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好棒!”只见一只火红狐狸叼着一只灰兔飞快地蹦到孤独翎身上。“烈焰,今天晚上有兔子吃咯。”孤独翎摸着烈焰的毛从它嘴里取下死掉的兔子,烈焰嘴上一松便嘤嘤嘤的叫起来用头在独孤翎肩膀蹭。“凡哥哥快下来,我们有兔子吃了。”林步凡听到下面的独孤翎呼喊,用掌力插进最后一根树干,望着不远处的悬崖边,自言自语道:“这回能从这下面上去了。”
林步凡抓着编好的树绳一步几个树阶,一会儿就从峭壁上下来了。独孤翎见林步凡下来,连忙拿那熊皮做成的背肩给他擦汗。“凡哥哥你这胡子和头发又该修理了。”林步凡听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杂又乱,上面的都长出了好长了。独孤翎拿出断了青虹剑头仔细地打理着林步凡的头发,又拿残余的剑身给他刮了胡子。“好了快去洗洗把。”孤独翎将林步凡头发胡须整理好催促道。林步凡来到寒潭前,用手猛捧了几波水洗脸,也许是他内力越来越雄厚的原因,早就没有了第一次被寒潭寒气侵蚀的感觉。林步凡看着水中倒映的自己,这两年自己早已脱去了当日在拜剑山庄的稚气。林步凡看着手里的残剑,一阵苦闷袭来 望了望不远处的峭壁,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顺手将剑丢进了寒潭中,头也不回的走了。
“凡哥哥,你尝尝这兔肉,好香!”独孤翎一边啃着一只兔腿一边递给林步凡。“翎妹,我们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独孤翎听完放下了手中兔腿,低声地说道,“凡哥哥,其实这里其实也挺好的。”林步凡坐下来,摸着翎的头:“翎妹,你不想给你爷爷报仇吗?”听到爷爷,翎的眼泪又溢了出来,又掏出青囊卷:“这是爷爷唯一的遗物,记得爷爷曾说过,冤冤相报何时了,凡哥哥我们不走了好吗?”说罢便把青囊卷撕掉扔进了火里。
林步凡其实想着和这个妹妹生活在此地远离纷争也很好,但是父亲失踪了,不管他是死是活,为人子女者,一定要查明真相。于是便说道“翎妹,陪哥哥出去办一件事,办完了我们就回来这里,过这世外桃源生活吧,而且你不想去祭拜一下爷爷吗?”林步凡说完回头,发现翎已经在给烈焰绑树绳了,心想,这小丫头。
林步凡把绑着烈焰绳子绑在自己身上,把烈焰塞进怀里:“听话,一会放你出来。”那烈焰像是听懂一样,把头埋进了林步凡心口里。
刚爬上了峭壁,烈焰像有灵性般探出头来,嗖的一下便冲了下来,要去翎的身上,却被树绳拉住了。
“慢点,我给你解开。”林步凡蹲下解开了烈焰的绳子,烈焰一下子就窜到翎的肩膀上了。林步凡站在这里望了望,居然不远处就是拜剑山庄,似乎有很多人聚集。翎抱着烈焰左看右看,也发现了拜剑山庄的方向的热闹。林步凡觉得去看看:“我们走吧!”说罢林步凡拉着翎向拜剑山庄走去。
“金狗已经打到太原来了,身为大宋子民,我们再也不能坐视不理,此次大会就是想要结合各位武林同道组成义军,共同抗敌,以保我大宋山河,黎民百姓。”林步凡大老远就听见莫巧巧的声音,只见她,手持混元剑,黄衣飘飘,立于无剑碑上。“家师即将破关而出,请诸位稍作休息,待家师出关主持大局。”
“莫姑娘说的对,身为大宋子民,怎可见山河破碎袖手旁观,我白蛇教第一个赞成拥立牟庄主为义军统领,共拒金贼。”林步凡在人群中定睛一看,竟是当日自己跌落山崖时,在柴宗身边的那个年轻少年。随着那人话音落下,只见白蛇教一干人等浩浩荡荡的走进拜剑山庄。魔教!众人齐喊,底下武林人士见白蛇教无不亮出兵器蓄势待发。林步凡也奇怪,这白蛇教怎么敢来拜剑山庄的,带着疑问,他还说决定多观望观望。
“陈时生,今日是我武林正道齐聚商讨成立抗金义军,你等魔教妖人来此作甚?”莫巧巧见那少年领着一大堆魔教人士走进山庄,拔剑而指。“凡哥哥~”翎看见魔教旗帜,差点就冲了出去。林步凡在人群中按住她,摇了摇头,“看看再说。”
陈时生听见莫巧巧声音,一纵步也飞上无剑碑,莫姑娘:“上京一别,怎么就这么对我这救命恩人?”莫巧巧恼羞成怒般,废话少说贼子看剑,一剑就向陈时生刺去,陈时生,只是双指一夹,那混元剑便再也近不了半分。“叙旧就叙旧,怎么还动起手来,你这样可是嫁不出去的。”陈时生邪魅的一笑,竟是突然松开了手指。莫巧巧只觉得劲力一松,混元剑已经向前直直向陈时生刺去,想要收手为时已晚。突然,只听到叮的一声,莫巧巧只觉得虎口一震,被混元剑带偏了身体,从无剑碑上落了下去。陈时生见状,飞身而至,挽住莫巧巧细腰,莫巧巧那忍的了这奇耻大辱,一个翻身脱离陈时生,一脚踢向陈时生,陈时生确实反应极快,用手挡住胸口,莫巧巧这一脚正好踢中他的手掌,令陈时生落地退了半步。
“柴宗呢,怎么由的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私自来我拜剑山庄。”原来是牟庄主,在下白蛇教副教主陈时生,陈时生转身朝着拜剑山庄大殿门口弯腰一拱手,莫巧巧还想提剑刺,却被牟方山叫住了。“住手!”陈时生见莫巧巧被叫住,笑着说:“这才对了,动不动就要杀我,在上京白救你了。”莫巧巧气的一跺脚便进了内阁。下面的武林人士炸开了锅:“牟庄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本以为你拜剑山庄是武林正道,想不到如今竟和魔教同流。”牟方山冷眼看着陈时生,也猜不透这少年心思。岂料陈时生突然转身面向那群武林人士,双膝一弯,重重的跪了下去。“众英雄听我说,我白蛇教以前的确无恶不作,但从那次讨魔大会后,我教教主柴宗身受重伤,回望人生数十载,匆匆而过,却还被执念缠身,悔恨不已,于是让晚辈暂代教主之职,匡扶正道,以赎往日之过,而他老人家亦于万蛇山闭门不出,静思己过,望武林各位前辈给我教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一跟随牟庄主,共同抗金。”
“那白蛇教当初杀那么多正道人士就那么算了吗?”牟方山转头一看,在下叫嚣的正是当日讨魔大会的何必顺。众人听何必顺叫嚣,也共同起哄:“叫柴宗出来以死谢罪!以死谢罪。”陈时生见那多人起哄,起身道:“教主已不问世事,在万蛇山清修,况且我白蛇教近两年来也再没有在江湖上作恶,各位如若要报仇,我陈时生这条命给你们,只求牟庄主带领我教弟子共同抗金,以洗我白蛇教多年之罪。”说罢运功伸手就往天灵上拍去,却被内阁出来一老和尚拦住了,“陈施主能带领白蛇教以邪返正,甚至难得,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又何必自裁呢?”陈时生被这老和尚单手拦住手腕,竟是动不得半分。牟方山朝那老和尚行了个佛理,喊道:“玄真大师!”然后面对山庄以内力传音:“玄真大师说得对,既然白蛇教有心改过,如今当是用人之际,就让这位陈教主也为我大宋尽一份力把,诸位英雄我们齐心协力,将金人赶出大宋。”众人见年近百岁的玄真的大师和牟方山都这么说,立马就改口,齐声喊道:“赶出大宋,赶出大宋!下”面的何必顺见如此呸的一声,偷偷地从人群溜走了。
报~,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竟是一个穿着破烂的丐帮弟子,众人见状,马上默契的让开一条道让他奔向牟方山。那丐帮弟子见到牟方山,立马下马,“在下丐帮八代弟子丘正旭拜见牟庄主,玄真大师,金人已经把太原围困住了,不日将发起进攻,帮主和各位长老都留在了哪里伺机而动,派我来报信,望各位抓紧时间赶往,以解太原之围。”
牟方山把半跪的丘正旭扶起来,“丘兄弟辛苦了,请前去内堂休息。”邱正旭一拱手说道:“牟庄主,我帮帮主帮众在前线奋战,我怎可休息,我报完信还要回去和我弟丐帮兄弟并肩作战?还请诸位尽快出发,随我赶赴太原,以解国难!”说罢回头边上马向太原奔去。“都听见了吗?太原告急,各位英雄还等什么,我们即刻启程,赶赴太原,杀光金狗。”牟方山见邱正旭如此着急地便往太原回赶,猜到一定是万分紧急了,于是对着下面的一干人等说道。陈时生面对下面一堆武林人士说罢,便飞身上马:“众教中弟子听令,随我赶赴太原,解救太原百姓,杀光金狗。”那一群武林人士见到白蛇教都那么积极参战,更是热情高涨,高喊道:“解救太原百姓,杀光金狗。”也随着着陈时生而去。牟方山见状,给玄真行了个佛礼,说道:“在下已备下快马,玄真方丈请。”说罢骑上马,呼喊道:“众拜剑山庄弟子也立即上马,我们走!”
“凡哥哥,我们怎么办,也跟着去吗?”独孤翎拉着林步凡衣服问道。林步凡看了看自己穿的这身熊皮,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先去山庄换身衣服,顺便问一问你爷爷葬在哪里,我们去祭拜一下,然后再去跟着看看。”
林步凡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拉着独孤翎就进了拜剑山庄,庄里还有2个扫地的子弟看见林步凡把扫把横在胸前:“你是谁?”恰巧林婉儿从里面叫喊着冲出来,嘴里喊着:“师母我要去,我要去,师兄们都去了。”林步凡一看是林婉儿喊了一声:“婉儿师姐!”林婉儿看见林步凡顿时就呆住了,而后飞奔的跑来拉着林步凡左看右看:“凡师弟,你没死,太好了,师母,师母,凡师弟回来了!”卓青若问讯出来,见到林步凡一瞬间,眼泪就下来了:“凡儿!”她找了自己儿子十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确突然间又不见了,本以为这次林步凡真的死了,说知道又见到了。林步凡被卓青若抱在怀里,还是有点不适应,但旁边的独孤翎眼泪就下来了,想到凡哥哥还有师母,我自己呢,而且爷爷,爷爷还~,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就哭了出来。呜呜呜。听见翎妹哭了,林步凡挣脱卓青若抱着独孤翎的头说道:“好了,不哭了你还有哥哥。再说了哥哥的师母也是翎妹的师母。卓情若见林步凡这么说,又将独孤翎搂在了怀里,独孤翎第一次被母亲一样的人搂着,心中更是一阵酸楚,眼泪止不住的掉。
“对了师母,当日讨魔大会结束,你们有没有在后山发现一位老人家的尸体?”林步凡想起来张春来急匆匆的问道。卓青若想了想说:“没有啊,后山只有一干魔教人等,我们抓了一个没断气的发问,方知道你们被迫跳下去咯瀑布,生死不明。”
林步凡心想怎么会,自己看着张春来死的,难道他没死?独孤翎听见没有发现爷爷的尸体,顿时就止住了泪:“怎么会,当是爷爷就躺在那里的,难道爷爷没有死吗。”卓青若看两个人如深山野人一般,连忙安慰道:“如果你爷爷没有死,你再去当初你们住的地方看看不就知道吗,好啦,你们两个快去沐浴换个衣服吧,这一身像是山里打猎的。”完了又对林婉儿说:“婉儿,快去给他两个弄点水洗澡,再备两套衣服。”独孤翎一听,也对,为了找点去找爷爷,飞快的跟着林婉儿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