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喊“大威天龙”？”周静安看着眼前的瘦高个男人，忍不住好奇心泛滥。
范无救尴尬的挠挠头，“呃，这个，其实只是一种术语，如果契合，说巴拉巴拉小魔仙也一样的。”
宋伯勋脸色很不好看，但金泰姬和苏薇琳都噗的笑出了声。
“你们，是来收我的吗？”周静安小心的问。
谢必安看看苏薇琳，她窝在椅子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是，也不是。”范无救笑了笑，“你现在，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状态，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巨大的漏洞。”
“就跟bug一样。”周静安平静地说道。
“是的。”范无救点头。
“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范无救吗？”
范无救笑容可掬，点了点头。
周静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跟你走，不要为难苏小姐，她只是帮我的忙而已。”
这一次，范无救却没有说话，他搓了搓手，对苏薇琳道：“那个，苏小姐，这边出了一点状况，要修复一下，我们的人在外面，能让他们过来吗？”
“行，麻烦你们了。”苏薇琳点点头，居然很有气势的样子。
范无救打了个响指，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提着箱子走进来，坐在了杂乱的书堆里，这屋子一下来了六个人，一时间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那两个年轻人坐下，从箱子里拿出笔记本来打开，在开始工作之前，其中一个举起手来问道：“请问，wifi密码是多少？”
苏薇琳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周静安，周静安小心他越过宋伯勋和金泰姬，在小青年的电脑上输入了WiFi密码。
“这是防火墙？”周静安不禁有些好奇。
年轻人友善地点点头，和同事对视一眼之后，开始噼噼啪啪的敲起了键盘。
周静安一直好奇的站在后面看着他们操作，两个小年轻的业务不是很熟练，周静安看了一阵，便忍不住开始指正他们的代码。
范无救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周静安的背影。
苏薇琳则开始专心看起了动漫视频。
时间持续了两个小时，几经折腾之后，那两个小年轻终于在周静安的指导下将程序运行完毕，他们站起来，朝范无救点点头，转身一言不发地走了，临走还不忘带上了门。
“苏小姐，你看？”范无救小心翼翼地问苏薇琳。
“现在他是你的了，你看着办就行。”苏薇琳盯着电脑，头也不回地道。
“好吧。”范无救点点头。把和善的脸转向周静安，“你叫周静安，对吧？”
周静安点头，“你运维工程师，对吧？”
周静安再次点头，“是的。”
范无救又盯着他看了一阵，“嗯，大公司出来的，水平不错。”他顿了顿，“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份工作，比较适合你这样的人，你想干吗？”
周静安看了看苏薇琳的背影。
“如果不干会怎么样？”他问。
“不会怎么样。”范无救笑眯眯的盯着他，“以你现在的状态，过不了多久，意识就会消散，然后陷入混沌。”
“混沌是什么？”周静安问。
“不知道，没有人从混沌世界出来过。”范无救很有耐心。
“那，我接下这份工作。”周静安痛快的答应了，“先别着急答应，我要说一下我们的条件。”范无救摆摆手，“我们做的，是一项公益事业，工资很低，人间的享受，只能复制很小的一部分，而且，这份工作没有期限，除非你愿意放弃自我意识，沉入混沌或是升入天界。”
“天界是什么？”周静安问。
范无救看了看苏薇琳，她正投入地看着节目，对身后的事情毫不在乎。
“没有人知道。”宋伯勋突然开了口。
“什么意思？”周静安对这个刚才准备治他于死地的人并没有什么恶感，不过这个人过于英俊潇洒的形象还是让他有些不爽。
“和混沌世界一样，没有人知道天界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如果一个灵魂修持得足够纯净，就会离开这里，去到天界。”金泰姬插话，她正见着一本封面花里胡哨的低俗杂志，两眼放光津津有味。
“为什么是沉入混沌，升入天界？”周静安的程序员之魂燃了起来。
“呃，沉入和升入只是一种说法，和来去一样。”范无救出来救场。“唯一的区别就是，混沌是不得已，而天界是自主选择。”
“我现在的情况，离哪边近一些？”
“像你这么冷静的，我几乎没见过。”宋伯勋插话，“所以，你离天界要近一些。”他说话不快，带着淡淡的东北味儿。
“怎么样？你愿意接受我的offer吗？”范无救问。
“我接受了，要在哪里工作？怎么开始工作？有培训吗？”周静安开口就是三连问。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能指点我的同事，说明你业务水平过硬，直接就可以上手，至于在哪里工作，你还记得你之前的公司吗？就在那里。”范无救带着微笑，但这一次，笑容却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行，我接受这份工作。”周静安点头。
“好，欢迎你！”范无救伸出手来，和周静安握在一起，“这是你的卡，以后你就用这个，工资也会直接打到里面。”
“什么时候发工资？”和范无救握过手之后，周静安突然觉得放松了。
“不知道。”范无救的回答让他目瞪口呆。“现在的情况你大概也知道，我们这边，嗯，我们这边出了点状况，时空混乱，有可能是现在，也有可能，是千百年之后。”他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了。
“好吧。”周静安接受了。
“接受能力真强，你果然离那边比较近。”宋伯勋感叹。
“以后请多关照。”宋伯勋伸出手和周静安握在一起。
“你们也是这边的吗？”周静安虚指了一下周围。
“不是，我们和你之前一样，在两界之间。”宋伯勋微笑，“不过我们比你们要稳定一点，有肉身。”
“和捉鬼的道士差不多？”周静安愈发好奇，刚才这两人咒语奇特，但金泰姬的“疾！”让他知道这是道家的一部分。
“差不多，但我们称自己为巫师。”宋伯勋笑得一朵花一样。
“呀！你是判官！”金泰姬突然跳起来，冲到苏薇琳身旁，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我是你的粉丝，请你一定要给我签个名！”漂亮的女子冲着苏薇琳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周静安惊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