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走上前去,仔细看看了包袱,又看看包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的东西,开口道,
“王二,你早上可是给你娘端药时把药撒在了手上?”
“大人,你怎么知道的?”王二惊讶的说道。
白衣男子转头,看着他,薄唇轻启
“王二,你可知罪?!”
……
王二猛的跪下,“大人,小人所犯何罪,小人冤枉呐!”
……
“冤枉?那你和我解释解释为何这包袱上毫无刮痕,严大的手因常年干粗活粗糙不堪,你的包袱又是上蚕丝绸缎,倘或是他拿走了你的钱必要翻找一番,更何况偷你银两乃是贪财,如此这般,哪个贼人会不把你包袱里的银簪拿走?你这银簪想来也值不少钱吧?!”
“大人,仅凭这些你就断定是我把钱拿走了吗?”王二愤怒的吼道。
白衣男子看着他这般样子轻笑一下,说:“不,你没有拿银子,而是这包袱里根本就没有银子!”
此话一出,王二猛地抬头看向苏云君,就连严大也是惊讶的看向苏云君,随后王二看见苏云君含笑的眸子,竟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随即低下了头。
……
外面的百姓仍旧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瞧儿着苏大人,年纪也不大,这不会断错案了吧!?”
“你瞧那苏大人说的也有理有据的,怎么看着也不像是花架子啊!”
“人不可貌相,怎么着咱们还得等等看看呐,别着急下定论啊!”
……
门外议论纷纷,王二听见外面的声音,看着苏云君的眼睛更加愤恨,
里间传来了断断续续虚弱的声音,“儿啊…是…谁来了?”
王二和严大听见后立马跑进了屋子,白衣男子与侍卫踱步而进。
……
里间,一老妇人形容枯槁,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看着已是日薄西山。
“儿啊,娘知道娘已时日无多了,你也不用再想法子借钱来给娘治病了,……娘想…喝粥了,你去给娘…熬些粥吧,儿啊…”
“哎…娘,你等着,等着喝我熬的粥…”说着,王二已泣不成声,双眼通红的去厨房给王大娘熬粥…
床上的老妇人又对严大说道“严大郎……,我知道你替我…那短命的儿子照顾我们孤儿寡母良多,我希望他若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多担待一下,我知道我这么说很自私,可……我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
严大握着老妇人的手地说:“我会照顾好王二的,婶娘你放心…”
………
白衣男子看着屋内的情景,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眸黯然了下去。
而后,便见严大放下了那老妇人的手,替她盖了盖被子,便转过头来对那白衣男子说,
“大人,我们可否出去说?”
而后,便见男子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外间,严大紧随其后。
刚出了里间,那严大便“咚”地一下跪在了白衣男子前,说
“大人,钱是我拿的,我愿意把钱还回来,只求大人不要再追查此事。”
王二刚踏进房间,便听见此话,他怔愣了一下,便端着粥进屋了。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大人,小人知晓,王大哥多次救我,我不能弃他们不顾!”
白衣男子低下头,看了他一眼,问,“你不后悔?”
有些事有再一就会有再二,有些人他会把你对他的好当成理所应当,他会像水蛭一样疯狂的爬在你身上吸你的血,榨干你最后一滴血。
“小人不悔!”严大看了一眼里间,紧握住拳头,像是在证明什么是的。
这般声音,里间之人也该听的一清二楚,可却未曾有人出来。而房外的百姓一会儿见这个跪下,一会儿见哪个跪下,也有些疑惑,究竟是谁拿了银子…
“既如此,那可记好今日的选择,不论来日落得何下场。”
这世上的人形形色色,总有人喜欢一条路走到黑啊!
“阿七,我们走。”说罢,便抬步走出房门。
门外,一群百姓见苏云君走出房门,都围着他,开始问到:“大人,这究竟是谁拿了银子啊?”……众人你一嘴我一嘴的问了起来,却见那男子对他们一笑,
“既如此想知道真相,何不去问王二呢?”
众人被他那一笑晃了眼,再回神,二人离他们已是百步开外了,人群中,有人喃喃一句“怪不得瑞宁郡主被迷得神魂颠倒的,要是我,非得建个金屋把他藏起来…”这话说完,那人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猛地打了个激灵,看着周围好像都没人听到,才放下心来……毕竟咱可是普通老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