美人眼睛一瞪，“看什么看，没看过吵架啊，都给老娘滚远点。”
“我不要你假惺惺的，你滚！”小颖子压根就听不进去金美人的话。
“啪”金美人一巴掌就打在了小颖子的脸上，“你清醒清醒好不好，是我假惺惺的，你弄清楚，是你爸让我来帮你的，你看见没有，你爸现在在干什么？他在外面买了饮料等你出人头地知道么？你是他一生的心血，他没有孩子把你就当成亲闺女一样。”
“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为你提供一切好的条件，让你能安心的读书，为了不让你在外面被人家看不起，知道他刚才说什么么？他让我给你买内衣，给你买洗面奶，让你穿的漂漂亮亮的、干干净净的从赵家村走出去，你以为你现在考了状元了，你就牛了么？别忘了，你是赵国栋一首带大的，他为了你把心都操碎了，你现在还这么不懂事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都十八岁了。”
金美人字字珠玑针针见血，让小颖子彻底清醒，看着外面满头大汗却不忍把手上的冰镇饮料喝上一口，就是为了等她，看到赵国栋身上衣衫，年龄最小的也已经穿了三年了，一打眼看过去，哪儿还像是一个四十岁的人，就是六十岁的人都比她年轻。
“给你。”金美人从自己口袋把赵国栋给的五百块钱扔到小颖子的脸上，“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是我这两年来给你做的那么多也算是还清了吧，这是还你的，你爸的那份救命之恩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就连我这种人都能知错就改，你一个高中生，全省状元还拿着你的自尊心来掩盖你自己的错误，我看不起你，老娘不陪你玩儿了。”
金美人把钱摔在了小颖子的脸上就往外走去。
“我错了。”也不知道是被金美人气势给压倒了，还是真的被金美人的话给惊醒了，小颖子在金美人快要走出门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我不想让我爸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