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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无限水份

我不是那种惊世骇俗的天才少女,也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更不是家财万贯的富家千金。

我,出生工人家庭,长像普通,成绩平平,有时还有一点坏脾气。原本我这种人是不会有什么离奇的遭遇,却谁知,老天爷像是开了一个玩笑般,一切早就注定。

生在“八零”年代后的孩子,对于一切事物的接受程度相当快。那时中国才开始对外开放,所有国外的新生事物快速流入国内,其中有好的,当然也有不好的,比如说早恋!虽说谈恋爱在现在来讲也不算新鲜,不过对于小学生来说,就算是现在,也真的是早了一点吧!

个儿小小的我背着个特大的书包,怀着无比的新鲜感进入了这所破旧的学校。它是我们片区的厂办校,里面读书的学生都是厂里职工的小孩。当然,这种学校的教学质量岂止用一个烂字来形容,这也就铸就了我的平凡以及今后人生道路上的艰难。

当然,这种平凡的小学,也会有优秀的苗子。我的好友加青梅竹马加死党就是其中的一个,她叫做崔艳。艳子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女孩。并不是说她很漂亮,而是在她身上有一种自然流露出来的亲和力能吸引别人。艳子的成绩也非常棒,不过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妈妈给逼出来的,她比别人要用功好几倍。成绩好,自然会受到青睐,只是我却一点也不羡慕她的好成绩,而且还觉得总有一天她会被她妈妈逼得厌恶学习的。

相对而言,我是快乐的。最起码不用勉强自己去做一些不爱做的事,打不死骂不怕的!成绩在班上第七名(要知道我们班可是全校成绩最差的C班呀),不爱做作业,常被家访,那时候还没有什么不许体罚的制度,所以被老师逮着后会被打手心。为着不爱交作业,我也没少挨打,手心常常是红红肿肿的,但自己没事用圆子笔在手心上画几颗星星后,也就不觉痛了,反正小学生嘛,打完就过。

班上有为男生叫做江晨,个子高高,整天笑眯眯的。成绩在男生中还是数一数二的,不是很帅,只是很能吸引女孩的眼球。

我发现自己喜欢和他以及艳子一起玩,有时觉得坐他旁边也很满足,这也许就是我最早明白异性相吸引这个道理的时间。于是我天天单纯的对着他‘打望’(这是我家乡方言,意思是自己漫无目的地四处看,在这里也指偷看。)。

几年后,本来只是我们班班长的艳子,成为了学校少先队的大队长,校领导还决定将她保送至我们市内的重点中学。这样一来,她在学校算是个风云人物了,一切是那么美好。不过为什么我在她身上却找不到一丝喜悦呢?反而还有几分忧虑。屁大的小孩儿,哪来这么多事儿?

“艳,你怎么了,看你最近有点奇怪,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不太确定的问她,以我对她的了解,她铁定有事瞒着我。

她用了一张为难的脸对着我良久,才像是下了决定一般的开口“颜颜,我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你不要告诉别人哟。”

“好,你讲。”我承诺过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我很喜欢江晨!”她低低的开了口。

虽然那时候我对于喜欢这种词的定义不太明白,可是听到了江晨这个名字,我竟然心里突突的,一时措愕,没了反应。还好她也沉溺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常。“如果我被保送了,便很不容易回来一次,不是吗?那该怎么办,我就不能再和江晨以及你念一个学校了。你帮我拿个主意吧。”

“那……”其实我也不明白她的意思,更不明白自己的反应是为什么,只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江晨……他知道吗?你有告诉过他吗?”我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艳子摇摇头。

看着她那双充满信任的眼睛,我竟然有一丝心慌。“我帮你说!”这是我的声音吗?为什么我却觉得自己一点底气都没有。

“真的吗?”她喜出望外,也许没想到我会帮她这个忙“那你别太直接哟。”

她这句话随着上课的铃声同时响在耳边。回到教室,我思索了很久,刚才答应得太快,自己根本没来得及细想。现在回忆才发现,艳子的意思是要我告诉江晨她喜欢他?这个喜欢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了,是电视里演的那个意思吗,早恋?那时的我脑子里压根就没有这个概念,只是直觉告诉我,这种事还是找个无人的时间单独告诉他比较好。于是我写了一张纸条递到了身后。当时的我正好坐在江晨前一排的位置上。不一会儿,他将条子传了回来,但是上面并没有多出其它字来,而我写的那句话就原封未动的摆在了上面:放学后,校门口,我有事找你。

谁知道,放学后在校门口,他就从我的面前飘过,头也不回的往家的方向去了,连眼尾都没扫我一下,于是乎,我第一次觉得自尊心强烈受损。

第二天上学时,我很早出门冲到他上学的必经之路上堵他。然而看到的,却是艳子和他有说有笑的一块上学,看来,不用我再去多嘴说什么了吧,我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接下了,班上的谣言四起,说艳子和江晨的关系很不一般,我有点担心,便找上了艳子向她询问。

她回答我的时候,连眼睛都在笑:“其实原本我们没什么,可是同学们这样一讲,反而着了痕迹!”原话我不太记得了,不过大概意思我了解。

“你是说,谣言撮合了你们。”我愣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连自己当时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话“艳子,你要小心呀。”

后来的事实却证明了,我所讲的话是有预见性的。班上的绯闻升级了。班上传出了007事件,大概意思就是讲,江晨与班上的七个女生交情都不浅。用现在的话来讲,大概就是江晨同时和包括艳子在内的七个女孩子玩劈腿。

我不知道是不是‘八零’后的孩子早熟,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大堆。只是这件事在当时让艳子倍受打击。作为死党的我,也不得不过问了。

当阵子,我正好和江晨邻桌。所以我才能这么方便的问他自己的疑惑:“江晨,最近的事你知道吗?”

“什么事?”他一头雾水。

“关于007的传闻!”我坦白的讲出来让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放学等我!”江晨突然笑着对我眨眨眼睛。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

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等他,他背着书包匆忙赶来。

“怎么样,要知道,艳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她的。”看着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我心头有些发凉。

“你也相信了吗?”他反问我。

“一半半咯!”其实我也不确定,但是更想听他亲口讲“所以才要问你,只要你讲老实话,就行了。”

“我讲,你会信?”江晨用讶异的眼光看着我。

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自信,迎上了他的眼光,极坚定的回答“只要你说,我就相信!”后来不巧,这句话被流星花园给盗用了,唉,我才是原创好不好!

他定定的看了我半晌,没说话,之后便摇摇头走掉了。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只是后来的日子里,他与艳子的关系越来越远,也分分合合了无数回,直到大学结业,才彻底的结束。

然而在毕业前夕,我所不愿看到的事发生了。这件事让我和艳子发生了长这么大以来的第一次争执!

这一天的天气和平常一样,闷热得让人难以透气。这该死的天气,是我对家乡重庆唯一的不满。一到五月份,就热得让人想远离这里,不再回来。

中午休息时,我和木子,江江一起聊天。木子与江江就是007故事中的其中两个当事人。她们也是我的朋友。

“木子,你现在对江晨已经……”江江问木子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难道007的事是真的?

“原本我们就没什么,都是那谣言闹的,而我对他也没什么了!”接着她反问江江“那你呢,做为女主角之一的你又是怎么看的?”

木子的回答让我怔住了,她什么时候不声不响的对江晨有了好感的?而江江也是吗?

“我?呵呵,麻烦你们别想太多,从头到尾我都没空参与这无聊的事好不好,看过香港的上海滩吧,我喜欢许文强那类的哟!”江江一阵乱笑!

“木子,你也喜欢过江晨?”我喃喃自语。

“也?”江江像是抓到了把柄,“颜颜,你说的是也,那你的意思是……”

“我……?”我一时语塞,半天讲不出话来。

“呵呵呵,难得呀,难得我们一向反应敏捷的颜颜,也会有口吃的一天呐!”江江笑得花摇枝颤的。

“可是,颜,你为什么还要夹在江晨和艳子中间做好人呢?”木子不顾江江的玩笑,有些担心的问。

“我……其实我也不知道,对于你们讲的感情这种事,我没什么概念,也许并不是喜欢,我只是觉得和江晨他们一起会比较合得来而已。”顿了顿,我又道“艳子不知道这事,你们可千万要保密呀,如果艳子知道了这事,一定会很为难,所以请你们别再说出去。”

木子了解的点点头,而江江的表情却显得有几分犹豫。奈何上课的铃声响起,催得我们不得不提前结束话题。

上课后,我很担心。于是决定用‘飞鸽传书’去说服江江。写了一大篇道理后,才让她答应保密直。

然而不安的感觉仍在心头绕,我总觉得有事会发生。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发现艳子的脸色不对。一见到了我,便拉我到一边,严肃的表情让我的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

“颜颜!”她将一张写满字的纸条递给了我。这个是……我写给江江的‘飞鸽传书’!

这个为什么会在艳子的手上?难道江江违背了我们的约定?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艳子的表情让我变得更心虚“要不是昨天乐乐做值日,正好整理江江的位置,我至今仍然还不知道!”

我这才恍然大悟,粗心了。我真的是太粗心了!我该提醒江江让也毁灭证据的。也许当时真的是太小,想事情想得太简单,也太不周详了。

见我不语,艳子一把拉起我:“江晨还不知道吧,走,去告诉他!”

“不要!”我制止住她“你这是干什么?我们都要毕业了,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你这不是在制造更多的混乱吗?要知道,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从来都不会去想太多。而且我们现在真的太小,对于这种事情大家都是稀里糊涂的,根本就没弄过清楚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那这样又有什么好讲的!”

艳子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因为我的这一番话让她有所感悟,又或者是想不通为什么刚才那番话是出自我口中!

“上课了,走吧,别再想了!”我从她手上拿回那封证据,然后将它撕了个‘粉身碎骨’。

从那以后,班上的所有谣言竟然慢慢的平息了。也许大家都忙着毕业的问题,对于这种原本就不清不楚的恋爱也没啥兴趣了。所有人都忙着应付考试,学习变得异常忙碌。不过这种所谓的九年义务教育制度也有很多的局限,比如学校除了保送生外,其他的学生都只能念教委所规定的属于本区域的中学,如果学生想转去别区念好一点的中学,那么,这笔转学所需的当时叫做赞助费的东西,只会让我们这种家庭的孩子望而却步。尽管毕业考试我破天荒的数学拿了个满分,语文也考了个九十来分,可是却也只能进入我们学校的中学部。

同时,艳子被保送进了区重点中学,而我们其它的人则纷纷进入了本校中学部里面再混三年。进入中学后,大家按学校制度分了班,江江和木子与我同在C班,不过当初的‘蓝颜祸水’江晨,却和我们分开了,他被光荣的分进了A班。我不知道分班的规则是什么,如果是按成绩来看的话,呵呵,很不幸,我又进入了差班。

后来因为自己觉得不服气,专程去向教务主任询问过这件事,他才告诉我,这次分班是平行班,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是将所有毕业生的毕业成绩按总分排名次,分成四个班,第一名进A班,第二名进B班,第三名进C班,第四名进D班,以此类推!我好死不死考了个年级第七名,呵呵呵呵,所以便分入C班咯!

话是这样讲,可是为什么我们C班大部分人都是以前小学班上的同学呀,大家都这么巧按四个名额并排算,都考的第三位?这还真应了那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呀!班上同学变化不大,倒让自己少了几份陌生感,觉得日子似乎没什么变化!不过艳子与江晨的离开仍使的感到了些许的寂寞。当然,那种混乱得让我搞不清楚的感情,也在我进入中学后渐渐淡忘。如果说这个就算是我的初恋,那么这恋爱还真是掺足了水份呀!

当然,进入了中学后,我的人生也进入了另一个阶段!我想那个阶段对我来讲算是个传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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