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车窗,钟如就醒了,平常睡觉像死猪一样的她今天却早早醒了,过去几天的事情目的虽已达成,但心里还是有隐隐的印记。阳光里夹杂着飞舞的尘埃,一直往下飘,却又一直飞舞。
肚子好饿,她想找些吃的,但车上的东西对她来说都比较贵,来的时候爸爸虽然不情愿但到底是自己生的,还是给了5000块钱。过去之后租房,找工作都是花钱的地方,现在得省着点,毕竟以后得靠自己了,正当钟如惆怅时,她发现那个男生此时也在看自己,于是她的心里又雀跃了起来。她站起来若无其事的经过他的身旁,向厕所走去。
回来时男孩已不在座位上,她只好又回到座位,当她坐下刚要收回搜寻的目光,才发现他在不远处的地方注视着自己,被另一个提着包裹的女人挡住了,目光相撞,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几乎不约而同的同时撤回了目光。低下头的男孩清秀的脸上有了笑意。
明天一天也该到了,想到这儿,钟如又有些惆怅,有些无聊,翻出手机来又没有网。只好用手撑着下巴——冥想,关键时候也可以解闷,这可是上学时候练出来的,专心致志轻易不为外物所动,正想到找工作眼前却投下一片阴影,一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托着一本《挪威的森林》,“无聊的话看这个吧!”声线清澈,很少年气的长相,皮肤很白,留着清爽的寸头。“谢谢,”钟如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柔和有力。男孩点了一下头,看对面没人就坐了下来,面对面坐着的两人都好像专心的看起了书,钟如略显不自在,心里一个小人说主动一点不然明天就下车了,世界这么大,到哪再去遇这么温柔地小哥哥,另一个小人踌躇不前,你也去深圳吗?小哥哥却突然开口了,嗯?嗯~钟如答应着。看你拿的是大学里的专业书,你已经上大学了吗?我踌躇着问出了口,嗯,大二了。哦,钟如弱弱的应了一句。接下来的一下午都是男生时不时问一句。
车厢里面渐渐说话声少了,钟如起身想去倒杯水,那水龙头却好像故意为难她似的,怎么按也不对,她想去喊一下男生,但聊了这么久还不对方知道名字,她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下意识抬起头就走了过来,他一上手,水哗的流了出来,哎!小心,钟如老是爱发呆,差点又被烫了,幸亏他拉了一把,等等“拉了一把”,亲密接触啊,第一和一个男生离这么近。回到座位,两人才有了自我介绍,原来他叫祁沅。
到站时间早于钟如的预期,第三天三点多就到了。匆匆道了别,钟如就逃也似的下了车。深吸一口气,和老家截然不同的味道,人流的味道,车水马龙的味道。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心里空空的,突然想起课本上的一句古文,渺沧海之一粟,寄蜉蝣于天地,人类在天地中何其渺小,而自己又在这人类中何其渺小。
得赶紧找工作,不然天黑了就不好了,她尽量往热闹的地方走去,走走停停,找到一个饭店,看来生意很好,人很多才四点多就排起了长队,钟如试着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