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晴靠在沙发的左面,我在右边,我很少上床去睡,她估计也习惯了,电视台被换了,本来是中央六台现在是科教栏目,上面专家神叨叨的说村西村南正好形成了什么夹角,伴随着恐怖音效,节目效果确实不错,可是我不喜欢,我按掉电视的同时,樱晴也醒来了。
“早。”
“早上好。”我回应她,她貌似心情不错,去卫生间洗漱了。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找了两件更厚的大衣,我受得了,未必樱晴受得了。当然还有地图什么的,我也都拿上,棍子,我现在必须小心一点,免得陈云找上门来。
地下信号不好,我也很久没碰手机,电脑也是,现在没什么兴趣了。
收拾好,我们才出门,樱晴说很远,要去市区,还要打车赶路,一想到回市区我就又怀念都市的生活,至少有活人的气息。
樱晴走之前给我画了个妆,带上了墨镜。其实也没必要,我估摸着挡着点脸大街上也没人认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清目秀的和个小白脸似的,我都一阵恶寒。
走了约两里地我来到了乘车点,假期人少,车也就寥寥几辆,司机没拉上几个人就开车了。
车行很缓慢,这里来了铲雪车,雪高高的堆在路两旁,听别的乘客说,这估计是这世纪以来的最大的雪了,我们很荣幸的成为了见证者。
可是这也是有原因的,樱晴告诉我这里的阵法在隐隐影响天气环境。
一路上也能看见很多孤魂野鬼,有些破肠破肚,正在一脸忧愁的往肚子里赛,有些在路上招手打车,可是肯定打不到车,有些好笑,有些恐怖,对于这些,我习惯了,还是那句话习惯就好。
人嘛,剥皮抽骨是一滩肉;鬼么,也只不过是人,我都想明白了。
“唉,最近家里面事情是真的多,前些日子舅舅做生意失败了,还惹了一群人,现在天天在家里自言自语胡乱说话,他的儿子也疯掉了,我那个时候拜访过,眼神直勾勾地吓人,那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啊,怎么会那样的眼神,舅妈也真是的,七八岁的孩子还惯着让他喝奶。”前面的一个人和另一个低声说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另一个人感慨着。
“不仅如此,舅舅还向家里要钱,爷爷都九十了,差点被气死过去,你猜这么着?舅舅要钱说给刚出生的孩子奶粉钱,这是什么啊,疯子一个!”
“啧啧,应该去医院好好看一下。”
“医院看过了,没什么用,老头子还请了大仙做法事,最后那群大仙说管不了,然后跑了,白白花了十万,你说这是老糊涂不?”
“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有了时间,你还是去带你舅舅看看去吧。”
“我也这样打算,等我回去了就去看看,唉,这几天事情真的多。”前面的声音停了,随后响起了某某游戏的声音,都是一帮不大的孩子。
“你现在是不是能看见鬼了?”樱晴饶有兴趣的打量他们。
“嗯对啊。”
“你看看他们身上有什么区别。”樱晴问我。
我仔细的观察了了一下“有阴气缠身,撞鬼了?”
“你别问我,我又看不见,你自己估摸一下,一会我们跟着他们去。”樱晴说。
“时间久了,阳火稀薄,看来已经不是一段时间了,你确定要去看看,我行吗?”我有些担忧,这不是多生事端嘛。
“还有我在,没有意外。”樱晴自信的说。
有时候我就觉得她这么小一只明明性格应该很软弱,没想到力气还是能力都比我强,我这个人做的,唉,人比人气死人,她指挥我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我还是弱。
下车之后我们跟在后面,樱晴打车嘱咐司机跟上前面那辆车,做的蹑手蹑脚的司机以为我们当贼,不过好在樱晴拿出了一张大红票票。
在票票的诱惑之下,司机跟着那辆车来到了一个小区,貌似是市区里的别墅区,这很罕见,毕竟在市内,一千多万都很正常,那个小伙子进去了一会就离开了。
小区风景很好,我感觉我像是乡巴佬无地自容般。
来到一栋别墅下,我才发觉有问题,整个屋子阴气缭绕,这看不出问题才怪了,这里最扎眼。
“怎么行动??”我摩拳擦掌。
“反正我有办法,你去开门说,尽量编的好一些,然后剩下的我来解决。”樱晴说。
我咬咬牙发扬我的不要脸的精神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妇女,虽然说半老徐娘但是风韵犹存,保养的很不错。
“什么事情?”
“有人托我们来这里解决问题,父亲又疯又傻,七八岁的孩子还在哺乳,我看的不错的话,你是孩子的母亲吧。”这个妇女额头有很重的黑气,神情有些痴傻,看来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
“你怎么知道?”她有些警惕的看着我们。
“妈,我看他们就是骗子,就和上次三个道士一样是骗子。”里屋的人我看不见,听声音是一个上初中女孩,这应该是一家子。
“我们可以治。”我吐出几个字,每次都有这样捣乱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谁。”妇女再次疑问,脸上的怀疑之色更深了。
“别管我们是怎么知道的,再拖下去你们可就没救了,全家,可别怪我咒你。”我佯装转头而去,可是没有得到回应。
我差一些就要灰心丧气了,突然听到一声沉重的沙哑的男声“易清花,不得放肆,请小先生进来。”
“切”屋内传来了那个初中女孩的声音“都是骗子。”
二楼站着一个穿着正装的老头,背已经陀了,脸上虽然有阴气但是精神很好。
易清花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给我们让开门带我们进去了。
豪华,豪华的厉害,灯那么大一个,我努力自己不发出赞叹的声音。樱晴悄悄地给我比了个大拇指。初中女孩冷冷的瞥了我一眼,鄙夷的看着我们上了楼。
“入座。”我们坐下,面前茶具应有尽有。
他慢慢的拿出茶具倒了两杯茶,我看着樱晴和他装模作样的敬茶就是一阵头疼。
“鄙人张渝,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岳天翔,她是我女朋友,樱.....迟。”我名字全靠瞎说,毕竟我也是个在逃嫌疑人。“我开门见山说了,这一段时间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要您如是告诉我。”
“先看看情况吧,我也一言难尽。”张渝叹了一口气,领着我们进入了内屋。
好重的阴气,我进来不得感慨到。
“他是张悟武,这样已经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之间,我们能试的办法都试过了,他每天都这样,躺在床上说胡话,像是受了刺激一般。”
樱晴迈步上前,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个小药丸给男子喂了下去,好家伙,这不是之前解我尸毒的药么,说是没有了????
“我很明确你家里进东西了,张悟武只能慢慢调养,那个孩子呢?还有这里发生了什么。”我话音刚落,男子就吐出来一大堆黑色的呕吐物,阴气化实,很严重了,至少现在我们没办法。
张渝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将我领到了另一间房间。
床上是一个孩子,他僵硬的扭过头去,我惊恐的发现,这个孩子身上还有一个灵魂。
“生死有别,你这是做什么?”我问那个孩子,这个孩子阳火很是微弱,和我很相似,再不救就真的会死,可是面前情况让我毛骨悚然,寒毛竖立,他冲我发出咯咯的笑声。
“小兄弟你看出什么来了?”张渝看我神情不对。
“等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能解决的。稍等我们一会。”
“需要置办一些东西,红绳七尺,狗血三两,朱砂三两,能弄到黑狗眼球再好不过了。”樱晴嘱咐到。
“我马上去办”张渝留下我们在这个房间里面。
“现在怎么办?”我问樱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