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百姓哈哈大笑。
蒋子羽则一脸难堪,指着曹华,气的脸通红,半晌才憋憋屈屈的说了句“有辱斯文”,然后一副高人模样走了。
曹华,则没有收起那个“天下第一坊”的牌子,反而在上面加了几句。
“蒋子羽屈居第二!”几个大字跃然而上。
还多加了一个感叹号。
此事,到底是涉及一代气质美男蒋子羽,因此很快发酵,那个牌子也成了金字招牌,很多达官显贵,都以拥有一件锦衣坊的蚕丝衣为一种身份象征。
而之后,买过的人中,很多人都感觉此衣在裁剪和设计上的不俗。
于是,门可罗雀的锦衣坊反而名声大噪起来。
每天来的人络绎不绝。
短短三天时间,就卖了一万套。
曹华一边数钱一边眉开眼笑,心道,对于锦衣坊而言,蒋子羽的“代言人”身份是洗不清了。
……
“韵儿……你怎么能如何刚烈,这可是丞相之母赐我的仙衣蚕羽……你再怎么着,也不能烧出一个洞吧!”
郭嘉看着眼前被烧的破破烂烂的仙衣蚕羽,又是心痛,又是惊惧。
这件衣服取自前朝,珍贵自不用说,而又是曹操母亲御赐,大后天的宴会,自己还得穿呢,这特么还怎么穿?
穿上,曹操母亲没面子,郭嘉得死。
不穿上,曹操母亲更没面子,郭嘉还得死。
而,要是一般的事情,不穿也能找个缘由糊弄过去,但是,这次可是郭云韵和许诸之子许平章订婚的大好日子。
曹操母亲做的媒,谁不荣耀。
可是,现在倒好,这份荣耀要看就要命了。
“父亲,您就别说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承担,宴会上,我会把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的。”
郭云韵低垂着双目,姣好的面容身上显出一分坚毅与决绝。
“你!”
饶是“鬼才”郭嘉智谋无双,为全天下为之胆寒,但面对这个独生的宝贝女儿,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知道宝贝女儿不喜欢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许平章!
但,一切还有得商量啊,你这一声不吭烧了衣服,十八全家人往火力推啊!
“张苏,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一个男人在郭嘉身旁,正是郭嘉至交,东汉负责礼乐的九卿之一,张苏。
“鬼才老哥,不是我老张不出力,这么给你说吧,我手下是没人能够弄好这件衣服。”
张苏叹了口气。
“那就找张大家吧!”
郭云韵突然开口。
“张大家,就那个张琴允?”
郭嘉愣了愣。
这个女子的名号他也听过,是纺织世家,而且出师不凡。
不过听说年方二八,能靠谱吗?
“不如请蒋干之子,蒋子羽,听说他在纺织方面颇有大才。”
张苏开口道。
“就是那个动不动一身白衣……所到之处,必须有几十人跟随的草包蒋子羽?”
郭嘉冷哼一声,却是开口道。
“比他爹强点,倒也不是完全无用,起码可以用来吓唬人。只是根本不靠谱。”
就在此时,郭云韵居然想笑。
父亲不愧是鬼才,看问题果然一针见血。
三人一阵谈论,都没有太好的办法,最后决定,明天去找张张琴允试试。
……
第二天一大早,郭嘉和郭云韵就乔装,来到了游衣坊。
并拜访了张琴允。
会客厅。
张琴允一声水青色衣裙,却是清丽不可方物,弄得郭嘉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弄得,郭云韵一直掐他的肉。
“琴允姑娘,可有办法修补?”
郭氏父女见张琴允一时双目痴迷,一时摇摇头,扼腕叹息,一时,心七上八下,不禁开口问道。
张琴允叹了口气。
“对不起,郭大人,这件衣物,我的确修补不好。”
“怎么可能?您可是张大家啊!”
郭云韵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件事关乎着她一家的身家性命,她也不得不动容。
“张大家不过是虚名……说实话,云韵妹妹,这件衣服,根本不是本朝之物,而是前朝之物,其制造修理工艺早已失传,除非老师在,三日内,说不定可以推敲出来。”
“而我,需要三十日!”
张琴允叹了口气。
郭嘉和郭云韵脸色一沉,自然知道,张琴允的师尊,就是那个东汉衣圣,整日流浪外地的马钧。
但是马钧已经失去踪迹十多年了,一时之间,又如何能找到?
“难道是天要亡我郭家?”
此时的局面,纵使聪慧如鬼才,也是束手无策。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张琴允突然开口。
“是谁?”
郭嘉神色微微激动。
事到如今,纵使不惜一切,也要找到他!
随后看了看郭云韵,叹息说道。
“那个人你也知道……但是,他没有正式出过手,我不知道他真实水平,但是,在我看来,他水准,不在我老师与我张家历代先祖之下。”
“是他?”
郭云韵的脸色一变,脸色突然显现几抹陀红。
半晌,才叹了口气,讷讷的说道。
“他行吗?”
张琴允却是拿出了那件霓裳羽衣,放在了台面上。
“那天,我本以为,他只是看出了制作手法和材质,没想到,他居然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反推出这件衣服的瑕疵和不足之处!”
张琴允叹了口气,拿出了一张纸条。
“这个手法,此世没有第二人……”
看到上面字迹的时候,饶是镇定如鬼才郭嘉,也彻底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