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审判
“我相信他，我相信白耀明在这个时候不会干出不利他弟弟的任何事情。”刘文看着魏长河说，“我想我能猜得到他去找白娜什么事情。”
“你说说看。”魏长河来了兴趣。
“因为白娜的事情牵扯到了白启明，白耀明找白娜无非就是求白娜在审判的时候不要把他弟弟带上。”
“就这么简单？”魏长河说，“你就不怕他闯进去把白娜杀了？”
“他也是老战士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自己心里都有数的。”刘文说，“行了，不说他了，你就放心吧，白娜肯定过的好好的，我们在商量一下。”
“我看这样吧，今天晚上，就在今天晚上我们审问一下两个人，然后我们在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情。”魏长河的提议很不错，刘文也就点头同意了。
冬天的日子就是短，还没觉得怎么样呢，天就黑了。白耀明从白娜的屋子里出来之后就躲在一个角落里想事情，一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才发现自己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去找吃的东西，刚到炊事班的门口，就碰到刘文的警卫员。
“哎哟，我的三连长啊，你跑哪儿去了，害的我一顿好找，赶紧赶紧，走走走。”警卫员拉着白耀明就往刘文那里走。
“不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你找我做什么？”白耀明被警卫员弄的是一愣一愣的。
“您就别管了，跟我走就行了，到时候您就知道了。”警卫员也没有透露什么消息，拉着白耀明就走。
到了会议室，白耀明才发现外面是灯火通明，连哨岗都增加了一倍多，很奇怪的是，除了战士之外，连排长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行了，我就送你到这里，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去吧。”警卫员指了指会议室里面，示意白耀明自己进去。
“来了，坐。”白耀明进门一看只有两张桌子，面对面的放着，刘文和魏长河坐在最里面的那张桌子后面，每人面前都放着本子。刘文看见白耀明进来，指了指靠着自己不远的凳子，让他坐在那里。
“把人带上来。”魏长河和刘文对视了一眼说。门外就有警卫员白白娜带进来坐在对面那张桌子上。白娜进来就看见坐在角落的白耀明，说：“我说三连长着急找我干什么，原来你早知道有这么一出。“
“严肃点。”魏长河用笔敲了敲桌子，“姓名？”
“白菊纯子。”
“哦，这么名字倒是不错。”魏长河赞叹了一句，“你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
“间谍。”白娜，哦，现在是白菊纯子。
“一共传出去几份情报，上面写的都是写什么？”魏长河继续问。
“我忘记了。”白菊纯子想也没想说，“我想你们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吧。”
“你……。”魏长河拍案而起，但是被刘文给拉住了。
“白菊小姐，我们知道的我也就不问了，现在我来问问我们不知道的，你看怎么样？”刘文的口气略显温柔。
“随便。”
“你在这里还有其他的同伙么？或者我换个说法，在我的这个团里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人是你的同僚？”刘文问。
“应该没有，你们是换防过来的，时间很短，而且对你们不熟悉，我想我的上司应该就安排了我一个人来到你这里，这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要知道培养一个合格的间谍要比培养一个合格的士兵花的代价要高的多。”白菊纯子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们都是怎么传递消息？”
“接抓我的时候你们也看见了，就是那个样子的。”审讯就在刘文和白菊纯子之间的一问一答之中很快结束了。
“感谢白菊小姐如此的爽快。”刘文说。
“不用感谢我，我知道我活不了多长时间，还有一个是我们的帝国已经支撑不住这么长时间的拉锯战，我现在告诉你这么多也是想让你们早点结束战争，战争真的很讨厌。”白菊纯子依旧是风轻云淡。
“好，那么你和白启明是什么关系？”刘文这么一问让在座的几位都有点惊呆了，一点铺垫都没有，直接了断。
“人家都说‘边城五虎’老大天虎办事果断干脆，在你手上被抓不冤枉。”白菊纯子说。
“客气。”
“我跟白启明之间什么都没有，唯一要说有什么的话，就是我利用他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这也算是我亏欠他的吧，怎么说他也算是喜欢过我。”白菊纯子。
“你不喜欢他？”刘文又是一句，让人毫无防备的话。
刘文的话一出白菊纯子就愣了愣神，不过很快她就恢复过来了，但是还是被刘文看在了眼里，“我怎么会喜欢他，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有个唯一的亲人吧，还不能跟他说话，典型的木头，我怎么会喜欢他。”
“真的么？”刘文追着问了一句，但是白菊纯子没有答话，“我这么说吧，白启明违反了我军的规定，他将受到我军的军法处置。”
“哦？”白菊纯子尽管语气平静，但是眼神里的关切都被刘文看在眼里。
“明天执行枪决。”刘文这么一说白菊纯子还没怎么样呢，白耀明扑通一下就摔倒在地上了。
“团长，是真的，要枪决么？”白耀明看着刘文语气颤抖的说。
“是的，司令部下达的命令。”刘文说。
“也好，也好，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得到准确回答的白耀明瘫坐在凳子上，明天，明天自己的弟弟就要跟自己永远的说再见了。
“看来你们的制度比我们的还要不讲人情。”白菊纯子说，“白启明犯了什么罪，你们说枪决就枪决。”
“与敌军间谍勾结出卖自己的同袍这一点他就够枪毙的资格了。”刘文说。白菊纯子冷哼了两声没有说话。
“把她带下去，把白启明带上来。”刘文说。
白启明脸色苍白、身体明显消瘦了一圈，但是眼神不在像是白天白耀明看他的时候那个死气沉沉的样子了，反而多了一些神采。
“哥，我看到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