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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妈妈的小时候

她处理好了妈妈的后事,跟家人告别,去上学了

老师知道了她的情况,所以不着急让她去上学

她请了几天假

在床上躺着,然后想起了妈妈

她的妈妈出生不是被人所盼望的

因为80年代末是计划生育最严的时候,她上面两个姐姐了,所以生下来也不讨喜

妈妈的姥姥:妮,这个妮就给人吧,你看这个还是妮,你不还得生吗?这样你孩子这么多养过来了吗?

妈妈的妈妈:哎,还能给人吗?这刚生下来就送走,我也啥不得呀!

妈妈的姥姥:啥不得,你还能养起吗?给人家不能生的人家,这个孩子也享福呀!感谢你们就是穷受罪

妈妈的妈妈,不知声

妈妈的姥姥:那天你那个姑姑说了那个村里有一家,两口子都是老师,就是不能生,想着要个孩子类,你这个正好,孩子也有那个命,去了就是享福

妈妈的妈妈:我想想吧!跟她爹商量一下

后来妈妈就被送走了

妈妈的奶奶听说了,不愿意了,非要我外公去把我妈抱回来

后来听说,去抱我的妈的时候,我妈妈在一个小床上,有蚊帐,喝着奶粉

确实挺享福的,也许妈妈如果不被抱回来,也会过得好好的

后来有了妹妹弟弟,妈妈从来都不被关注,性子也越来越自卑了

自卑的孩子,胆子小,做事也不会,一直都不被喜欢

一点小事都会被批评,性子越来越内向

后来舅舅出生了,外公外婆加入了超生游击队了,妈妈大姨二姨,就被抛弃在家,做了留守儿童

妈妈从小就没安全感,性子内向,没有朋友,一直被嫌弃着做着大姨的跟屁虫,二姨跟着妈妈的外婆,大姨和妈妈跟着妈妈的奶奶

妈妈8岁才去的一年级,自卑的心里让她很怕老师,是个听话的孩子,也是个胆子小的孩子

刚上学想上厕所不敢跟老师说,尿裤子了,也不敢回家,怕奶奶说她

就躲起来了,后来是妈妈的同学叫了妈妈的奶奶去领她回家了

在学校不被老师喜欢,因为太听话,就像一个不会说话的玩偶,没有老师会喜欢

超生的稳定了,小姨也该上学了,外公外婆都回家了

妈妈不再是留守儿童了

可是给她没带来多少快乐

她从来都不被关注,所以弟弟妹妹打架她也不说,有时候还会让她们打起来

外公看到了,她让弟弟妹妹打架,打了她,把她都踹到了地上

虽然是那种土地,不疼,但是她的心受伤了,她更自卑了

三年级她的老师跟别的老师吵架了,她的老师被辞退了,她就没有老师了

她学习还行,班里属于前15名的

这下没老师了,她们这个年级就没人管了

那时候村里的学校一个年级一个老师

她在学校上了两年的自习课,学费没少交,一点也没学

五年级下学期了,学校在市里调来一个老师,那时候已经于事无补了,耽误了两年的课程,一个学期怎么补得回来

这个时候她的两个姐姐都出去打工了

每次看到姐姐回来都会变得很白,有新衣服,也会有钱买吃的,她就很羡慕

以前跟着奶奶的时候,她会骗奶奶一毛钱,说买本子呢,其实她偷偷买成了大大泡泡糖了,这对于她来说就是很奢侈了

家里穷她知道,她不被喜欢她也知道

直到她13都没穿过新衣服,都是姐姐剩的,要不就是别人给的

有次过年,妈妈给姐姐买了一个外套,玫红色的,其实不适合她穿,但是她会趁家里没人时,拿出来偷偷的穿一下

因为过年了,她也不会有新衣服穿

我小时候,我姨剩的衣服,我妈妈会问我,喜欢吗?我说不喜欢,我妈妈从来都不会让我穿,她会给我买,因为她不想让我像她小时候

后来,五年级了,她的课程跟不上了,她辍学了,跟着堂姐去棉纺厂上班了

干了一年吧!把自己的头发熬的一直掉,后来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了

但是她还是奢侈了一把,花了70块给自己买了一条裤子,是自己挣钱买的新的裤子,她宝贝了好几年

后来她都结婚了,还能看到那条裤子

棉纺厂不行,她就回家了,她的外婆给她说了一门亲事

那时流行娃娃亲,定亲了,男方会给女方几千块钱定理钱

她记得,她家里的第一辆拖拉机就是她的定理钱,她昨天定的亲,今天她的爸爸就去买了拖拉机

她不懂定亲是什么,别人说啥就是啥

定了之后她又去跟姐姐去上班了,这次有点远,坐车的话3个多小时

这次她想家了,给妈妈打电话哭了

但是又不想回家,她想买衣服,想吃好吃的

后来就这样做了两年吧,她又回家了,因为老板想节约成本了,不需要她做饭了

这时她16了

回家没几天又去市里跟她的同学上班去了,这次是做饺子的地方

这次她又奢侈了一把,买了部手机,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之前她挣得钱,都给姐姐了

现在没人管了,她想买东西,她很高兴

有了手机就可以发短信了,那时她买的手机还不能装扣扣,只能打电话,发短信

她的定亲对象,有了她的手机号,给她发短信,而且电信内容很轻浮

什么我想你了,想见你什么的

她不喜欢

因为她们定亲以后,一年也就见一次,有时候一次也见不了

都不熟,你就想你了,让她很反感

这时候她16了,她知道了一点关于爱情什么的

所以她不喜欢这个人

跟她上班的又一个小男孩,比她大一岁,她挺喜欢,那个男孩子特别吃苦耐劳,说话总是笑,长的虽然不是特别高,但是样子很阳光,她只是有点喜欢

后来那个男孩要去北京了,走之前对她说

你太老实了,你那个同学太精了,你看看你能换个地方工作就换个吧!

以后长点心眼

那个男孩有了

她在那里和同学发生点不愉快,姐姐也要去让她找她工作

她就走了,去找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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