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零六年。
我叫刘海彬出生在东北黑龙江的一个小山村。
今年十六岁,身高一七八,体重六十五公斤,头发有点偏长,长相一般。
那一天我还在外地打工,打工的地方离家五十公里,村里的一个叔叔开车来接我。
“海彬,跟我回家一趟。”
叔叔说话时表情凝重,我猜到家里肯定是出事了,但是具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叔,出啥事了,我这边活还没干完呢!”
“走吧!家里都等着呢!”
我也没有多问,跟叔叔上了车,这一路叔叔也没和我说什么,我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到了家门口我发现好多人在哪里,还有一个白色的面包车,我下了车跑到了院子里,一个棺材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
我看了一圈唯独看不到父亲的身影,我走到妈妈面前。
“妈,家里出啥事了?”
我妈告诉我,说我爸死了,我当时脑子里嗡嗡响,我爸是因为喝酒喝的,酒精中毒。
妈妈和妹妹一直在哪里哭,我强忍着不让泪水往下掉。
因为父亲死了,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我要是在哭的话,母亲和妹妹哭的会更伤心。
可就在我大伯家,我大哥来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抱着大哥’嗷嗷’大哭。
从小我就很皮,自从上了小学以后就没哭过,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掉眼泪。
把父亲安葬好,我决定去外面闯一闯,当时我还有个女朋友,我和她到了别,我跟她说等我混好了就回来娶你。
然后我和我的一个兄弟就计划着离家出走,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的年纪也不大,母亲也不能让我走。
我兄弟名叫孙威,外号大圣,我俩个头差不多,他比我黑一点,四方脸,剃个卡尺,体重七十五公斤,肌肉发达。
我们两个人拿了三百块就离开了家乡,第一站是牡丹江。
我俩下了车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下来,后来他说饿了,我们两个人就下了楼。
走到一家包子铺,牌子上写着天津包子,然后我俩就走了进去。
“老板,你家包子咋卖的?”
“两块钱一个。”
“那行!给我来十五个。”
我说来十五个,老板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当时还不知道咋回事。
等老板走后,大圣说:“这城里的包子就是贵,老家的包子才四块钱一笼。”
“对付吃吧,咱也不能饿死啊!”
我们老家一笼包子八个,一个包子不就合五毛钱。
过了一会包子上来了,老板是用盘子装的。
一共端上来四个盘子,三个盘子里各四个包子,一个盘子里装了三个。
等包子上来以后我才明白老板当时为啥,用异样眼光看我了,这包子一个就有小碗那么大,这老板可能把我俩当成饭桶了。
结果大圣吃了三个,我吃了两个,吃了两个还给我撑够呛。
我俩吃完饭,去网吧玩了一会,上网的时候,在网上聊天,有个同村的哥们在哈尔滨,后来我俩就决定去哈尔滨投奔他。
玩了一会回去睡了一觉,晚上八点左右去火车站买了两张票,早上三点到站,我和哥们约定好了三点来接我俩。
这是我俩第一次做火车,我俩买的硬座,全程一共六个小时,我俩靠在座椅上就睡着了。
到了哈尔滨以后,我俩在火车站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到我哥们,我们就打算去找个旅馆住一宿,到了旅馆一掏兜才发现兜被人用刀子割破了,二百多块钱一分不剩。
我当时特别绝望真的,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就感觉到世界都是黑暗的。
当时还是十月份东北的天特别冷,我们两个人合计了一下,跑到了火车站二楼的水泥地上,睡了一会。
可是天太冷根本就睡不着,早上五点的时候我俩从火车走了出去,火车站旁边有好多早餐店。
我们两个人和老板说,我们要找工作,在哪里干了一上午活,挣了两顿饭,下午我们两个就走了。
我随手摸了一下屁股兜,感觉里有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两块钱,这两块钱还是当时在牡丹江上网剩的,于是我俩决定去网吧开一小时临时,我们上网的时候是下午五六点钟,其实我俩就想上网找我哥们。
我刚登上qq发现好多留言。
:在哪呢!
:我到了怎么没看到你们。
:看到了回个话。
我回过去了一句。
:你在哪呢?
那面赶紧回了一条。
:你们位置给我我去接你们。
我把我的位置发了过去,没多久他打车就找了过来。
我兄弟当过三年武警,名叫包羽,个头一米七三,身材还算匀称,比我大五岁。
“你俩上哪去了,我在车站等了你们半天。”
“艹,咱们整差了,我们是早上三点到的,你是下午三点来的。”
我们三个人打车到了一家饭店,叫了几个菜又喝了点酒,然后找了个小旅馆,我兄弟给了我俩一百块,我们约好明天一起出去找工作,然后他就去了他大伯家。
轱辘来轱辘去就是睡不着。
“大圣,你能睡着吗?”
大圣歪头看了看我,“咱俩出去玩一会吧!”
“走!”
我俩起来穿上衣服,来到了附近的一个网吧。
我们一人开了一个十块钱的临时,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咱俩玩点啥?”大圣问我。
“聊会qq吧,我在网上聊了个阿城的妹子,长的还不错。”
大圣伸头说道:“给我看看长啥样!”
“看啥看,咱俩玩几把澄海3c去吧!”
“走起!”
我俩打开魔兽争霸,我是房主,我开了个房间,建了个澄海3C,5.45的图,2v2我俩用的黑暗。
“你出死骑,PL或者BM,我出ES,你走上路,我走中路。”
大圣想了一下,“我出BM吧,10级去下中高。”
对战开始了,对面出的大法师和点金,前期Es对战他们任何一个都不怂,点金和我对中,他限制不了我,我三分四十就出了二奶,选了一个牛头,这局没有悬念的就被我们拿下了。
“玩一会红警吧!”
“整一把,速推还是发育。”
“速推发育你都不是对手,咱们玩超级武器的吧!”
我们两个玩了几把,在玩游戏这方面他还真的不如我,他是一把没赢。
我俩走出了网吧,对面四个小子靠着围墙抽烟,我就这么看了他们一眼。
黄毛走了过来,“你瞅啥?”
我们两个本来就是暴脾气,我在我们村都属于小霸王,他给我们来了这一句,我们怎么能忍。
我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拳,大圣随后又补了一脚,黄毛当时就倒地不起。
旁边三人见状直接冲了上来,最前面那个叫我抓着头发一顿大电炮,左手抓着他的头发,右手连出两拳把后面那个放倒,我这边解决完了,大圣那边也结束了。
他们几个根本就不会打架,我们两个可是老油条,别说四个人,就算再多四个我俩也不怕。
我上去踢了一脚黄毛,“艹尼玛的,你特么跟谁俩呢,嗯?”
黄毛捂着脸,“哥我错了,你就放过我吧!”
大圣反手就是一巴掌,“谁特么是你哥,往哪搁。”
“下次注意点,没有那两把刷子,你得瑟个几把毛。”
黄毛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我一看这也没啥意思,我打架别人不还手,我就打不下去了,我这性格一打架脑瓜子都是一片空白,心里想的就是往死干,对于这样的人我真没心思打下去。
“大圣走,回去睡觉!”
大圣回头指了一下他们,随后我俩就回到旅馆,因为打了一架,心情特别好,我们这种人只要一打架特兴奋。
大圣曾经一挑二,胳膊被砍了两刀,最后照样把对面放倒,半夜给我打电话(座机电话),天有点黑我碰了他胳膊一下,弄的一手粘糊的东西,我问他咋回事,他说跟人干架了,我拉着他就要去找那帮人,他说对面比他还惨,我就带他去了一家小诊所,敲了半天门才开,缝针的时候大夫问用不用打麻药,大圣说不用,看着针就直接扎进了肉里,大圣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是从小父亲教的好,那年我六岁跟人打架被人打哭了,回家之后被父亲又扇了一巴掌,然后父亲和我说,被人打哭了就别回家咧咧,我一气之下找到那小子就是一顿打,父亲还教我先下手为强,还教会了我吼哈,吼哈就是左右出拳,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被人欺负过,我把人打了,他妈去我家找我爸,我爸说了,你有本事让你儿子打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