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买她的山楂并不只是这个原因,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她人品很好,而且山楂品质也不错,价格也低廉,怎么都比其他人好。更何况也能帮人家一把,何乐而不为呢?”
叶成惟其实早就猜到了原因。
但听了这话,还是在心里夸赞了一番乔晚。
“那她夫郎又是怎么一回事?我虽然听不明白你们究竟之间发生了何事,但是我似乎听到了你们说医术之类,莫非你给她夫郎看过病?”
虽然叶成惟也不想这么猜测,可是事实似乎就摆在了他眼前。
按理来说乔晚应该不会医术才对。
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上一回乔晚替他把脉时候他就想问了。
乔晚知道瞒不过叶成惟,因为他太过于聪明了,早晚都能猜到的。
与其以后被他给拆穿,还不如她主动坦白呢。
“我就是突然发现我有这方面的天赋,就认真翻了一些医书之类的,发现我还真的有两把刷子,之前容大夫还夸我方子写的可以呢。
说起来一开始我确实并不知道婆婆的夫郎得了几年重病了,还是因为想去她家多买点山楂才发现的。
结果就是发现了她夫郎生病好几年了,婆婆说是痨病,我一看发现之前的大夫纯属在胡说八道呢,根本就不是痨病,我想着医书上面有记载过,便开了方子让她去找容大夫抓药。
谢天谢地她夫郎已经快要痊愈了,之前可是已经卧病在床几年了呢。看着他们越来越好,我也很是欣慰,毕竟我帮不了别的忙,只能在这个时候帮一下他们。”
没想到叶成惟却伸出一根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胡闹,下一回可不能这般了,你毕竟不是真正的大夫,万一开错了方子什么的也不好。”
叶成惟并不是不赞成她帮人,只是担心她好心办坏事。
万一开的方子不妥,或者哪里没弄好,回头人家找她算账总归不好。
叶成惟回来也算有段时间了,好歹也是学会了基本的人情世故。
他是单纯又不是傻。
对于叶成惟的话,其实乔晚也有想过。
“其实我也考虑过这个情况来着,但是因为当时情况太紧急,我也就没有想太多。我理解你说的那些,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以后我会有分寸的,不过我开方子一般也会让他们去容大夫那边抓药,这样方子还能让他过目一下,就能减少我错的概率。”
“这么做确实还可以,但我总觉得你这个人太好心,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啊。不过言归正传,你倒是与从前不同,也是一件好事,咳咳……”
叶成惟不过说了几句,竟又开始咳嗽起来。
乔晚赶紧起身跑到了他身旁,拍了拍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见他不咳嗽了,又赶紧递了一杯水过去。
“叶成惟,如果你的病还能被治好,你以后想要做什么?”
问完才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多余,毕竟他之前不就已经说明了以后可能会回去山上做和尚吗?
没想到叶成惟的回答有所不同。
“如果以后不成为少林弟子的话,或许做一个普通的商人倒是挺自在的。”
乔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觉得你应该没有任何的经商经验吧,虽然外界对你传闻也挺多,说你可能是个商人来着,可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你经商的现象,所以你这么单纯的一个人要是去经商,回头啊恐怕会被别人给卖了呢。”
叶成惟却觉得有些意见不同。
不过闲云野鹤的日子,确实让他很是向往。
这几天叶成惟一直呆在乔晚的院子里。
他原本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做,只是喜欢看一些经书而已。
乔晚也并不怎么打扰他,而是趁着空去了一趟老婆婆家,见到了他的夫郎已经真的没有事情之后,这才算是放心了下来。
见时间已经过的差不多了,乔晚便打算去采一些树叶,她明天得送货了。
因为这一次酒楼和红楼的供应量比较大,因此她用小篮子采的那些树叶完全是不够的,直接选择背上了一个小竹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山上采药呢。
只是在路过那片种植菌菇的地方时候,乔晚忽然想到了顾北。
“这臭弟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愿他真的能走出来吧,他还小,等遇到真正让他心动的人,他就会知道爱情是什么,至少不会是我这么个玩意儿。”
除了她以外倒是没有人会采摘斑鸠叶,因此这些树基本上都只是受了轻伤而已。
而且这里还有一大片的这类树,就算她放开了去薅叶子,能把一棵薅完都是奇迹了。
只是当乔晚背着一筐斑鸠叶下山时候,恰好遇到了从地里干活的女人。
这群女人们原本就是不喜欢乔晚,尤其现在变成这么漂亮之后,其他的女人就越发不待见乔晚了。
在见到乔晚背了一整筐的树叶之后,忍不住冷嘲热讽了起来。
“不是前几天才刚新娶了夫郎吗吗,怎么现在已经穷成这个样子,都要吃树叶了?”
其他人也附和道:“可不是嘛,这一整筐的树叶要吃到何年何月啊,要是真没钱吃饭了,就把你夫郎给我们玩玩,我们可以赏点饭给你吃啊。”
“你家的那个男人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大不如用他来换一顿饱饭。反正都快死了,不如借给我们玩玩,我们这辈子还没有见过长得如此标致的男人呢。”
之前她们误会自己要吃树叶的时候,乔晚觉得这群人不过只是目光短浅而已。
可是在听到她们这般说叶成惟的时候,乔晚就忍不下去了。
乔晚用余光触及到地上,似乎有一种草药。
那草药的汁如果被粘上了,就会开始发痒。
她装作把竹筐放在地上,趁着这个功夫采了一把那草药,悄悄用指尖碾碎,将草汁涂抹在指尖。
这才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你们不如去拿块镜子照照自己,我夫郎也是你们能够肖想的吗?就算他死了也一辈子是我的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们注定肖想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