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镇上派来的祭品。希望您能不要对村子做些不好的事情。
滚回去,人类。我既不会去镇上,也不吃人。
抱歉只有这件事没法顺从您的意见呢。就这么回去的话,会被认为是逃跑。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弟弟,全都会被处以火刑。
切,真麻烦,干脆吃掉好了。
那正是我被送来这的目的啊。
....吵死了。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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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来了?我应该已经送你回去和村子里的人说明了吧。
啊,这次我是自己前来的。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可以请您收留我吗?
随便你。
还有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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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洞穴发出亮光。被锁住的石碑轻轻晃动了下。
“竟然还会做梦,吗...”撒旦悠悠的嘲讽自己。被封印之后的沉睡像是一眨眼的事情,但意识清醒之后的睡眠也还算平稳。做梦这倒是头一次。
“....是因为花的味道吗。”远处森林传来的花香的确很好闻,就连这又黑又难闻的地窖也有淡淡的气息。但接着他就如同生气般烦躁的开始放声吼叫。
“就快了,你也已经在那边的世界等的不耐烦了吧。再等一下,一下就好,我马上就把这该死的世界送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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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身穿白袍的神祇官被许克狠狠的拽着领子。
“为什么出军没有通知我?!”他异常愤怒的质问神官。
“总教皇说,出,出兵不需要大祭司您的准许。”神官脸上挂上一丝恐惧的表情,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啧!”许克直接推开他,直径朝领事厅走去。金碧辉煌的大门被猛地打开。
“教皇陛下!这次的出兵....”带着白色帽子的老人比了个停止的手势。
“大祭司,我的命令没有任何问题,明白了吗?”他的红袍子衬着红色的眼睛,手上拿着十字架站在彩色玻璃下,做出虔诚的样子。“那么接下来是祷告的时间了,主会原谅你刚刚的不敬行为,退下吧。”
“...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许克缓缓的行了个礼,无言的关上门往回走。
红眼...已经完全被控制了。他有些恼怒的锤了锤墙。
太快了,比预想的情况更糟。他渗透进教会准确来说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态的发生。不过由于教会的权力分级和管制限制,加上教皇这位置的非到限传递只能通过前任教皇和全神官的认可,他拼着老命也才爬上了大祭司这个位置,而撒旦却能轻易的就把教皇当棋子来玩弄。真是不公平又耍赖的方法啊,该死的神。
“你又去找教皇吵架了吗?”许克一惊,易小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这女孩能留下,他自然是有些高兴的。虽然清楚自己反过来成为了被监视和怀疑的对象,他也只把这种负面的思想当做是恋爱中的一点小烦恼。
“是啊,真是个令人头疼的老头呢。”他是真的感到头疼,教会的势力扩张的太快了,撒旦的阴谋正在一步一步的成功。
“你这三个月里已经找了他不下十次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老人家耳朵不好我只能多说几次。”许克摸了摸手指上雕着双翼的戒指。
“易小鱼小姐,虽然说的有点晚,但是能请你和海琛一起回去吗?”许克毫无征兆的下了逐客令。
“为什么?”
“因为没有留下的理由了。”他苦笑着举起双手,“我也会离开这里的。”
“那我就和你一起离开。”
我也想。许克缓缓摇了摇头。“只有这件事,希望你能听我的,可以吗?”罕见的,他恳求到。“明天,我会让人来接你离开。”不容拒绝的语气,易小鱼不再与他驳辩,沉默的与他擦身而过。别露出这副表情啊。许克挠了挠头,回身喊住她。
“比较喜欢我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来迎接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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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的十字在夜晚也并未失去光彩,影子在殿下簌簌游走,爬上每个教皇的肩膀和鼻梁。那是一排用金边镶嵌的画像,分别画着历代教皇的伟岸肖像,他们或慈蔼或严肃,下面用一小行字标注着每位的任职时间。红鞋在地上慵懒的踏着,月光避开黑暗带着强烈的气流闯进殿堂,和它一起潜入的还有个人,那人落地的瞬间便如蛇咬突击般无声的对着某位的后背刺出尖刀。
“终于还是忍不住动手了,许克啊。”那人并不躲闪,刀锋在离脖子还剩几毫米处停了下来。一身白袍的教皇毫无挣扎的举起了双手,似乎是要让许克明白他没有反抗的意思。“您猜到我会来,总教皇。”潜入的人拉下了他头顶的兜帽,一头耀眼的金发倾泻而下。一向温和的眼睛此刻恰同狩猎的猛兽,像是用视线就要杀死面前这个男人。“那您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来。”“啊,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微微侧过脸,赤红霎时与许克相对视。
“你是觉得我被那位大人控制了,然后想要在他的计划得逞前,先夺过我手中的权力对吧?”许克下意识地将刀抵得更紧,利刃几乎已经擦破最外的一层表皮。
“您是要否认吗。还是说,求饶?”
“不,我无意对你的猜测做出任何感想。但是我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
许克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不断警告自己,不要和他废话了,直接杀了他比什么都来的简单。推举新教皇,就培养新的棋子;若棋子不行,就自己去摘下皇冠。可是这男人也过于冷静了,哪怕是他性命即将被取走的现在,他仍是像在高台上演讲一般,泰然自若。这种态度反而让他有些恐惧,让他感觉贸然杀了他的话,反而是正中撒旦下怀。
“你大概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那么我说,整个教会,自始至终的目的,都没有改变。这样能听懂吗?我的孩子。”教皇的语气像是在对走错路的孩子循循诱导般。似父辈一样的和蔼可亲。恶寒却攀上了许克的全身,一部分是这怪异的语气,而另一部分是,他突然想明白了话里的意义。
“不可能,你在撒谎!”许克的声音大了起来。连敬语都忘了。
“我是不是撒谎你应该很清楚。”石子击入大海,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教皇平静的回答。
这里一开始就是崇拜撒旦的教会。许克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点。这也太骇人听闻了,信仰神明的教会竟然是一只魔狼的信徒。但是这样一想什么都合理了起来。奇怪的治理政策,迷惑人心的手段,最重要的是城镇中伫立的那尊狼的雕像。等下,神明...他们确实对着那个雕像叫过神明。教会不会信仰自己认定以外的神。该死的!为什么那时没有发现!许克懊恼的几乎要捏碎手里的刀柄。他太过于主观相信表面,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口中所说的神明其实就是他们最大的敌人,撒旦。可笑的是他原本还妄想,以为是教皇被撒旦迷惑,只要除去这个毒瘤就能用这个庞大的势力去对抗撒旦。却没想到打从一开始,自己就是在撒旦的手上起舞。——从他懵懂无知接受了撒旦给他的戒指开始,他从未逃离过它的魔爪。
“那又怎样!”许克心里已然接近崩溃,但表面上并没有一丝软懦。“如果说,你们所有人都是它的棋子,那我就杀光你们所有人!我说到做到!”听到许克略带歇斯底里的怒吼,教皇笑了。“计划已经成功了。杀了我们也没有用。仇恨的种子已经在世界各处撒下,纵使你杀了我们,其他国家之间仍会为了复仇而斗争,人口最大的教会国会成为战争的焦点,这里同时也是被怨恨最深的地方,战争注定要毁灭一切。啊,计划进行的如此顺利这其实还要感谢你呢,许克大祭司。”架在脖子上的刀抖了抖。感谢我?“不是你让那几个奇怪的异教徒掺合一脚,我们的计划原本是没有这么顺利的。那个另一位的‘圣女’好像是叫...海琛?她在那次骚动中平息了另一位神的愤怒,让更多的人确信了我们计划的正确性。那种破坏的力量,和驾驭野兽的能力,是人类的未来所不需要的东西。”“人类的未来?”许克越来越搞不懂这个老头究竟在说什么了。殿下暗了下来,乌云蒙住月亮。
“撒旦大人会平等的毁灭一切,但很显然,有我们在,人类注定不会因此就轻易灭绝。当他踏平一切邪恶之后,我们会站出来,和他一起统治世界。”这下轮到许克发笑了,他放开了教皇,笑得跌坐在真皮沙发上。“你怎么就知道它愿意留下你们?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教皇竟会这么天真。”“他当然会留下我了。”教皇将一个小盒子丢给许克,许克看了他一眼,小心的打开。里面是空的。
许克正觉得奇怪,他的注意力全在这个小空盒上,忽地就被一只庞然巨兽掀翻地板摁倒在地,他的脖子被爪子死死卡住,呼吸困难。许克艰难的睁开眼睛,他看到一双赤红的兽瞳,还有黑色的狼头,巨兽身上还挂着一些白袍碎屑。
“这是回敬给你的,许克大祭司。”巨兽缓缓地说,一根爪子插入他的大腿。尽管许克的嘴被堵住,痛苦的喊声还是从缝隙间漏出来。
“既然你已经知道神和圣女的事,我也就没必要隐瞒了。”他滴着口水的牙在许克耳边一上一下。“圣女在上山与撒旦大人重聚前,曾被村中的流氓强暴,并不幸的生下了一个孩子。按照传统这是非常罪恶的行为,孩子要杀死。她的家人也都要求她交出孩子。圣女坚决不同意,她誓要保下这个孽种。然后愚蠢的村人就在之后的某一年深夜烧了她家,她自己却因为繁重的农活在仓库累倒而逃过一劫。她以为全家都被烧死了,再无处可去,只能上了山。”他凶狠的讲着,捏着许克的手也更加用力。“但其实那个孩子因为担心妈妈也躲在仓库睡着了,可是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一个人都不在了。烧着的家,吊丧的村人,消失的妈妈,他逃走了。然后非常幸运的活了下来。”
许克似听非听的挣扎着,视线越来越模糊。“这个该死的孽种是我的爷爷。”教皇抓着他的脑袋将他提起来,“你问我为什么确定那家伙会留下我?那是因为降临在那座村子的灾难,或者说,这座城市曾经的灾厄,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啊哈哈哈哈!”他张狂的大笑,响声几乎把许克震的失去意识。“那个老好人圣女,也就是我的祖母,什么都没有告诉那只黑狼就那么死去了。很好笑吧?明明都是因为它和这些人类毁掉了一切,才害的她这么悲惨,她却什么抱怨的话都没说!他么的傻子一样,直到我上山,把这些都告诉它,它才像睡醒一样愤怒起来!那样子可真恐怖啊,当真是神才有的威压。所以我也向他需求力量,在我的计划下,他必然会毁掉这个世界!”许克猛地抓着他的手,喘着粗气,“你以为...你这么做...她就会高兴了吗。”
这句话像踩到他的地雷般,蛮横的力量直接将许克砸入地中。地上依稀渗出血来。“那座山上什么都没有,水也好,食物也好,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死亡。”他跟着一脚踩在许克身上。“祖母她肯定,在那没过多久就死了。要么饿死,要么被吃掉,全都是它的错!要是它想,不管是让祖母活下去,还是复仇,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是吗!可那混蛋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他一边吼,一边一脚一脚踩着许克。像是把他当作了臆想中的撒旦。“我恨人类!我也恨神!我管他妈的什么东西阻挡我,我都要把他们全都毁灭!”他的话让人觉得他并不是个老人,而是正在熊熊燃烧的少年,他向全世界复仇,这现在才即将燃起的战火其实已经在他心中烧了六十多年。
“但是你却让所有人都叫她圣女。”教皇听见奄奄一息的许克嘲讽似地低声笑道。那笑的模样让它想起对自己说不要上山去的父亲。它的嘴里吭哧吭哧发出磨牙声。
“想死的快一点,就成全你。”
许克手上的戒指裂开一道缝隙,那致命的牙悬在他的头顶。狂风自下而上暴动,把抓着他的教皇掀翻过去。许克直挺挺的立起来,又无力的落下,不可视的风刃像雨点般朝教皇打去。黑色的毛细细摇摆了几下,再没别的动静。
“没用?”许克咳出一口血,难堪的退后。教皇拍了拍肩膀,再次俯下身。拼了。许克摘下银戒指一把含在口中。顿时杀气重了几倍。教皇试探地后跳在墙上,爪子扯烂了那些光鲜的画像,随着一声吼叫,他炮弹般扑向许克。许克奋力地双手交叉一挥,无形的斩击削掉狼人臂上的毛发,终于是见了血。许克立马握拳,螺旋状的气流直冲切口,肉沫飞窜。教皇痛呼一声,一腿扫向许克,飓风直接带着许克悬空而上。在他手中风像是有意识的在自我进攻,即使是狼坚硬的皮毛,也逐渐开始残破不堪。教皇因受伤更加愤怒,动作变得愈加没有章法可循,许克扬起空气壁障,堪堪撑住怒拍上来的爪子。爪子不屈不挠,没有后退的意思,一个劲直逼。赤色的狂喜在许克眼里成为死亡倒计时。一声粗犷的惨叫,教皇捂着眼睛退在了墙边,跪了下来。一把刀插在它的左眼处。正是许克之前横在他脖子上的那把。
“这是回敬给你的,教皇阁下。”许克还来不及多奚落他几句,就支撑不住也跌坐下来,不断咳嗽,吐出染着血的银色碎片。这就是极限了。他操纵着最大的流速将小刀刺入教皇的眼睛,却还是被坚固的头盖骨拦在了脑子外面。没有致命,就是他输了。许克攥紧拳头,摸向掉在一旁的断裂画框木条。门外传出狗叫声,接着一阵枪声过后,锁死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一头乱糟糟红头发的壮汉冲了进来。
“干的好!小子!”彼德左手背正右手平掌成握住的样子摆好姿势。左右看了下,发现了还在一旁嚎叫的狼人。“咦!这什么鬼?!你不是暗杀教皇来着吗?”“这不会就是教皇吧...”布莱尔端着猎枪对着他不说话,豆子的长枪横在许克面前。
“你果然也不是普通人类。”豆子没回头,用只能让许克听见的音量说到,“不过我耍小心眼一直观战的这件事就当做是之前你坑我的报复吧。毕竟让你死掉的话,我不太好和一只鱼交差。”教皇此时已经把刀子给拔出来了。血和铁一起掉在地上。布莱尔当机立断,两发大口径子弹直接朝它的脑壳射去。枪声响起的瞬间,科特也如同听见冲锋的号角,离弦之箭般朝教皇冲去。豆子却脸色大变。“别!”
子弹从他的身上弹开,在地上和墙上留下窟窿,狼人一把抓住了冲过来的科特。布莱尔拿枪的手微抖,咬了咬牙,再次上膛。科特发出宛如**般的嗷嗷声。“咬它!科特!咬死它啊啊!”彼德率先给科特下令,并像犀牛般冲向了教皇。布莱尔开枪。
“臣卜木曹!你干什么啊!差点我就要和后半身的幸福生活诀别了!”彼德张开腿坐在地上指着布莱尔骂到,他屁股前的地板上两窟窿冒着烟。布莱尔没有理他。狼人一爪抓着科特的后颈一爪抓着它的后腿。“小鬼,交给你了。”他丢下这句话后,扛起许克,拽着彼德的后衣领就跑走了。看都没回头看科特一眼。
“真惨啊,不是吗,小狗。”教皇大笑着,双爪把打着抖的科特举起来给豆子看清楚。“你们和这只狗有什么区别呢?到了这种时候还不是要被人类抛弃掉。”豆子一唾沫吐在地上。
“你懂个屁。”
教皇哧起牙齿翻出牙肉。“这么说话就不怕我杀了这狗?”“你杀呗,反正又不是我的狗。遗言说完没?”豆子一踏步,长枪朝他突去。教皇连忙丢下狗,准备朝窗外逃走。“汪汪!”“?!傻狗!”谁知科特逃离魔爪后,借着惯性落地一跳,死死的咬上了教皇的胳膊。
“松嘴!这畜生!”“科特!放开他!快跑啊!!”豆子边喊,一边抓住机会重重地把长枪贯穿教皇的身体。狼人放声吼叫。爪子撕裂了科特的脖子。教皇猛地向豆子一撞,长枪脱手,他狼狈的向外面逃走了。
“痛,啊糟了。科特!”豆子扶了扶晕乎乎的脑袋,跑去查看科特的情况。但显然它已经要断气了,四肢剧烈的抽搐着,沸腾的血从脖子上喷出。它似乎仍有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豆子的手。“你的主人...不是放弃了救你,而是因为他想救你,才那样毅然决然的离开的。”他难过的摸了摸它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豆子的话,科特张开了嘴,但身体却不动了。豆子轻轻盖上它的眼睛。“真的就是一条傻狗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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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外部。易小鱼心急如焚的举着树枝。“太慢了!”豆子他们能及时赶来全都靠易小鱼。她提前告诉了彼德和布莱尔许克可能要有所行动了。于是在许克入侵大殿的那时候,第一时间叫来了豆子。可是他们未免也太慢了!布莱尔给他们每个人分配好了任务,易小鱼和约克负责把北狄族的那两个女孩找到带出来,而他们则负责去支援许克。这看着安排的很好但是...他们一走,约克立马就用头锤在地上请求易小鱼在门口等着了。“拜托了呜呜呜,我实在是太弱了万一要战斗的话我真的没办法保护你啊!如果你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会被海琛讨厌会被夜兄他们打死会被许克杀掉会被布莱尔他们痛斥不是人....”总之就是用惊天地泣鬼神的哀求让她不好意思反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举着两根树杈在角落开始蹲蘑菇,那家伙人早跑的没影了。
好,好无聊。易小鱼几次想要独自直接闯进去,但在听见响亮的撞击和破坏声后咽了咽口水,重新捡起了树杈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所以说到底为什么要留在这啊喂!甚至开始无聊到自己吐自己的槽。
现在又安静下来了,易小鱼竖起耳朵仔细捕捉着风吹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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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小子,从这里开始能自己走吗?”布莱尔放下许克。许克点了点头。“你们要去做什么?”彼德摸了摸胸口袋里的怀表,给许克一个大大的笑脸。“嘿,一些私事要处理,很快就结束了。”许克一愣,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向里走去。“等一下等一下,你走反了。”“没反。”彼德纳闷的转转眼睛。布莱尔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反方向敲了敲枪。“已经带出来了,在门口。去吧。”“哦!原来说的是那个漂亮的小鱼小姐啊!”布莱尔一把摁下他的脑袋。两人争吵中,许克深深的鞠了一躬,步伐蹒跚的走向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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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要开始了。教皇窃笑的回应他。忽地脸色一变,举着剑的人从深林里走出。“撒旦...不太像呢。”乌孙萤扬了扬她战旗般的披风,“我不管你是谁,以这个模样出现在我的眼前,想必你已经有觉悟了。”教皇嘶吼着冲向她,巧的是豆子恰好跟了上来,看见这家伙直接和狼人面对面直冲过去,大惊失色喊到,“暴力女快躲开!普通的武器砍不动它的!你是什么铁头娃啊!”随着豆子的这声喊叫,一条胳膊飞上了天,啪的掉在地上。豆子捂住脸不敢看。你瞧瞧你瞧瞧,完蛋。“唔嗷嗷啊!”欸这声迟来的惨叫怎么是男人的声音?他偷偷睁开眼一看,吓得直合不拢嘴。乌孙萤的两条胳膊都完好无损,锋利的银刃上滴着血,再一看,教皇正丢人的捂着伤口在地上打滚呢。“你刚刚说什么?”乌孙萤的脸上半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大概她也不会介意再多砍一个人。“啊,没事,您继续,哈哈,您继续...”不是你这也太能打了吧?直接削掉一个胳膊这么恐怖的吗?豆子尴尬的看了看被拔下丢在一旁的自己的长枪。顿时有些类似于羞耻的感情从胃里涌上来。“我们一族一直以草原斩杀妖魔巨怪出名的,所以武器当然也是特制的啊,你不知道吗?”不知道啊!倒不如说这谁知道啊!豆子鼻子眼睛都快皱的揉一块去了。算了这都不重要,这种丢人的战斗赶紧结束吧。“小心!”萤的警告提醒了他,豆子一个格挡挡下了比钢铁更坚硬的爪子。狼人喘着气,赤红的瞳孔中些许金色开始回旋。
“汝等凡人垂死挣扎。”它的嘴里突然说出了与它气场完全不同的话。突如其来的威严一下子让萤跪了下来。“喂!”豆子担心的朝她看去,她目光呆滞了一瞬,然后又恢复灵动。“我没事!啧,是谁!”就算是萤,她也听的出这声音绝不是出自面前这个狼人之口。
“吾是撒旦,将要毁灭你们世界之人。”它似乎是借着教皇的身体,金色的眼睛明显在笑。豆子只觉得瘆得慌可是又推不开它。
“吾就破列允许汝等在特等席上吧。”它忽然张大嘴,漆黑的烈焰瞬间捕获豆子的双手。他哀嚎着松开长枪。“野猫!”萤举剑冲了过去,狼人一手对准她准备放出烈焰。“不要啊!”豆子死命地抓住它的爪子。“嗯?”狼人手里升起一窜烟,丢开豆子,站到了她面前,抓住萤的脖子。
“....”它俯下身鼻子嗅了嗅。金色的眼睛像在思索什么事情。萤有些胆怯,但她仍是坚毅的对着它举起剑。狼人伸手抓住了剑刃,继续无言的观察着她。
味道。这个人类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很淡,但确实是她。
它伸出爪子想要触碰她的脸,萤害怕的闭上了眼睛。撒旦的爪子放了下来,抓着她的爪子也松了开。
“放开她!”豆子忍着痛朝它撞去,它反手一个弹指将他弹飞。看着萤从担忧转化为仇恨的眼睛,它忽然决定带走这个女孩。于是它不由分说地抱起萤,高高地跃起,向深林更深处逃去。萤的剑从空中落下插在地上。
“——可恶!”豆子将已经烧焦的拳头重重砸在地上,全然不顾疼痛,一遍又一遍敲击着地面。当时易小鱼他没能守住,现在,萤他也一样守不住。“可恶,可恶,可恶!如果我够强的话!要是我更强的话!”他愤恨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电光细微的跳动,又熄灭。他或许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各种伤势加快了他寿命衰退的速度。任何人都逃不过时间,他也一样。
得去找人...得去找人救她,撒旦会杀死她的,不能...再让更多人失望了。他明白还不到气馁的时候,强打起精神向教会跑去。
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救她。只有他能救她。只要他去做,就能拯救一切。
想到这里豆子愤怒的吼出了声。“可恶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这个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