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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顶梁崩塌家业衰,寄人篱下失关爱

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毫无相干的恨。岁月虽然无痕,但依旧能够在人们的心中冲刷出喜怒哀乐的记忆。所谓的皆大欢喜只不过是人们一厢情愿的希望,在这个充满人情世故的社会,一直都是明月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命运的捉摸不定,造就了人生的悲欢离合,世事的不可把握,带来了生活的起伏波折。每种遗憾,每次错过,每个成全,都是对身边人,事,物潜在影响的因与果。

老刘头虽然不情愿地来到叶锦城的茶厂,但是觉得每个月能拿到工资,总比在家坐吃山空强,谁又跟钱过不去呢,为此不得不委曲求全,每天安安分分地上班。但是他每天对陈义武低头不见抬头见,还要受他的管理,满肚子的怨气,也不得不咽下去。而陈叔面对老刘头,只要他不犯事,不惹事,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能不说话就尽可能避而不见,能不在一起共事就尽可能敬而远之。而老刘头这个人有股牛劲,面对十年前茶艺比赛输给陈义武的“疙瘩”,他到现在虽然没有解开,就是不肯认输。他在陈叔面前,从来没有抱着当天和尚敲天钟的磨洋工心态,而是做什么都要比个高低,为此做起事来格外的卖力和投入,尤其是陈叔需要亲力亲为的工序,老刘头先是看着他做,经常面露不屑,斜着眼歪着嘴甩出“不过如此”的话语。而陈叔也不跟他计较,总是默不作声地干自己的活,后来陈叔实在是受不了老刘头的指指点点,唠唠叨叨,于是把家伙事扔给老刘头,嫌弃地说“剩下的你来弄,我看你弄出什么花样来”。

老刘头倒是不甘示弱,熟练地操作茶艺制作,周围的工人都放下手中的活,靠近过来欣赏老刘头的“表演”,老刘头见阵势越来越大,正是露脸的好机会,于是兴致上头,又有了回到当年比赛舞台上的感觉,心中涌出比平时都亢奋的劲头,脸色神采飞扬,动作麻利顺溜,而制作的茶叶也确实分外芳香。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同一种手艺到了最高的境界,你强我弱的区别已经缩小到毫厘之间了,这无关实力经验,而只关乎心境而已。

老刘头觉得自己特别的光芒四射,周围的人都投来的是欣赏和吃惊的眼神,他享受这种被瞩目的感觉,这让他觉得平时枯燥无味,繁琐疲倦的茶艺过程,有种蜻蜓点水,穿针引线的娴熟自在,也许正是这种忘我陶醉的心绪,才让他的这道茶艺展现出来的效果特别的神奇,连陈叔都给出了赞许的眼神。老刘头用余光扫了下四周,有种扬眉吐气的得意之感,当他看到陈叔也投之以欣赏的目光时,更是觉得连对手都臣在自己的技术之下,不知不觉又把头向上昂起了很多角度。

这时叶锦城看到厂房内员工们都聚集的里三层,外三层,赶紧走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发现老刘头正在进行茶艺展示,众人见管事的进来了,也就自觉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中,而老刘头看到叶锦城之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若无其事地继续做着手中的活。

陈叔对叶锦城说“老刘的技术越来越精湛了,我管不了他,你调整下工作吧”

叶锦城叫老刘头停下来,语重心长地说“刘叔,你跟着陈叔,在咱们这个小厂子,没有所谓的职位高低之分,大家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把厂子效益搞起来,让自己的小日过的红红火火起来。”

老刘头双手摊开,做出无辜的表情“我在这里并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很厉害,我只是要让大家知道,要凭实力说话。多年前的一场比赛我输给了他,大家就一直觉得我不如他,我憋着这口气到今天,总算是释放了。以后他管不管我,我不在乎,我听不听他,也由不得他。”

陈叔听了老刘头这话,自然火冒三丈,指着老刘头的脸说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我女婿当个老好人,没有揭发你山寨咱们厂茶叶的罪行,你还不夹着尾巴做人,在这里的嘚瑟什么啊嘚瑟。”

老刘头和叶锦城听了陈叔这席话,都涨红了脸,老刘头脸皮再厚也要脸面光鲜,自己做的龌龊事最好是无声无息地消失,谁提出来都可以,唯独这辈子的仇敌提出来,那就是揭自己的伤疤,戳自己痛,是无论如何都要怼回去的。而叶锦城则被“老好人”这三个字弄的不知所措,感觉里外不是人似的,自己本身是好心好意,然而不是冤家不聚头,还惹得一身骚。人们常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当和事佬,不作出头鸟,这是对大多数经历人世沧桑而不得不换张麻木躲避,得过且过的面孔,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活着,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涉及自身利益锱铢必较的活着,来做好人必然没有好命,做坏人必然遭受报应,只有做一个随机应变,见机行事,尽可能为自己捞好处的平凡人的活着。活着是要讲方法,经验的,而几千年的人情社会最不缺的就是书上写的,长辈教的告诉人怎么活,可是谁又活出了真正的自己了。

叶锦城慈悲心肠,处处替人着想,让老刘头免去了牢狱之灾,还给了他活路,可是老刘头何曾惦记着他的好,念着陈义武是叶锦城的老丈人,给他三分薄面。却想不到老刘头是个心眼狭小之人,总是勾起陈芝麻乱谷子的过往瓜葛,弄得厂子里弥漫着你看不上我,我瞧不起你的酸味,事到如今老丈人当面要叶锦城调老刘头走,老刘头当面甩下了狠话,他自己现在反而成为两头不讨好的受气包,现场的气氛十分尴尬凝重。

“爸爸,外公,下班啦,该回家吃饭啦!”叶明媚清脆的声音划破了厂子里沉闷的气氛,后面跟着陈四海。陈叔的脸由原来的阴沉沉立马变的笑呵呵,抱起孙女便走了,叶明媚靠在外公的肩上,向叶锦城招招手,叶锦城报以点头微笑。而原本趾高气扬的老刘头这时突然觉得空落落的,怔怔地看着老小笑语盈盈地远去,总感觉怅然若失。

晚饭时候,全家人都像往常坐在四方桌上安安静静地吃饭,叶明媚则淘气地吃勺饭菜之后,便绕着桌子平跑一圈,看看陈四海碗里吃的什么,弄得妈妈把筷子拍在桌上,不耐烦地对着叶明媚呵斥“七妹,吃饭不要乱跑,不然就别吃了!”平时叶明媚受外公外婆,陈四海舅舅,还有哥哥姐姐宠爱,就是害怕妈妈吹胡子瞪眼睛,她被妈妈说的委屈地抿起了嘴,眼泪硬是忍不住流了出来,在脸上挂上了两条线。

外公这时也把碗筷放在桌上,抱起七妹往外走,走到大门口对着叶锦城说道“泥菩萨心肠,最后就会搞得自身难保,该怎么样就要怎么样,现在老刘对我是蹬鼻子上脸了,这工作我看不上也罢,净受气”。

叶锦城连忙起身答话“爸,我只是想不让村里的乡邻不和睦,再说事情做绝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什么好处不好处,犯法了就要坐牢。他老刘头可以逍遥法外,但是他造假的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村了,万一出事,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陈叔满心忧虑地接着说道“你跟老刘头素不相识,他害咱们厂名誉扫地,你却如此帮助他,就怕这好事做了,最后给自己惹来祸事啊”

“爸,老刘头只不过是为了生存才不得已弄假货的,又不是杀人放火,是有挽救的余地的。再说了,现在咱们法律还没有关于制假贩假的惩罚呢,老刘头即便是把他弄进去,也只不过吃几天牢饭而已,出来之后必然就会跟我们结仇,倒不如给他个人情,这不是以德报怨吗,毕竟村子里的事情要我来参与的嘛”叶锦城如是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陈叔听了,也没再言语,默不作声地抱着七妹去村委会的小卖铺买零食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老刘头一家三口把大门敞开向往日那般吃晚饭,老刘头和儿子各顾各地喝着闷酒,吃着吃着碗里就剩最后一块鸡骨头了,刘跃龙小酒开胃,吃的正起劲,一筷子便夹起吧唧嘴啃的津津有味。老刘头满眼都是嫌弃,将杯子里的酒吞掉,放下筷子,语重心长地说“跃龙啊,你现在都三十好几了,该找个媳妇成家生娃了,你看人家叶锦城,都生了七个娃娃了啊,我什么时候能享享天伦之乐啊?”

“我和叶锦城能比吗,人家是干部,我是农民,人家开厂子,我现在天天喝西北风,谁愿意跟我啊?”刘跃龙这话无疑让老刘头觉得这儿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不争气的家伙,你不行,你老子不行吗?明天我就让你去厂里上班,搞不成我就把厂搞的鸡犬不宁。”刘跃龙听了顿时来了兴致,马上给老爸倒酒。

第二天,老刘头直接来到叶锦城的办公室,对他说道“小叶,我知道你心肠好,但是那对并不能感动我。今天我要向你提出一个要求,让我儿子来上班,不然的话我就和你老丈人对着干。”

叶锦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面的这个满脸沧桑的老头居然得寸进尺,开始跟自己讲条件,他自接回绝了老刘头的无理请求,“咱们厂不是随随便便能进能出的大院,每个员工都是有他的价值和作用的”

老刘头双手抱在胸前,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要不然我就举报你通过个人关系,把自己的丈人和老婆拉到厂子里面来干活”

叶锦城微笑地说“这个厂子不是我个人的,我的老婆和老丈人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胜任工作岗位而上去的,做事要讲证据,我可以拿出人事合同给你看”

老刘头冷笑道“这年头,上不上,还不是全凭一张嘴”

叶锦城被老刘头的胡搅蛮缠激怒了,近乎失态地说道“我当初真该让你去吃牢饭,你去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老刘头用手指了指叶锦城,带着阴险的笑容笑了笑,很安静地走开了。而叶锦城却心中充满了困惑,感觉老刘头是个漏斗,他的欲望只会让他永不满足,只会越来越过分,而且茶厂制度在这里,自己绝不能网开一面,不然以后茶厂就成了人情场,都能够托关系进来了。

叶锦城把老刘头的事情告诉了老丈人,老丈人变得十分严肃,他表示老刘头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我根本无意与他纠缠。他在制茶手艺方面其实也是有一手的,我和他相比难分高下。但是树要一身皮,人活一口气,他既然归我管,就得听我的安排,别到时候给脸不要脸,搞的大家难看。叶锦城在这件事情上绝对支持老丈人,并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茶厂的规定不是纸糊的,说变就变。

次日,当陈叔踏进厂子的时候,老刘头便谄笑地迎过来,对着陈叔说道“陈哥,以前是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得到人处且饶人,咱们既往不咎,我老了,手上这门祖传的手艺也要传给儿子了,这不平时我在厂子上班吗,没时间教刘跃龙这小子,于是我让他陪在我身边,亲自带他,要是他带来什么不便,还请陈哥多担待啊”

陈叔什么也没说,直接把叶锦城拉过来,说道“要是每个工人都托儿带母的,厂子岂不是成了菜市场,闹哄哄了。”

叶锦城也满是怨气地对着老刘头说道“这里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你们家的院子,自己想让什么人来就来。”

老刘头也不甘示弱地回怼“怎么,你们家那么多人进来,我带个儿子就不允许了啊,你当干部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就是所谓的公平吗?”

叶锦城被老刘头这席话激的从慢条斯文变得怒不可揭“没有陈叔,厂子的茶能上档次吗,没有陈叔,厂子的员工能有这么多变成他的徒弟吗,没有陈叔,厂子能运营起来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现在树长大了,就开始赶人了!”

“他有技术,别人也有技术,你不请别人,就请他,这就是搞关系”老刘头也开始胡口乱喷了。

“今天我跟你讲,要么你让你儿子走,要么你和你儿子一起走。”叶锦城发出了狠话。

老刘头受此当头棒喝,竟然没有了言语,他没有想到叶锦城这个软柿子变成了扎手的刺猬,他像被暴晒过后垂丧着头的小草,这下子变得呆若木鸡。有些人精,就像弹簧,你强他就弱,你弱它就强,表面上咄咄逼人,实际上色厉内荏。老刘头原本想的是尽可能地占到便宜,但是占不到也会懂得及时止损。而对于叶锦城而言,他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同时还被无情地绑架索要更多,这茶厂不是他自己的,是属于全村的,是集体企业,不是他说的算的。而且有力不怕势来压,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以干部身份代管企业,经营的每步都经得起推敲和考验。只不过这人世间是非恩怨,都缘于人心,有的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有的人心不足蛇吞象,给予的再多都无法填满欲望的沟壑深渊,所以人们常常感叹好人难做,可能正缘于此吧。

但是刘跃龙这时候觉得老爸被叶锦城在众乡亲面前这么劈头盖脸的呵斥,觉得如此不讲情面,那也怪不了我年轻气盛,做事不顾后果,于是箭步上前揪住叶锦城的领口,像饿狼扑向羔羊,凶神恶煞地用拳头贴着叶锦城的脸,叫嚣道“你对我爹放尊重点,你个外地人,应该巴结我们本地人,你嚣张个什么劲啊,饿了想吃拳头啊?”

叶锦城十分淡定“松手,不然今天这事会让你们蹲局子!”周围的乡亲们也纷纷站出来,指责阿四莽撞。俗话说,最有本事的都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也从来不会喊着打打杀杀,而那些没有本事的人,总会想着找个机会出风头,显摆自己,这正迎着那句话,越厉害的人越没有脾气,而越没能力的人脾气越大。

而刘跃龙不依不饶“这事可以当没发生过,但是你必须向我爸道歉。你之前干的些好事,让我爸的名声臭大街了。”

而老刘头在这时长了个坏心眼,表面上是在劝架,用手扒拉着抓住叶锦城领口的手,实际上总是往叶锦城身上靠,口里喊着“儿子,别冲动,小叶,别激动”,而叶锦城受不了这两个人体重的压制,腿脚向后踉跄几步,重心不稳,便后仰着连同老刘头和刘跃龙摔倒在地上,这时刘跃龙于混乱之中给了叶锦城几拳,而叶锦城吃了亏那受得了这鸟气,直接手脚并用把骑在自己身上的刘跃龙抱摔到傍边,换成他骑在刘跃龙身上,正准备给他几个嘴巴子的时候,老刘头慌了连忙从后面拽住叶锦城的胳膊,声嘶力竭地大叫着“干部打人了!干部打人了!”

陈叔也在傍边拉住叶锦城的手,苦口婆心地宽慰他“小叶,别冲动,注意你的身份,不要留下不好的影响。”叶锦城哪里听得进去,恨不得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手上,让这个泼皮无赖吃吃苦头,他那股金刚圆睁的怒目让刘跃龙看了有点心虚了,连忙呼叫“爸,救我,他要杀了我。”这话说的让陈叔和老刘头越发觉得事情不得了,连忙拽住叶锦城的手臂,陈叔近乎哀求地对叶锦城说道“小叶,要打也不是你打,赶快住手。”而在傍边办公室的陈三妹听到这么大动静,也赶忙跑过来,看到这个场景也赶紧冲过来拉住叶锦城的手,要他冷静。周围员工们就像台下的观众看表演似的,个个表情呆滞,眼角挂着看不出来的轻蔑笑容,而内心想的是什么根本无人知晓,就像平静的海面里面涌动着翻滚的暗流。

陈三妹温暖柔和的手让叶锦城冷静了下来,站了起来整理了衣服,什么话也没说,拉着陈三妹就走了。而这时陈叔却突然暴走了起来,朝着刘跃龙就是几脚踢了上去,恶狠狠地说“我女婿不能打你,我替他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而老刘头也被陈叔的举动给弄懵了,跳起来就往陈叔身上撞过去,口里叫着“你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就这样三个人混在一团,弄得厂子里乌烟瘴气,陈叔必经双拳不敌四手,被刘家父子按在了地上,幸亏叶锦城又赶回来及时制止,陈叔才得以不被打的遍体鳞伤,但是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肿的像蜜蜂蛰了似的。

这时陈叔却像脱缰的野马守住不性子了,还挥着拳头朝着老刘头打去,而刘家父子脸上也多了几道指甲划过的痕迹,他们大口喘着气,似乎还意犹未尽,因为没有决出胜负,因此像掉了毛的斗鸡,警惕地盯着对方,找个时机再搏斗厮杀,同时他们也有点诧异,平时温顺寡言的陈义武,现在歇斯底里地不要命了。陈叔和老刘头作为从旧社会走向新中国的一代人,他们普遍结婚都比较早,在十二三岁的时候便在父母的撮合下,有了童养媳,十四五岁的时候自己还是乳臭未干的大孩子,因此常常是大孩带小孩滚泥巴,一起共同成长,因此陈刘二人作为叶锦城的长辈,实际上也就大十二三岁左右,在叶锦城老来得子的时候,他们二人其实也不过六十耳顺的年纪,本来应该是对人世间的周遭都看得开的时候,但是人到了急火攻心的时候,也只会两眼一抹黑,新账老账一起算,管他三七二十一,看你的拳头硬还是我的巴掌毒,打完了解了气,再算谁输谁赢。而陈叔也可能是这口气憋得太久了,索性发泄就释放的彻底吧,自己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了,让叶锦城和陈三妹硬气起来,也值了,大不了这工作不干了,自己回家自己忙自己的,带带孙子。

陈叔想起孙子,正巧的是叶明媚蹦蹦跳跳地走进了厂子里,看到外公变成了大花脸,连忙冲上去抱住,喊着“外公,你这么变成大花猫了啊!”这句话逗得全厂的人都笑了,陈叔的气也消了大半,问道“七妹,你怎么来了啊?”叶明媚摸着外公的已经肿起来的脸,回道“听人家说你们在打架,我,外婆还有舅舅连忙赶过来了啊,你们不是说,小孩子不要打架吗,怎么大人也打架啊?”

这时陈三妹抱过叶明媚,语重心长地说道“有时候,大人还不如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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