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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轩志异》〈12〉马坤巧办侄儿婚事

土匪乱窜的民国时代,沙颖流域时常遭受伏牛山丰宝驻扎的鲁区十一师兵患。

家住南道村西门口的马舒和马富两孤儿这一次十一师进村可遭了大罪了。

原来,十一师在沙河南遇到老窝黑马团的伏击,吃了败仗,渡河流窜到南道村,想探听黑马团的情报,

南道村年轻力壮的都躲藏起来,唯有年老病弱的没逃出魔掌,马舒兄弟俩就在其中。

原先十一岁的马舒让八岁的弟弟藏到地窑中,自已藏到柴禾堆内。

这些兵痞在乘他家的灶房在煮抢的鸡吃。

年幼的马富估计天黑了,就奈不住在地窑喊到:

“哥,兵走了吗?"

“走了!"一兵痞仿着童声说道。

马富从地窑一露头,就被兵匪拎小鸡式的拉了出来,将匕首放在马富的耳朵旁问:

“黑马团常在哪落脚?"

马富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出卖家乡的自卫力量。

“我小孩家不知道啥。"

“×你妈,你知道不知道?"

小马富不理兵匪,兵匪抓住马富的耳朵割了一下,马窝大叫一声”疼啊",兵匪牙一咬将马富的左耳割了下来,接着又抓养他的右耳,问道:

”还疼不疼?”

“不疼了,不疼了。"

“走,给我当勤务兵去。"

“慢,放了我弟弟,我去。“马舒从柴垛内钻

了出来。

马舒交待弟弟将来跟叔叔过活,就随兵匪走出村庄。

刚巧逍遥的白马团拦住去路,老窝的黑马团渡河赶上,这鲁区十一师急着突围,这个兵匪恼怒道:

“小家伙永远不会说话吧!"

接着又匕首将马舒的上唇割刹后,慌忙逃跑。

结果当地的黑马团,白马团一阵斩杀,全歼了鲁区十一师顽匪。

至此之后,两个孤儿成了五官不整的半残人。真是雪上加霜。

转眼到了淡婚论嫁之龄,作为叔叔的马坤只好想办法张骡两侄的婚事。

民国时,小孩的婚事是父母保办,就没有见面之说。马坤就到了岳父所在的朱庄,看上了一家穷苦的姑娘,就对这家的父母说;

“我给侄女找了个人家,小孩长的那里都好,就是嘴赖。”

这一家父母以为小孩好骂人,就说:

“小孩正长哩,她姑夫看着办吧!"

就这样,三媒六娉总算给马舒结了婚。在拜堂这一天,马舒家的麦子面己经没有了,近门几家凑了几升,只能一桌上有几个烙饼。客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将烙饼上到桌上,马坤站起,向一圈拱了拱手说:

“众位亲友,今天小侄结婚,谢谢各位亲临贺喜。今天我特地从远方买了美国白面,这面烙的馍不易吃多,我的饭量只吃小半载,你们吃多有问题了我可不负责,呵!"

马坤首先拿了小半载,其它客人也纷纷吃半截,总算把喜事撑到了底。

后来朱村人才知道,马坤的大侄是个豁子。

一晃两年过去了,马富也己长大,马坤又到颖河北于王庄朋友的家里,刚好他家有个穷亲戚在,谈话间马坤知道他家有一女待嫁,于是就说:

我家有一侄,耳朵被士匪割了一个,可他家还是有些家底的。西门外有好地四亩半,石头桩边有四亩半地,有四亩半地柿子园,大坑上沿有四亩半地,不信可以打听。"

“即然是亲戚的朋友,我打听啥?,闺女到你跟前我也放心。“

就这样,二侄子也算定下了亲。

结婚的当日,照常麦子面不多,亲朋问马坤:

“坤叔,还让人只吃半截馍吗?"

“不会啦!不会啦!"

谁也没想到,马坤让厨师每个馍都蒸有3斤左右,客人们一见“大馍",动都不敢动,就是辫下小半载也吃不完哪!马坤一看馍没动,不好意思,一看门口站个五六岁个儿童,就喊道:

“孩子乖,过来,给你个馍吃。"

“大爷,我吃不了啊!"

“小小孩子,正长个呢,咋一个馍都吃不了呢?拿住馍,走。"

小孩只好抱着一个“大馍"走了,总算宴席上动了馍。

后来,那一家才知道马富兄弟俩说来说去总共四亩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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