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又来,桃花瓣瓣。三月的空气中还挂着丝丝潮湿,司徒宁书房外的桃树的桃花也已经盛开,层层的桃花中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一个一袭白衣的年轻人躺在树枝中间。一袭皓月白衣,泼墨般的及腰长发衬托的整个人爽朗清俊。忽然一声破天长吼刺破这般寂静“阿遥,你又偷懒!”白衣年轻人瞬间惊醒,从树上跳上了屋檐,不急着逃跑反而去寻找声音的主人在哪里。四下看了一遍都没有看到,正准备往学堂跑,忽然身后的领子被人使劲的抓了起来,这熟悉的力道,平遥就开始求饶:“师父,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绝对不会有下次了!”刚感觉到身后的力道有所减小,就一个用力挣脱了开了,还不及转身就向后空翻踢了上去。林小山脑袋向左一歪,伸手抓住平遥踢过来的腿,使劲向后一扯另一只手又化掌为拳击向了平遥,平遥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另一只腿直直的踢向了林小山的面门,林下山终究之师傅技高一筹。似乎是早就料到平遥会又这一手,林小山打出去的拳头竟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拐向了平遥的膝盖下面即刻又伸直了手指向上一翻,平遥就被摔掉了在地。林小山轻飘飘的从墙头跳了下来,在平遥撒丫子跑路之前就一把抓到了平遥的耳朵,愤愤的说:“阿遥,去给我把方击拳打一百遍!”平遥侧着被师傅揪到耳朵的那一边,同时抱着林小山的手说:“师傅,不要这个样子嘛,把方击拳打一百遍你明天可就看不到你亲爱的徒儿了。十遍,十遍怎么样?”平遥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耳朵承受的力道又大了不少,“二十遍,师父……”
司徒宁在书房内听到了两人对话的全部过程,不由得无语扶额,心说:阿遥真的是厉害,林叔都被她逼成这副泼辣的样子。司徒宁在想林小山的变化却偏偏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虽然在外人面前仍然是一副孤傲清冷的模样,但是却比以前要好很多,以前在外人面前甚至都不愿张口说话,由此也不能不看出平遥当时确实是个例外。城中的媒婆对于司徒宁的毒可舌是领略的快又心理阴影了。荣庆城中多少富贵人家都想来攀荣国公的亲戚,司徒家的门槛不知道被那些媒人踢了多少遍但无一例外都是铩羽而归,虽然那些媒人在进司徒家门之前就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建设,但是在面对司徒宁那冷冰冰的脸庞和一针见血的毒舌的时候就变得毫无招架的能力,只能灰溜溜的逃走。这样的经历多了,司徒宁就在整个媒婆圈的名声变坏了,于是就有了现在城中对荣国公独女的性取向产生了剧烈的讨论,大批观众都在传说:司徒郡主不好男色,独爱女容。甚至把司徒宁女宠的模样都描绘了出来,本来司徒宁是不在意这些,或许司徒宁还要感谢这些人的诽谤让那些公子哥离自己远一点。但是最近的风向却又有一些不一样的变化了,今日早晨却听到了家里的下人说城中的一户富商昨日上门对带爹爹说愿意把自己家里的女儿嫁给自己,虽然最后被父亲给好言拒绝了,但是谁知道日后还会有多少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这样对于父亲的声誉和心理上的伤害肯定不小,所以司徒宁现在的心情也是有一点低沉。
“算了,还是先不要想了。“司徒宁抬步走出门外来到先前平遥待过的桃树下,看着夭夭桃花,又想起了平遥,忽然一个念头浮上心来。便转身离开,去了练武场的方向。练武场上平遥正在林小山的监督下哼哧哼哧的打着拳,此时的已经大汗淋漓满脸通红。自从平遥开始跟着林小山学武就一直是男人的装扮,加上平遥着十年来的练习也让她跟平常女子不同,身上跟多了一种力量的美感,平常人基本上不会把此时的平遥看作女子。
司徒宁走上前去,在武场旁边站住,林小山看到她据走过来跟她打招呼,平遥一扭头也看到司徒宁来了,拳也不打了就往司徒宁身边跳:”阿宁,你来了!你快跟师傅求求情。打一百套方击拳我真的会死的,以后可就没人陪你吃,陪你睡了。"平遥说完还不往把自己脑袋上的汗放到司徒宁的袖子上揩。司徒宁嫌弃的把袖子拉过来还装作没有听到平遥说话一样扭头对林小山说:“林叔,我听说您徒弟最近偷懒的厉害,您可要严加管教才好。”平遥听完就开始大叫:“司徒宁,你没有人情味,你........”还没等平遥说完,就看到了自家师傅那喷火的目光直直的想自己射了过来,平遥没办法只好闭了嘴,耷拉着脑袋准备再回去打自己的拳,又听到司徒宁说:“但是林叔我可能需要借您的徒弟用一下。”平遥又立刻笑眯眯的扭了过来:“什么忙,我一定赴汤蹈火为您服务,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走啊?“司徒宁微微一笑问林小山:”林叔,等我们回来再继续吧?很快就还给您。”林小山无奈的点点头:“好吧,别惹事就好,早去早回。”平遥一把拉过司徒宁就跑了,一边走一边喊:“师傅,拜拜!”
走进司徒宁的书房,平遥坐到椅子上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对司徒宁说:“怎么了大小姐?找大爷我来干嘛?我可不觉得你是单纯的帮我哦。”司徒宁抬腿给了平遥一脚,并说:“把你的脏衣服都给我换下来,去洗漱一下,跟我出去一趟。”平遥直直的看着司徒宁的脸说:“好,但凭小姐吩咐。一炷香的事件平遥已经收拾好了,洗漱过后又换上了一套黑色衣衫,头发高高扎起,平遥长相上本就继承平易山的多,此时的一身装束更是显得她英气逼人。司徒宁看着也觉得满意,平遥讪笑着说:”怎么样?宁姐咱这样打扮不给您丢人吧?“司徒宁白了她一眼就绕过平遥走了出去,平遥转身就跟了上去。急不可待的问司徒宁:”你要我干什么啊?杀人放火我可不敢干,你爹爹知道会骂死我的,“司徒宁无语,也不再理他,加快脚步向王府的大门走去。
两人在快到闹市之前,司徒宁让马夫停下了马车。司徒宁走下马车挽起平遥的胳膊对平遥说:”今天你要做我的未婚夫。“平遥听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姐姐,咱别这样,虽然别人一直说你不太正常,但是你在我的眼中一直都是正常的,你要是这个样子我有点害怕。“司徒宁无语,也不想说什么就使劲的拉着向前走去。平遥却在心里想:难道她当初救我不施因为善良而是因为贪图我的美貌,那我这么多年的青春不久白费了?不对那要是以后让人知道我不就没了清白了,不行,今晚得给她分床,嗯,就这样。
一边想一边走。平遥跟司徒宁都是第一次如此招摇的走街过市,周围的人都在盯着两个人,尤其是两人挽着的胳膊其双双的汇聚了无数的目光。饶是平遥如此大大咧咧的人都快要受不住了,幸好,司徒宁在把这条街走完以后就放过了彼此。两人坐在马车上,马车开始走了以后平遥还偷偷的把帘子揭开去看外面的情况,之间还有人死死的盯着自己,吓得赶紧把头收了回来。待她坐好。又去看司徒宁,发现她竟然比自己好那么多,还没来的及把自己的目光转开,平遥就对上了司徒宁的目光。司徒宁冷冷的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一时之间平遥也不敢去招惹她。平遥忍不住的想:明明自己在帮她,怎么对自己也是一张臭脸,唉,司徒叔叔赶紧给她找个夫君好好调教调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