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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甘飓叼着烟不想搭理她,郭山龙好心想给她叫辆车,傅苓菲婉言拒绝了,墨旱莲拦了一辆出租车,“阿飓,”甘飓踩灭烟头,拍了郭山龙一下钻进车后座,汽车缓缓启动,消失在黑夜里,傅苓菲缩了缩脖子,四月还挺冷的……

苏叶和她并排走不说话,支自华满脑子都是甘飓那句,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好个头,”她不由自主说出声。

苏叶先是一愣继而原地大笑,“飓哥说的小可爱就是你吧。”

看苏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被带动的一起笑,好半天才问她,“苏爷,你喜欢甘飓吗?”

苏叶擦擦笑出来的眼泪摇头说:“不喜欢。”

“也是,你都没有喜欢的人。”

“谁说的?”

支自华一怔,“刚才啊,你不是说……”

“杜仲问的是在咱班,咱班确实没有我喜欢的人啊。”

“那……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的人不是咱班的?”

苏叶点头,高一下学期她去政教处时路过操场,只是很随意的扭头瞅一眼,便看见有个男孩一个人在打篮球,朝气蓬勃的青春气息一下子吸引住了她,她驻足停步看了好久,男孩似乎感知到有人在看,停了运球的手转过身,两个人竟这么面对面的站着……后来才知道他是王月砂从初中追到高中的男神,这份暗恋就一直藏在心里。

苏叶试探性的问:“端端,你知道蓝桉已遇释槐鸟吗?”

“什么鸟?”

“蓝桉已遇释槐鸟,不爱万物唯爱你。”苏叶仰面朝天深深吐一口气。

支自华突然感觉苏叶好有故事的样子,她喜欢的那个人一定很优秀吧!

第二天,杜仲这个大嘴巴就到处宣扬,视频里清楚听见甘飓的表白,一时间9中论坛里沸沸扬扬,这个视频的点击率一半都是傅苓菲贡献的,一遍遍看,一遍遍听,她不信,她追了甘飓那么久,不可能,绝不可能。

支自华权当甘飓开个玩笑没当真,放假两天老实待在家里,南星发来微信:我靠,听说你们校霸跟你表白了?

支自华:你消息挺灵通,郭山龙告诉你的?

南星:看他朋友圈发的视频,一眼我就看到你了 得意

支自华:嗷

南星:嗷什么?你没答应?

支自华:答应什么?他说着玩的!

南星:我看不像 [思考]

她没回,漫天消息又不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微信消息嘀咚个不停,本以为还是南星,哪知是甘飓。

甘飓:在干嘛?

她不回。

甘飓:我昨天是认真的!

她不回。

甘飓再没敢发,是不是吓到她了……

防止上学路上碰到甘飓,支自华提前半个小时出门,扁蕾还奇怪这是学校有事吗去这么早?

一进校门过往同学的指指点点,支自华一开始还能保持镇定,后来干脆跑回教室。

支自华下巴杵着水杯发呆,苏叶在她眼前晃晃手,“大白天你发什么呆啊?”

支自华哼唧一声把头埋在胳膊里,荆芥也凑近坐在前面揪着她的马尾一下一下捋顺了。

“飓哥多帅啊,脾气也好,学习也好,体育也好。”王月砂睁眼说瞎话比谁都溜。

任杞好像想到了什么低头问:“你是不是因为傅苓菲啊?飓哥不喜欢她,是她非死皮赖脸的。”

“她和幸夷真配,都是舔狗…”

“嘘…”

甘飓挎着书包走进教室,张麦冬在后面偷笑,一看见他来了,支自华连忙拿书挡脸,甘飓抢过她挡脸的书说:“你今天怎么走那么早?”

“醒得早,就来得早。”

“我以为你故意躲着我呢。”

“可不就故意躲着你呢吗!”支自华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车还没修好?”

甘飓甩下书包漫不经心的说:“快了。”

“哎~呦~喂~”杜仲,张麦冬和吴茱萸一块拖长音,撮合小队都在偷笑。

“走吧,一起去看看嘛。”

苏叶拽着支自华往球场走。支自华拗不过她被生拉硬拖的被带到篮球场边,一群少年正在肆意飞扬的打篮球,时不时有人拍手叫好。

“端端,苏叶,这里这里。”

王月砂早早就来了,刚坐下墨旱莲就投中一个三分球,王月砂激动地大呼小叫。大中午的,支自华宁愿在教室睡觉也不愿意来遭这份罪,直到她看见还有甘飓,终于明白苏叶非要带她来的原因了。

甘飓看到她下一秒就扔了篮球,嘴角挂着微笑径直往她们的方向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他的身影,“你是来看我打球的吗?”甘飓俯身问。

这么多人都在看她支自华想说不是,可是球场上的其他人,除了墨旱莲,她一个名字也叫不出来,不等她回答,甘飓拉起她往前排走,“你干嘛?”

“前面看得清。”

“我不去,在这也能看得清。”看这丫头鼓着嘴一动不动,甘飓深吸一口气直接给抱起来。

“喔~~”旁边人的开始起哄。

从看到支自华来,甘飓脸上的表情发生变化,傅苓菲一直看在眼里,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甘飓,笑的那么温柔,而这份温柔她不曾体会过。

“你就坐在这儿,哪都不许跑。”安置好她,甘飓从篮球架上把校服外套扯下罩在她头上,又是一阵起哄。

支自华很不习惯被这么多人注意,她回头看了眼苏叶和王月砂,两个人冲她招招手。

“她就是今年新转来的学神?”

“对呀,听说摸底考甩了墨旱莲一百多分。”

“一班的人都说甘飓在追她。”

“端端,你叫端端是不是?”胆大的女生在旁边问。支自华点点头,没有意外的话,在今天放学前全校都能知道她叫端端。

还是刚才的同学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兴奋地说:“你们看校霸衣服上,上面有一个端。”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甘飓的白色短袖后背真的有个端字,其他同学的窃窃私语让傅苓菲心里不是滋味,她一定要找甘飓问清楚。

傅苓菲走进球场中间,一看见她,有的同学闭上嘴,有的同学起哄更大,都知道她从高一就追甘飓,现在半路杀出个支自华,有热闹看了。

墨旱莲轻撞甘飓的胳膊笑着说:“那个谁来了。”甘飓拧眉没回应,“去吧,我替你。”说完还在他的肩上拍两下。

支自华见傅苓菲长发披肩,厚刘海糊在脑门上她看着都闷,苏叶和王月砂都跑过来了,情敌找上门娘家人得在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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