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恒岳派的几个少爷小姐被父母要求向晨夕赔礼时,他们顿时便不干了。
而其中最不服气的,便要数那恒岳派现任掌门之子孔谦!
孔谦是晨夕的堂哥,他的父亲正是晨夕的大伯大哥,老帮主的长子。
虽然这个家伙的名字里头有个谦字,但他的性格却是和谦虚这个词完全搭不上干系的。
他不仅是在恒岳派内经常惹事生非,肆意妄为,就连恒岳山附近村镇上的人,也是对这个煞星非常头疼。
但由于他的父亲毕竟是恒岳派的掌门,所以大家伙儿都很无奈地必须要忍让他三分,这些年下来,更加养成了他嚣张跋扈的性子。
恒岳派的少年一辈当中隐隐以孔谦为首,而孔谦自小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欺负晨夕!
倒不是说晨夕曾经招惹过孔谦,而只是孔谦自小便受到了其父的影响,所以一直看晨夕一家子不顺眼而已。
“你这臭丫头,出去一趟长能耐了,居然该在本少爷的面前摆派头了!当心我告诉爹爹,让他将你们母女赶出恒岳山去!”
一身紫衣的孔谦,带着几个锦衣少年,横刀立马地站在了恒岳派山门外,将晨夕和陆清宇拦了下来。
晨夕略地歉意地看了看陆清宇,陆清宇耸耸肩,示意她自己处理。
晨夕见状上前一步,平静地说道:
“孔谦,我此次回来只是想要看望母亲,将她接到学院里去住上几天而已,你莫要在此捣乱!”
“捣乱?”孔谦见晨夕说话的态度不卑不亢,顿时眉头一掀,有些不爽了起来。
要知道以前晨夕见到他可都是瑟瑟发抖,退避三舍的,没想到此时居然敢如此和他说话,甚至还敢当面直接斥责他了,这如何能不让他这个大少爷感到气恼!
“我看你才是来捣乱的吧!不知道你这小妮子在学院里头施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骗来了这身行头,又拉来了这个小骗子一同前来行骗!哼哼,这点伎俩岂能瞒得了本少爷我!告诉你,别人怕了你,我孔谦可不怕!”
孔谦说这话的时候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仿佛已经揭穿了晨夕的“阴谋”一般。
其他人一听他这话,顿时都吃了一惊。
孔谦既然敢这么说话,难道是他的父亲孔北星掌门收到了什么消息不成!
对了,想这孔晨夕几个月前出去求学的时候还是个不能修炼的废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成了天炎学院的教师了呢!
再者说,就连那贾敬都直言过,晨夕之所以能够入学,并非是因为资质上佳,而只是受了一个强者的恩惠而已。
看来这小妮子的身份多半是有些猫腻的了,难道,真是用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想到这里,众人的眼神又慢慢地从惊惧,变成了鄙夷,显然他们都已经接受了孔谦的说法,将晨夕划入到了不干不净的名单中去了。
“胡说八道!”
就在众人的心态开始发生转变的时候,一声暴喝突然从山门内传了出来。
接着,从围观众人的身后转出了两个人来。
这两个人,一个白发苍苍,气势威猛,只是神态有些疲惫,脸色也有些蜡黄,看起来身体应该不是太健康,而另一个人则是一位中年女子,这女子气质淡雅,神色安宁,正扶着老者慢慢前行。
所有恒岳派的人见了这老者都是赶紧躬身行礼,齐声道:
“恭迎老掌门!”
看来这老者便是晨夕的爷爷,恒岳派上一代的老掌门了。
“爷爷,娘亲!”
见了这两个人,神色一直平静的晨夕蓦然激动了起来,两眼中带着浓浓的雾气,三两步便扑上了前去。
可就在晨夕冲到恒岳山门口的时候,一个紫色的袖口突然横在了她的面前,然后便传来了孔谦阴阳怪气的质问声:
“我的小堂妹啊,刚才的事儿你可还没有解释清楚呢,这就想要进我恒岳山门了么!”
晨夕脚下步子一收,冷眼看向孔谦,道:
“孔谦,你到底想怎样!”
孔谦鼻子里发出一声淡哼,开口道:
“我想怎样,我只想揭穿你这个小狐媚子的伪装,然后将你这败坏我恒岳名节的家伙扔出山去罢了,哦,对了,还有你那克夫克家族的寡妇娘,今儿个我们也要将她赶出去!”
“放肆!”人群中的老掌门被孔谦这番话气得浑身直哆嗦,狠狠地顿了顿手中的拐杖,冲着人群前的孔谦大喝道:
“孔谦!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谁让你说出这种混账话来的,还不快给我滚过来,给你姨娘磕头认错!”
“哼!”孔谦虽然对自己的爷爷还有几分惧意,但却并未依言过去低头认错,反倒是扭过头去故意不做理会。
到了此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孔谦今日的这番言行,身后必然有他父亲的影子,若非如此,即便是孔谦这人再草包,也不敢当众这么跟自己的爷爷顶着干的。
“好啊好啊,老三不在了之后,你们爷俩都越来越不把我这老头子放在眼中了!行,你们父子俩不是要将她们娘俩赶出去么,那就连我这把老骨头一并扔出山门去吧!咳咳咳!”
老掌门显然动了真火,直接撂下了一句狠话之后,便气得直咳嗽了起来。
老掌门虽然年岁已大,但却仍然是恒岳派的第一高手,而且当年的余威仍在,所以这话一出,在加上那副大动肝火的样子,一时之间倒也没有人再敢对晨夕母女指指点点了。
不过若仅凭老掌门的威势镇压,终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毕竟围观众人眼中那浓浓的不屑之意仍在,若是不给他们一点有力的威慑的话,将来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即便是明面上不敢表露出来,闲言碎语什么的,终究是免不了的。
“爷爷!您身体不好,万万不可为了这些小事动怒!放心吧,虽然父亲现在不在,但这点小事情,孙女我自己还是能够处理好的!”
晨夕用关切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爷爷和娘亲,然后扭过头去,冷冷地盯着孔谦说:
“现在,你该为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