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放弃吧,你的冥王殿已经沦没了,洛尘也已经被宗主封印了,而你又被心魔反噬,不可能再翻身了,自裁吧。哈哈哈~”
“咳咳~” 苏倾墨握着剑的手颤了颤,吐了一口血,“呵呵~自裁?你们宗主没来却派几个弟子杀我,就算我身受重伤,也不是你们几个就能杀了我的,否则,岂不是被天下人笑话?今日杀了你们,他日,便是将汝等陪葬吾宗之际”
众人一阵贻笑,“梦想与现实是有一定距离的,我们敬称您一声师叔,那是看在宗主的面子上,而今你我两宗已经反目成仇,你实力又那么强,灭门是最好的解决方法,结果呢,你居然气急攻心,心魔反噬,恰好可以除掉你这一祸患。再说了,你一统天下万载,也是时候易主了,我宗虽为天下第二宗,却与冥王殿实力相差数倍,在别人面前低你们一头。而你呢。本来要是不惹事,安安稳稳的活着多好,非要与我等为仇,一个凡人而已,你却为那小子出头,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再说了,杀了你也是件好事,可以使宗主名正言顺地统领天下,江湖中也会恢复原来应有的喧闹,你今天必死无疑。而你修为极高,以防万一,我们这些弟子在正面周旋,以减轻你的戒备,”
“而我,来从暗中袭击你,送你上路!”声临之际,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女子从后方御剑飞来,手中的钢鞭骤然一甩,三把飞刀直接飞向苏倾墨,同时钢鞭轻击刀尾,射出三道毒液于刀刃,无色无味,附着于刀上,刀身隐去,无影无形。
苏倾墨心头一寒,手中的剑往后一推,“铛铛铛”三声响起,刀上所蕴含的力量使得他的手抖了一下,一口血险些吐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慢慢的转头,看着来人,“婉沁,你果然还是来了,”
“你毕竟还是我师兄嘛,虽然你不认我这师妹,但你要身死我也得送行啊。”她笑道。
“宗主。”
“免礼,退下吧。”顾婉沁的脸色严肃了下来,“师兄,你我之间还有调解的余地,你退一步,我也退一步,你只要不杀我座下弟子,我便还你一条生路,否则…”
“哼,我还需要你来给我生路?就你的功夫,可不够杀我,不想后悔终生就给我退下,你的弟子我必杀之。”
“一个凡人的命能和我徒儿的命比?他敢侮辱吾徒,没有灭其满门就是宽恕了,还需杀吾徒来赔偿他?你清醒些吧!”
“就你这样,以实力为尊的人,如何能做统治者,天下众生平等,性命无贵贱之分,杀人就是错。”
“执迷不悟!弱肉强食,大道法则,岂是你我能够左右的?遍观古今,又有何人能够与天道抗衡,哪个不是身死道消,既然无法改变,成为他们统帅他们,才有你我一席之地,而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仍像孩童般天真幼稚!该醒醒了,师兄。”顾婉沁嗔怒道。言尽,鞭至,所到之处狂风如刃,切割着周围的一切。苏倾墨剑点虚空,刹那之间,空间如同受到无可比拟的力量一般,以摧枯拉朽之势破碎,强势的一鞭瞬间消散于天地间。
“天癸境!你竟然达到了这般境界。”
“你也不差,到了天甲境,不错。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师父假如看到我们如此,也不知作何感受…”
“废话少说,”钢鞭一颤,直奔心脏而来,“仅仅天癸境而已,又未成仙,必然不会使用空间之力,且重伤之下,有何可惧?”苏倾墨立剑,默念“道决——疾”,闪身于顾婉沁身后,提剑轻拍其背部,咚…顾婉沁身体猛地一颤,摔落尘埃。
“噗——”随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你的实力我还是小觑了,居然连师父的软甲都险些没抗住。但…今日你死是必然的了。”
“还有什么伎俩尽快使出来,不然,你可留不住我。”苏倾墨淡淡的说道。
“哼…你别后悔。”说罢,一块淡蓝色晶石安装到了钢鞭握柄上,钢鞭瞬间蜕变,由原来的天兵转化为了仙兵,寂灭天雷滚滚而下,仙兵的鞭魂经受着天地的磨炼,阴阳二气化为一个巨大的轮盘,碾压着世间万物,空间与时间泯灭,天地之威镇压着世间万物。
众人在一瞬间尽皆跪伏在地,顾婉沁面无表情,“煌煌天威,你不是不服天道么,你来,创造新纪元,打碎这天!天道来了,你现在却匍匐在地,醒了么,嗯?这不是你能挑战的存在,自古就是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你认为自己比他们强?“
“从心来讲,现在,的确还有些为时过早,不过.....".苏倾墨毅然剑指苍穹,身体慢慢地站起,骨骼被压的咯吱吱直响,"天啊,也得遵守法则!来到这里,就不是它能够猖狂的!”
空中猛然睁开一只眼,天空中充斥着血色,位面的蝼蚁,多少年了,又来一个。我敬佩你的勇气,但,“风雷地火贯穿着他的身体,剑锋被阴阳之气寸寸碾碎…“天不是你能够剑指的!千万年的时间没有动手,你们居然忘记了恐惧,今天,就让你们好好想想,谁,才是这片天的主宰!”话语仍在天地间回荡,一道毁灭万顷的天雷从天而下,伴随着空间的层层碎裂,黑色的虚空吞噬了苏倾墨,过了不知多久,天空渐渐恢复正常。
“咔嚓——”齐刷刷的一声,阎王殿内所有命牌全部碎裂,随之,顾婉沁等人的身影出现在殿内。半晌过后,众人回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扭头拱手道,”恭祝宗主一统江湖!“
“多谢各位助我就此帝业。”
“还好宗主提前制好命牌救吾等,天威,吾辈不可匹敌。”“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唉,这次算体验了身为蝼蚁的感受,那种发自心底的无力与恐惧,无法抵抗。“......
"既然做我天铭阁的客卿,保各位周全乃分内之事。“
“话说,苏倾墨那小子脑子怎么长的?天道如此,与他何干 ?何必找不自在,简直就是找死嘛。”“我看啊,他就觉得太窝囊,自己宗门灭了也报不了仇,找个可以震古烁今的死法。”
“各位,时间也不早了,各位要不先回各处早些歇息,明日再商讨?“
“哦哦,抱歉抱歉,打扰宗主休息了,我们这就散去。”
她转身到大殿后,看着沙发上坐着的老者,“我已按您的要求办了,这件事已经瞒了他百年,如今身死,都不知道真相,是不是有点......”
“残忍么......或许吧。”老者叹了口气,“退下吧,我累了。”
“好,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