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8年九月,国家推行“缉毒大行动”,政策一实行后,滇省多方毒枭清除,获得了民间的广泛赞誉。
南家别墅,一名身穿粉***结洋装的娇俏少女在众侍从的鞠躬敬礼下走上二楼的书房。这名少女外表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但实际上她真正的年龄已经有三十一岁,她是南家在滇省毒品产业的首席执行官。别看她身形矮小,她可是能够单挑十个一米八壮汉的怪物。
真名上官小媛,江湖名称“上官夜叉”。
洋装少女敲了敲书房的门,只听见一声“进来”。
上官小媛轻轻打开门提裙行礼道,“南大少爷。”
南巍伏在落地窗前的书桌上处理公务,看见上官小媛进来后停下了笔,喝了一口咖啡,命令道,“说。”
“最近首都推出了缉毒行动,想必少爷已经听说了此事,这次首度的动作比往年似乎更加大一些,不知是应该像以前一样给他们吃点苦头,还是彻底铲除?”
南巍说:“彻底铲除是不现实的,你到时候看他们的具体情况,如果实在触犯到总部的利益。你就擒贼先擒王,找几个人把上面那个给做掉,让他们想想明白,选个乖巧点的。”
洋装少女又提裙行礼,“好的,少爷。”
申城福音堂,一百年前南家先辈在申城扎根时投资建设,福音堂墙体用大理石铺盖,地面用汉白玉铺设,大门口坐落着圣母玛利亚的巨型石像。拱形门进去,是宽敞的礼拜堂,天花板上绘十二贤人,墙面装饰着神像彩色玻璃窗,正前方的大玻璃窗是耶稣像。
今天礼拜天,申城福音堂关门,不提供游客进入。
南溪坐在礼拜堂的第一排椅子上祷告,他不是游客,他是主人。
神父凝视着座位上金发少年,他低头祷告的样子,安静虔诚得像个温柔的天使。这所福音堂建造之初本来就是供南家做礼拜用的,但他是他做神父以来唯一会来做礼拜的南家人。这位常客在他儿时每每郁闷不解时,总会跑来这里,通过他,向上帝倾诉。
近几日,他来得尤为频繁,不只是礼拜天。
神父问:“你在为谁祈福吗?”
南巍睁开了他灰色的眼睛,说,“是在祈福,更多的是赎罪。”
这样善良虔诚的孩子怎么会犯下罪孽呢?一定另有他人吧?
“是你?还是别人?”神父问。
“我的爱人。他犯下了太多罪孽。如果有朝一日,恶果降下之时,希望我的赎罪能够减轻对他的惩罚。”
在松树居酒屋享用完了美食之后,叶枫霏把携带的照片样本交给陆江离审阅,他随便翻看了几张就爽快得通过了。不过令她奇怪的是陆江离还送给了她一款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祖母绿项链,说是男朋友送给女朋友的礼物,不过就算是男朋友献殷勤,这也太贵重了吧?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直到礼拜天,义母的妹妹陆援韩来拜访时,她才明白真相。
早上八点,义母的手机来电,通知义母说他们一家已经到门口了。至于孙姨妈,她一早用完早饭就来何家看叶枫霏了。
何姓一家带着几个侍从去接他们,见陆援韩他们下车,陆义母就招呼着给他们介绍起来。叶枫霏经义母介绍,都一一叫了姨父姨妈。陆援韩拉着叶枫霏的手直夸她长得漂亮,又乖巧懂事。
义母又从他们夫妻俩背后拉了一位出来,介绍说,“这是你表哥,陆江离。他小时候认你爷爷做干孙子,你现在认我们做义父义母,也真是缘分。”
叶枫霏盯着那张熟悉的脸,惊疑不定,“陆江离?”
他看上去有点尴尬,平时光芒万丈的神气样也不见了,呆在那里强笑着说,“是我。”
义母打量了他们一回,问道,“你们早认识?”
叶枫霏迟疑不定,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倒是何殊抢先替他们开了口,“军训的时候陆江离向叶枫霏告白,现在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你们老人家不关注娱乐花边新闻,所以不知道,现在陆江离向叶枫霏告白的视频在网上传遍了。”
“江离!”陆姨妈朝陆江离凶了起来:她哪里不知道儿子那性子,花心大萝卜,女朋友换得跟衣服似的。以前也就随他去了,现在手居然伸到了家里来!要是把她姐姐的义女弄出什么好歹来,她可怎么跟姐姐交代?再说叶孙家的独女,岂是好玩弄的?
“这是怎么回事?”
陆江离住叶枫霏的肩膀向陆姨妈保证说:“我对叶枫霏一见钟情,自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之前的所有都不作数,从今往后,我定爱她如珍宝。”
叶枫霏被肉麻得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心中嗤笑说:我道是他送这么贵的东西做什么,原来是当封口费用的,做贼心虚了吧!不过他既然肯舍得花大成本,我姑且就配合他一下。
便说,“姨妈,你放心,我与陆江离是真心相爱。他现在是把我捧在手心里当宝贝似的,一点都没有亏待我。”
义母在旁边听着,弄清楚了事情的首尾,即使听外甥这么保证,却仍是不放心,警告说,“陆江离,你现在说的话大家可都听着,到时候如果欺负了你表妹,我们在场的都饶不了你!”
天可怜见的,现在陆江离心中可后悔死了,原本只是想泡个妹子,结果惹上个祖宗,现在全家上下的眼睛都盯着他。
中午义兄何殊在厨房亲自下厨,叶枫霏过去帮忙,只是义兄只准她碰些简单的,上油锅的都由他来。叶枫霏哭笑不得,她哪里有那么娇贵,之前为了照顾丰瑞,没人在家的时候,都是她来下厨的。
一想起丰家,就有点感叹,虽然平日里一直打电话联系,可自从军训以来也有段时间没去看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叶枫霏就这么想着,就出了神,起油锅了也没注意到。何殊把她往后一拉,说:“小心!”她被何殊拉得退了几步,余光瞄到有油花闪过来,赶忙用手挡了一下。
她被烫得叫了一声,何殊拉起她紧张地看了一下,问,“怎么样?有烫伤吗?”
她回:“脸上没有被烫到,手被烫到了。”现在她的手火辣辣的疼。
她把手伸给他看,以往她也被油烫到过,只是疼而已,没想到这次竟被烫得起了泡。何殊从抽屉里翻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用冷水打湿,敷在了她的手上。一面说,“你先敷着,我去给你拿烫伤膏。”
一会儿,何殊拿了药膏过来,挤出了一段白色的膏体抹在了她的手上。被烫伤的部分像被抹了清凉油,清爽透凉了起来。
何殊一边低头抹,一边问她,“好点了没?”
叶枫霏受宠若惊地说,“嗯,好点了。”
“你手被烫坏了,就先去客厅里坐着,这里有我。这支药膏是一天敷两次的,等晚上再给你敷一次。”
“嗯。”
又问,“你刚才是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连油闪出来了也不知道躲?”
她有点不好意思,讷讷地说,“我想起很久都没有回爸妈家了,有点想他们。”
何殊笑了笑说,“原来如此。下个周末我陪你去看他们吧,正好我也还没有见过他们。”
枫霏看着何殊偶尔展露的笑容,清俊得仿佛一朵初绽的白木荼,瞬时看呆了。
何殊,“嗯?”
叶枫霏说:“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多笑笑。你不笑的时候可凶了,面无表情的时候像会吃人一样。”
何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