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李牧神房门时便感觉房内气机紊乱,好似里面正在经历生死搏杀,即使隔着房门亦心惊肉跳,李长河知道房内不可能在搏杀,因此只有一个原因,李牧神在修炼某种强大的功法武技,良久之后气机平缓李长河才敲门。
“咚 咚 咚!”
“铭儿,可在修炼?” 李长河开口。
“父亲,自可开门。”
李长河推门而入。
便见此时李牧神正吐出一口浊气,好似利剑,房内顿时剑吟不绝,李长河心中震惊:
“铭儿,今日为父来乃是有事询问。”
“父亲,但说无妨!”李牧神收势起身。
“今日拍卖会,我李家颗粒无收,而那王家却收获颇丰,长此以往只怕……” 李长河颇为担忧。
“此乃小事尔,父亲无需担忧。”李牧神随口道。
“铭儿,此事何解?” 李长河追问。
“唯一剑足矣!” 李牧神双眸锋芒一闪。
“这……”
“吾儿切莫大意!那王家之主极有可能踏入聚气境。” 李长河心头一震。
“我有一剑,可翻山海!”
此时李牧神锋芒毕露。
“……”
告别李长河便向外走去,今日李牧神还有一事要做。
欧阳炼器坊,因其主人欧阳牧懒得起名,便随其名叫作欧阳炼器坊。
此时坊内热火朝天,一魁梧大汉光着膀子把一柄大铁锤挥舞的虎虎生风。
乒!乒!乒……
随着一次次敲打,铁剑便更凝实一分,尽管此时欧阳牧大汗淋漓,他亦不管不顾眼睛死死的盯着铁剑,反而手中挥舞铁锤越来越快,只见此时劲风呼啸丶火花四溅,直至最后一锤落下,一把百锻剑胚便成型,随后拿起铁剑往池中一放。
滋!滋!滋……
咕噜咕噜……
好似开水一般一阵阵翻腾。
直到这时才拿起一块手帕擦起汗来。
李牧神刚踏入坊内,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其神色平静毫无波澜,与坊内众人大汗淋漓显得格格不入。
这时一位大汉走来挥了挥手:“走走走!这里可不是小娃子来的地方。”
坊内众人便抬头看向李牧神纷纷调侃起来,一阵哄笑。
“欧阳牧在哪?”李牧神好似听不见众人调侃。
“哪里来的野娃子,不知礼数!”
“欧阳大师真名岂是你这毛头小子叫的!”
“看你年幼便不与你计较,去去去!”
众人纷纷开口道。
李牧神正要说话,便听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还不去干活,杵这干嘛?”
“欧阳大师!” 众人恭敬一声便各自行动起来。
只见一位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双臂肌肉如虬龙,脸颊如刀削斧砸,或许是因为常年在这热浪朝天的地方,其头发稀稀拉拉颇为杂乱,此时正大步流星的走来。
好似没看见李牧神一般,径自从身旁路过:
“要炼器,先预约。”
李牧神也不生气,缓缓开口:“自然是要炼器,不过不是找你。”
“哈 哈 哈!”
欧阳牧大笑三声:“这青阳城内,论炼器,我欧阳牧称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
“一个未入品的炼器师罢了!”李牧神不疾不徐。
“小子,你说什么?” 欧阳牧恼怒不已。
“不入流之辈也自称大师?” 李牧神毫无波澜。
“小子,你是哪家后生晚辈,这般大言不惭。”
欧阳牧厉声说道。
“李铭!”
“今日我来炼器,可不是与你作口舌之争。”
李牧神眼神平淡。
“来我欧阳炼器坊不是找我炼器,难不成你小子自己炼?” 欧阳牧面带嘲讽。
“自然!你这般炼器手法可入不得眼。”李牧神似看不见嘲讽。
“好!我欧阳牧便看看你这黄毛小儿的炼器手法,若是大言不惭之辈,即使是李家弟子,说不得也要教训一番。”
两人踏进炼器坊内部,李牧神拿出陨星铁扔进火炉内:“火有多大弄多大。”
那拉风箱的大汉本就大汗淋漓,听见此话拉风箱的手更快几分,不一会儿便感觉双臂酸痛,随即咬紧牙关汗如雨下。
“呼哧!呼哧……”
只听拉风箱的声音便知此时火势多旺,李牧神见此眉头微皱,火还不够旺,如此,何年何月才能软化陨星铁。
“让开!” 李牧神眉头一皱。
接过风箱,李牧神便飞速拉起,随着其越来越快风箱竟溅起火花……
呼哧!呼哧……
嗡 嗡 嗡 ……
此时风箱的声音好似离弦之箭在疯狂与空气发生摩擦,隐隐听到一股音啸。
如此持续两个时辰方才软化,李牧神随即捞起手持大铁锤,东来段体术疯狂运转。
乒!乒!乒……
铁锤飞舞之间劲风呼啸,空气中的热浪似一圈圈涟漪,以铁锤为中心波及整个炼器坊,欧阳牧在其身旁看得目瞪口呆。
乒!乒!乒……
李牧神手臂挥的越来越快,打击声越来越急促,霎时,便只见一道道残影,往往看见铁锤还在空中,却听见一声清脆的打击声,慢慢的,竟连残影都看不清楚,只见漫天都是残影没有一丝缝隙……
“清风拂杨柳,明月照沟渠。”
此手法谓之:“清风拂柳”
漫天残影消失,一把通体青幽冷冽的剑鞘缓缓成型。
李牧神抽出东来剑插入剑鞘,剑鸣声响起,好似在为此刻高兴……
李牧神转身:“钱,照付!”
欧阳牧回过神来拱手:“李公子,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称呼竟从黄口小儿变成李公子,可见给他带来多大的震撼。
“李公子,你这手法……” 欧阳牧欲言又止。
“想学啊!” 李牧神随口道。
“我……我……”
“入了品再提此事!” 声音远远飘来只留给欧阳牧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