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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疯狂的原始人

过去两年中我曾一度认为沃尔是一个友好、而又充满爱心的人。因为他总会跟我说起:“古,我想去帮助别人。”或是跟大家说:“去帮助别人吧......”

也总能看到他帮助其他原始人搭建房屋,那时他总会满脸笑容,好像这是一件令他十分喜欢的事情。可现在,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巢!”他高声呼喊着,声音是如此嘶哑和野蛮。右手中举起的沾满血的石斧上不断有血珠滴到到他脸上,甚至从他的脸上滚落到胸膛上,留下一道猩红色的痕迹。那从来都会不是他的血,族人们总能在他英勇的冲锋中战胜那些食人族。

我们在草原上狩猎野兽,在这里屠杀食人族。每消灭一处食人族,便只将下族长的头颅留下,将其他族人的头颅堆成塔状以警告其他部落的食人族。

以血还血,这些鲜血正是胜利的凭证。而沃尔,他是战神!

附近的部落得知食人族被屠杀,竟纷纷找到我们,乞求我们接受他们。他们低下又谦卑的姿态无疑获得了族人们的怜悯。我们接纳了他们,像从前一样教导他们,给他们分配土地和食物。

这也是我们希望见到的情况。他们的到来加快了我们屠杀的进度,终于有一天,我们在东方再也找不到食人族了。

也许是因为东方的部落大都加入我们部落了导致他们没有食物,也许是因为被我们屠杀完了。我实在不知道,只是东方的地面上满是罪恶的鲜血,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东方的天空中也总会有一群食腐肉的鸟飞起、落下...

这是我们来到草原的第二个冬天了,雪花不断飘落。众人都开心的吃着肉干,只有沃尔总会皱着眉头盯着阴暗的天空。

我明白他的愁思,那次小冰川纪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了,那是一个灾难!他本来都成为一个接近万人部落的首领了!可最后活着跟随他来到草原的仅仅不到600人。

不过现在随着附近部落的加入,我们又扩张到了2000多人。虽然人没有之前多,但在这里有个奇怪的现象。男人数量远远大于女人数量!

那些食人族的族长都是男性,这里也有部落的首领是男性,虽然女性是首领的占了大多数。

我想了想,以为是环境造成的。在这里不像在南方的森林一样,有很多果树的果子可以采摘食用。很多部落的人们都有捕猎的行为,虽然很简陋,只是用石头砸那些小型哺乳类动物。这种捕猎的行为虽然也能带来肉食,但那些动物的肉太少了!

相比我们带着狼群,分工捕猎,他们这个捕猎方法实在是简陋。

秋去冬来,大地一片白茫茫。天地的一切似乎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我们还坚持的活越在大地上。但出行仍然不是意见简单的事情,及膝的积雪让人像是走在泥泞之中。所以我们无法去讨伐那些食人族,只得吃着很早就准备好的过冬的食物。

对了,现在部落里除了狼群,还有一群类似鬣狗的生物,它们和狼群相比实在是丑陋。身上的毛色很杂乱,就像把颜料泼在画板上随便涂抹了两下一样。它们的毛发也没有狼毛顺滑,十分干枯、缺少油亮的光滑感。

不过它们更亲近族人,狼是很骄傲的动物。它们只愿意跟和它们一起捕猎的人们亲近,这是用行为告诉我们:只有这群家伙是有资格和我在一起的。

苍长高了许多,沃尔说等他长到自己胸口那么高的时候就带他一起去讨伐食人族。苍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说话。这个孩子很内向,却是个有自己的思想的人。

虽然他很少发出声音,但他喜欢跟动物们一起玩耍和在晚上仰望星空,即使现在夜晚天空的只是漆黑的一片,他的眼中仍闪耀着不灭的星芒。看着他仰望星空的样子,我总会想起那些‘呜’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人总在失去后开始缅怀,我也开始想念原来部落中他们的喧嚣。

冬天实在是漫长而又无聊,终于让我熬到了春天!四处的冰雪都融化了。

我很庆幸把营地安排在距离河流3公里的地方,因为天气变暖而不断融化的积雪使解冻的河流比以往更加汹涌的翻腾着,活像一位愤怒的天神。天神的愤怒是可怕的,这引发了一场大洪水,河水现在的宽度是之前的三倍!即使隔了如此之远,但我们仍然能听到河水带来的轰隆,轰隆声。祂是雷神无疑了。

直到河水恢复平静,我们才开始的新的一轮屠杀。这次的方向是北方!

我们带上了新加入的那些人,以老带新,以战养战。等他们学会如何进攻食人族后,我们就能分成两队去寻找食人族了。

那些食人族更为高大,身高都超过了2米,身体也十分强壮。可惜智商甚至不如野兽,他们看到我们居然敢冲上来。两次抛射后,他们便只能被钉在地面上无力地喘息。

那些新加入的部落的人,他们似乎很喜欢把头颅堆成塔这种行为。不得不说,他们堆得确实比我们堆得要美观一些,至少看起来十分整齐。而且他们居然留下食人族首领的头颅,剔除血肉后当做杯子装水喝!

多么野蛮又疯狂的行为啊!他们说把这些给我和沃尔做杯子,我们拒绝了。这实在令我作呕!但这里没有了大片的竹林,装水的容器无疑是一种非常珍贵的东西。这也就不奇怪他们会这样做了,因为头骨,好吧,虽然很恶心,但它确实是一个很棒的容器。

沃尔也多次劝说他们不要这么做,可他们说这些人吃我们的肉,我们就要用他们的骨头喝水。他们吃死了我们,我们就在他死了还吃他!

这让沃尔一度无法回答他们,因为他们也只是无辜的受害者。我们是没资格用高高在上的角度鄙夷他们的。

这次屠杀使我们又增加了很多人,有些人居然会追上我们的队伍,表示想要加入我们的部落。我看着这些原始人,心中有些惊讶。

他们居然这么快就能追上我们的屠杀军队,并且想要加入我们!我实在没有想到:一个原始人居然也能有这种智慧和胆量。

但我们对营地收服太多人是有阴影的,上一次的灾难已经告诉我们这样是不行的。所以我们只是带了一部分人回去学习搭建房屋、捕猎还有驯养动物。等他们学会后,我们便会让他回到自己的部落去。

这里有很多野生的像牛和羊的生物,在他们离开前我们会分给他们4只羊,1公3母。并且给他们两只小羊羔,至于他们养成什么样子,这个我们就不管了。美好的生活是勤劳的花朵,懒汉可没资格享用。

他们特别喜欢族里的狼群,尤其是那一只巨狼。他们甚至会围着跪拜它。当他们离开的时候,甚至乞求我们给他们一只狼哪怕是一只小狼崽。我拒绝了,这些狼群我们自己都不够分。

他们是聪明的,但过度的聪明就成了贪婪。这让我十分厌恶,所以我让苍吓唬一下他们,让他们收起不该有的小心思。苍带着巨狼走近他们,他拍了巨狼一下。巨狼龇牙怒视着这些人,喉咙里发出嗯嗯的摩擦声。

哈!巨狼张大了嘴巴冲他们吼着。狰狞的狼吻上是一对冰冷、弑杀的眼睛,鼻孔中呼出白色的雾气,尖锐的牙齿正低落着一滴粘稠的唾液。这可把他们吓到了,无不瘫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开的很大却不敢不出哪怕一丝声音。

看到我的示意,苍这时才走上前抚摸着巨狼,巨狼秒便温顺,听从的舔了舔他的脸,一脸宠溺。

他们看着苍,立刻又都围着苍跪拜一感激他。苍转身离开了,没有看他们一眼。留下他们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才好。

他们对狼有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和欢喜。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在南方的食肉野兽大多是两三个一起,或者独行的。

但是在这个草原上,一个狼群甚至会有30多头狼,他们分工合作,捕猎。这些狼群凶猛的样子让这些原始人又怕又羡慕,时间长了竟然形成了一种原始图腾崇拜。

在这里也没有那么多的果子可以食用,所以只有力量强大的人才能带领他们获得更多食物,也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他们更喜欢强者,也喜欢依附强者。这有强者才配得到他们的臣服和敬意。

沃尔和我也没想到,我们只是简单的屠杀这些食人族,就让附近的部落臣服了,这简直是疯狂又野蛮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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