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枫长刀在手,赤红刀光如闪电般连连闪烁,朝林尘连斩五刀。
红光流转,五闪锐利刀芒不偏不倚,一毫不差的都斩向了林尘的脖子。危险的气息,随凌厉刀芒呼啸而至。
林尘想都没想,大步向前,雪白长刀在手中旋风般旋转至半空上的最高一点,旋即,毫无花俏的重重斩下!
铛!
一道刹那间震响整个街区,又倏忽间消散的双刀交击声响起,刚烈的劲风疯狂朝四周席卷,直把周遭围观的人刮得睁不开眼睛。
“别动!你要是反抗的话,我可就不能保证下一刀会不会切断你的喉咙。”在金铁交击声,以及那强烈的劲风完全散去的时候,一道淡淡的少年声音,缓缓的传开。
林尘手中的刀,在与流云枫拼了一击之后,居然只剩下了半截,然而林尘却用这仅有的半截刀,以近乎诡异的手法,瞬息间将刀锋抵在了流云枫的脖子上。
“我不服!”一声低沉的怒吼响起,伴随着这声怒吼一起闪出的,是一缕黑色的长发,以及一片炫目的红色刀芒。
“流云刀决--殒杀!”
流云刀决,大离帝国流云世家世代传承的四品下等武学,分瞬杀,殒杀,斩绝,灭空四式,威力卓绝,修炼至大成境界,仅是发出一缕刀气,便能杀人于无形!
这等高品武学,一般炼体八重孕灵境的武者,根本无法修习。
所以流云枫这手刀决一经祭出,便是引起人群间如潮的议论声,尤其是那些不知情,但又极为眼尖的青年武者,则是将问题的关键直指流云枫是如何学得这这高品阶武学的。
其实这问题,也算不得什么私密,帝都的各大贵族之中,也可谓是人尽皆知。
这流云刀决乃是流云世家千年前的一位用刀的天才武者自创的刀决,所以只要是流云世家嫡系中用刀为兵器的武者,都是从炼体一重练力境便开始修习这套高品阶的武学!
但是这流云刀决乃是流云世家千年前的一位用刀的天才武者自创的刀决,所以只要是流云世家嫡系中用刀为兵器的武者,都是从炼体一重练力境便开始修习这套高品阶的武学!
流云枫,正是流云世家现任族长流云业的第二子,修炼这套四品武学的刀决已是有足足十年光景.
如今凭借他炼体八重孕灵境的实力,加上常年浸淫此刀决的缘故,他所施展的流云刀决第二式殒杀,已是有了与家族中炼体九重灵动境强者一战的能力!
这便是世家子弟才能拥有的优势!
“这流云世家的子弟,真是够横行霸道的。看他出刀,狠辣俱备,刁钻迅猛,很有点置人于死地的意图。看来那个黑衣少年,要吃大亏。”
街道右侧的一侧酒楼之上,一名身穿粉色衣裳,扎着个马尾,素颜玉面的妙龄女子,此刻也是眼波流转着,观望下方的动静。
“师妹此言差矣,照我看来,不是那黑衣少年要吃大亏,而是这世家子弟要倒霉咯。”粉衣女子身畔,一位二十余岁,相貌平常的黑瘦男子淡淡道。
“可是你看那黑衣少年的衣着,显然只是普通家族子弟,而这流云枫,显然是在施展三品以上的武学,你觉得那少年还有胜算?”粉衣女子皱着眉,语气并不和善,显然对黑瘦男子的评断颇不感冒。
那酒楼上的黑瘦男子话音刚落,下方的街道间,流云枫长刀已然斩出一道红色的刀气,这刀气化为一泓奔腾的怒流,直接冲破一切阻碍,贴身朝着眼前的黑衣少年冲刷而出。
艳红刀锋势成披靡,像是要将黑衣少年的瘦削身躯对半中分!
然而林尘却像是被刀气惊呆了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甚至,在刀气即将贴身的那一瞬间,他竟是突然的闭上了双眼!
“修罗武典有言:采天地至精,炼万物之灵。这刀气剑气,尽是天地灵气所化,不知道是否能用修罗噬灵决将它给吞噬了?”
眼前一片黑暗,林尘的思绪在飞速转动,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举起了手,当胸一横,再朝前,一掌拍出!
就在这时!
一道来自身前,另一道则是从九天之上的声音,恰如冰珠坠落玉盘一般,发出悦耳且清脆的声响。
“林尘闪开!”
“不许伤我林尘哥!”
在赤色刀芒即将冲过林尘身躯的瞬间,林尘身后的商灵衣,以及那九天之上,忽然同时响起两道清脆悦耳却包含着怒气的少女嗓音。
下一瞬,林尘只觉得眼前有青光,紫光两道光芒飞现,将刚才映入眼帘的红色刀芒完全遮掩下去。
紧随着啪啪两道脆响传开,刚才还是极为生龙活虎的流云枫,竟是通的一声身体抛上半空,然后在四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重重的跌落在地。
重重的落在青石铺就的街道路面上,流云枫挣扎着动弹了几下,嘴里嘟喃着两个模糊的字眼,随即脑袋一偏,晕死过去。
“嘶...”围观的人群之间,响起一阵阵抽冷气的声响。
“二弟!” “二哥...!”那几名始料未及的流云世家子弟们发出惊呼,流云空则是首先冲了出去,将倒地不起的弟弟给护住。
“林尘,你还好吧?”商灵衣转过身来,颇有些紧张的望着一身上下完好无损的林尘。
“灵衣,你这是?”林尘一脸诧异的看着商灵衣那满是紧张之色的俏脸,旋即,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道,“以他的实力,即便施展了刚才那高品阶的武学,也奈何不了我的。”
“嘻嘻,林尘哥,你又出风头了。”商灵衣身后,一双秋水眸子忽眨忽眨的,就如永夜里突然闪现的星辰,在林尘那漆黑如墨的双瞳内,骤然亮起。
“小惜?!”
脑海中刚闪现出这俩字儿,这位目瞪口呆的少年便看到,从他面前的那位紫衣少女之后,忽然冒出一只脑袋来,一张现在正浅浅笑的俏靥,不正是自己那位小惜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