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春”的再次开业给北城的春天带来了不一样的色彩,周六的下午陆茗被迫陪她老爹来喝茶,路上陆茗坐在副驾全程戴着耳机玩手机,她一向不喜欢这种“高雅”的地方,“诗人们”以茶代酒,吟诗作赋,她这种留洋派不仅听不懂还显得格格不入,白白浪费一下午休息时间,一想到这儿,她更加排斥了。
车刚停好她就立马下车,直直的走了进去,推开门,她看呆了,石桥、红墙、绿瓦,当这样的建筑屹立在自己面前时,陆茗还是在心里小小的感叹了一下,听她爹在路上说,这茶楼的老板消失了三年,现在回来了重新开业,来捧场的人非富即贵,当她在桥上愣神的时候,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陆总”
“张老板,你这茶楼可算是营业了,今天啊,我和爱女一起来给你道喜,开业大吉啊”张智柯和陆之州寒暄着,旁边站着的陆茗却有点尴尬。
“陆老师,原来您是陆总的女儿呀,幸会幸会”
“你俩怎么还认识呢?”陆之州笑着看了一眼这俩人,而张智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陆茗笑意更深,她被看着头皮发麻,也不端着了,仰头看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爸,张老板是我一学生的……”张智柯见话题不对劲儿,急忙打断“陆总,屋里暖和,我让人领您去老地方坐怎么样,还是您爱喝的信阳毛尖,我和陆老师有话说”
听男人这番话,陆之州嘴角一勾接着这台阶顺了下去
“好啊,那我在屋里等你俩,张老板,我这姑娘伶牙俐齿,要有什么地方顶撞了你,还望你见谅”
“陆总,请”张智柯看着陆之州走远,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正在坏笑的小兔子,这丫头估计什么都知道了
“张老板,着急赶我爸走干什么?”陆茗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皱着眉
“好吧,我不是何宇的爸爸,他爸其实是何记包子铺的何叔”
“哦”听到他这么说,陆茗虽然心里很吃惊,但是还是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想看看还能诈出来点什么
“我知道,你俩也不是一个姓啊,我看您也就30出头,总不能在您未成年的时候就当爹了吧”张智柯看着这只兔子,嫩白脸颊微微泛红似乎是冻着了,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手,猛的掐了一把陆茗的脸。
“诶呀!你干嘛!”
“进去吧,外面凉”男人将手伸回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女孩又恼又羞,瞪了他一眼,走在前面,张智柯低着头跟在后面,这时陆茗突然转过身,倒着往后走了两步,冲他说
“张老板,这大褂蛮衬你呀!”那一抹微笑扬起的嘴角划破了他用孤寂编织的乌云,他看呆了,谁也想不到时隔3年,有个娇俏的女孩带着光和温暖降临在他的心尖上。
古色古香的设计陆茗以为自己穿越了,再看看走在左边这位扮相斯文的老板:手拿佛珠,黑色长袍,太阳穴似乎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狭长的的眼睛配上这微微向上的嘴角总给人一种笑面虎的感觉,他头发长了些,见他还时不时跟路过的客人打招呼时,陆茗问他
“你叫什么啊”
“张智柯”男人停下脚步“到了”一开门,沉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包厢内摆放着熏炉,陆茗看见她老爹坐在椅子上喝茶,听着楼下的戏陶醉着“爸,您老人家还没喝完哪”陆之州伸手让他俩坐下
“这是茶,喝的慢叫品茗,一口气干完那叫牛饮,你老爹爱喝茶,你的名字源于这茶,现在的年轻人浮躁的很,来来你学学,让张老板教教你”
只见张智柯净手后用温壶里的热水冲洗茶具,同时给茶具预热,将沸水倾入紫砂壶,之后将茶叶放到器具里“这是第三道,马龙入宫”,紧接着,他将沸水倒入壶中,然后又迅速倒出“这叫洗茶”。
到第十二道,张智柯一边演示一边细细的讲于她听,陆茗的目光却被他修长匀称的手所吸引,一直到最后这手将一杯茶轻轻的推到她面前,她才回过神,看着张智柯用三指取杯,嗅着这杯中余香,女孩连忙拿起茗杯有模有样的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