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朴真猜对了,八班有个同学第二天鼻青脸肿的来学校引起一阵骚动,逼问半天他也不说是谁打的,这还用问吗?甘飓经过的时候,他干脆拿着书包挡住脸……
昨天放学墨旱莲带着郭山龙堵住犯事同学,刚才还宁死不屈的激情在看到甘飓来了以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不是幸夷?”甘飓活动两下手腕。
同学颤颤巍巍的向后退,“飓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杜仲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支自华坐在那儿?”
“我,我,我不知道是她,海哥跟我说你坐在最后一排,我不知道是最后一排的哪个,干脆就都拆了,谁知道才拆了一个就有人进来了…”
原来是丁海芋教唆的,哼,自己害怕不敢来,让别人顶包,怂货!虽然坦白了,但还是没逃过一顿胖揍。
甘飓拉开窗户杵着胳膊对里面所有人说:“一班随时欢迎你、你们,有什么事冲我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透露着嚣张,尤其现在晨光打在肩上,照得整个人一半阴暗一半阳光。丁海芋没敢接话,傅茯菲看到他手掌边有轻微擦伤,忙从书包里掏出创可贴还没来得及送出去,人就走了,她只能失落的低下头。
支自华手腕贴着膏药就来了,幸好不是右手,也幸好不是很严重,王月砂转头问:“还疼吗?”
“不使劲还好,握拳就疼。”
任杞戳了戳小心的看她反应,支自华笑道:“不疼,没事!”
甘飓把摩托车钥匙扔进书桌里,看了一眼,趴在桌上酝酿睡意,侯朴进来拍拍手让大家安静,然后进来一同学,
“我去,这是骑车摔沟里了!”不知谁调侃一句,哈哈哈哈哈……众人哄笑。
挂彩的同学在讲台上慷慨激昂的检讨一番,然后郑重跟支自华道歉,听说甘飓把人揍了,又一大早被班主任拎过来说对不起,她只能说没关系,又看了眼快要睡着的甘飓。
放了挂彩的人回自己班,侯朴象征性的又关切几句开始准备上课,第一节,啧啧啧,灭绝的课。
英语听力一直都是大家的噩梦,于芙蓉语速嗖嗖快,就连钱屈荣每次都是一脸愁容,于芙蓉沿着过道一圈一圈走,杜仲完全听不懂什么鸟语,吴茱萸也是乱写一通,反正都是选择。
她走到支自华身边,刚才还冷的脸马上变了脸色,她继续:Themonkthoughtforamomentandansweredbrusquely,'Wheneveritbreaks.'
支自华听完没忍住笑出声,等反应过来迅速捂上嘴,完了,灭绝的课,一会肯定要挨骂了。
没想到于芙蓉不但没生气反而摸了她的后脑,然后走回讲台上,“苏叶,刚才的听力讲的是什么故事?”我去,这还是个故事呢。
苏叶缓缓起身,“在欧洲座落于高空好几百英尺的悬崖上有个道院需要维修,但是修道院唯一的方法就是被吊在好几个人拉着的篮子里…”
“好,坐下,甘飓之后呢?”苏叶坐下轻抚胸口,吓死了。
甘飓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之后呢?于芙蓉又叫了几个人,要么翻译的语无伦次,要么就是没听懂。
“吴茱萸,第二题选什么?”被突然点名,吴茱萸顿时想哭。甘飓随口说选C,他听完也不思考,直接脱口,“选C!”
“还有呢?你就一个选项?”他支支吾吾没敢说话,支自华抿嘴笑,甘飓看她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知道这讲的是什么吗?”见他支支吾吾,于芙蓉难得没有为难他摆摆手让坐下,“钱屈荣,你说。”
“选AD。”得到允许后美滋滋的坐下。
支自华听完轻蹙眉头刚要准备改,于芙蓉赶在她动笔前叫她,“支自华,你选的什么?”
“BD,B是紧张。绳子老旧磨损,旅客看到了很紧张…”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看到钱屈荣掐着腰不服气的样。
一向辣手摧花的于芙蓉这回对她予以肯定,并让她把整个故事叙述出来:“…很明显乘坐篮子爬上陡峭的山崖相当令人害怕,有位旅客在半途中,注意到悬挂的绳子破旧劳损,心里极度害怕不安…”
没让她讲完,于芙蓉便让她坐下,“B是紧张,C是高兴,D是害怕。A选项单词是错的,正确答案BD。”
下课张麦冬凑到她桌前问:“端端,灭绝读的那些你笑什么?”
杜仲也好奇,“对呀,我还以为灭绝念错了呢。”
“后半段我都没跟上,灭绝让我讲差点吓死我。”苏叶仍后怕的说。
支自华把刚才没讲完的讲完,“旅客很害怕询问修道士,他们多久会更换一次绳子,修道士想了想,说绳子断的时候。”
把苏叶加上支自华讲的拼凑一起,这是个笑话,支自华笑出声没挨骂是因为她听懂了整个故事,张麦冬,吴茱萸,杜仲纷纷献上膝盖。
“哼,只是凑巧,于老师读的太快,下次我一定不会输给你。”钱屈荣拿着镜子指着支自华说。
杜仲满脸嫌弃,“钱屈荣,你能不能像个老爷们一样,成天镜子不离手,对镜贴花黄呢?”
“哎呀,我怎么能跟你们这些臭男人一样呢!”钱屈荣嗓音本就比其他男生稍细,这一句哎呀,杜仲差点呕了。
懒得搭理他,张麦冬伸个懒腰说:“在再有一个礼拜就清明节喽,三天小长假,你们准备去哪玩啊?”
“玩?作业都能堆成山了还想着玩?”任杞回顶。
清明节南星就能来了,前几天她还提过有个阶段性测试,也不知道考的咋样了,好几天也没个消息,闲着没事的时候,支自华就把侯朴给的练习册拿出来做,现在已经快写完三分之一了。
图书馆正经看书的人没几个,来躲清净睡觉的倒是不少,苏叶和支自华在安静的写作业,中午风大俩人都不想出去阳光体育,教室里有人在值日她俩只能来图书馆。
对面有暗影,支自华抬头,是墨旱莲,他坐在她对面一板一眼的看书,苏叶只是条件反射的抬头,又低头继续写作业,
写着写着笔尖一顿,真是活久见,平时都在操场上打球的人今天转性了来图书馆,还坐在端端对面,这……不会是看上端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