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
“我说,你怎么又来了,都给你说了很多次了,不去不去!”田神棍表情有些不耐烦。
“田师兄,人家三顾茅庐都感动的出山了,我这都七顾八顾了,怎么一点用的没有。”文泰笑呵呵的说着。
“这就是我路上给你说的田大师!”文泰指着田神棍对着刘欢说到。
“不是他”刘欢看了看田神棍。
一听这话文泰愣住了,啥玩意儿?
文泰一脸惊愕的看着刘欢:“你不是和他打的?”
“不是他,是后面那个人。”刘欢一脸平静,没有丝毫的尴尬。
文泰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稳,“他和你打的?”文泰指着陈稳。
“刘欢这个玩笑不好笑,陈老板可是一个普通人,这可是有目共睹的。”文泰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田神棍我变得错愕起来,不是来找我的?有点尴尬了。
陈稳很无奈,这怎么还找上门来了,自己只是让他们以和为贵,又没下黑手,不会是想报复吧?虽然陈稳心中不怕,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的麻烦。
刘欢仿佛看出了陈稳担忧什么,于是开口出声:“你放心,我这次来不是来找你麻烦,单纯的切磋,点到为止!”
一听这话,文泰也是狐疑的看着陈稳,难不成他上次真的是装的?图什么啊!难道是为了装而装?
“没兴趣!”陈稳摇了摇头。
“让你打,你就打啊!废话这么多干嘛?难不成你认怂了!”刘欢还没开口,他身后的男子抢先开口。
陈稳看着一脸不爽看着自己的男子,因为叹了一口气,脑残怎么这么多啊,这不是要自己装逼打脸吗!
文泰听到对方的话后,脸色不好看起来,“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不是争强斗狠!真不知道教你的老师是怎么交的!”
刘欢蹬了自己师弟一眼,后者知道自己理亏,悻悻的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怕我?怕我打败你。”刘欢说道。
陈稳看着刘欢,没什么好脸色“就算我被你给打趴下了,你又能证明什么?”
“证明国术都是花拳绣腿,不是真功夫!”刘欢火气上来了,有本事就是不愿意,刘欢认为对方瞧不起自己。
“我就一个开店的,不需要证明什么。”陈稳坐了下来,淡淡的喝了一口水。
“我就当你承认国术不行了,不敢和我比试!”刘欢面无表情的说着。
一旁的田神棍不服了。
“小子,你很嚣张啊?想比是吧,我来跟你比划比划。”
“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所以我不会和你比,要比也是和他比!”刘欢看着田神棍,神情有些不屑。
“呵呵,我有认识你吗?我干嘛要和你比,想和我比你起码要拿出让我出手的资格!”陈稳装起来了。
对于田神棍陈稳还是很放心的,很强!哪怕自己也很厉害了,也不觉得他很弱,虽然刘欢看上去很厉害但是出招没有套路,完全是靠力量和反应打出来的名声。
“他是我田师兄…”文泰在一旁说道。
刘欢眼神一凝,国术协会会长的师兄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更何况陈稳如此嘲讽他,必须打了!
“好,我跟你打,在这儿?”刘欢看着田神棍。
“这里肯定不行啊,东西打坏了谁赔,文会长要不去你们那里吧?”自己这儿的东西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换的,可不能给弄坏了。
“行,正好也看看田师兄真正的实力!”
“呵,就这小毛孩子,一巴掌拍死他!”
……
国术协会训练场上。
田神棍和刘欢相对而立,田神棍的淡然,平静。刘欢的严肃,认真,对于刘欢来说,每一场战斗哪怕对手是强还是菜,自己都要全力以赴,这是对自己,对对手的尊重。
“格斗术,刘欢!”
“八极拳,田百民!”
“请!”
“请!”
随着两人表情严肃起来,一阵清风徐来,肃杀的气息在训练场上弥漫着。
刘欢开始慢慢走动起来,双手握拳,摆出进攻的架势,对面的田神棍在他眼里全身都是破绽,可是直觉告诉他贸然的冲过去出手受伤的可能是自己。
“小陈,你觉得他们谁会赢?”文泰轻声问道。
“不好说,我看过刘欢的比赛,出手干净利落,往往都是一击后对手就没了反抗能力,力量很强,善于抓住对方的弱点,神棍虽然厉害,但是人也五十多了,体力,耐力,力量,反应这些肯定和对方没得比,输赢的话,两人五五开吧!”
“哼,肯定是我刘师兄赢了,一个老头子居然还挑战我师兄,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刘欢的师弟满脸不屑。
“还没打呢,bb个啥?”陈稳撇了一眼没好气的说着。
只见田神棍左手在,右手内,左脚脚尖虚点地面,右腿微微弯曲站立在地面上,摆出防守的姿势。
刘欢在观察一阵后决定主动出击,占据上风,于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到田神棍身前时,忽然并拢曲肘,功力的地方也是一会儿咽喉,一会儿眼睛,攻势迅猛,飘忽不定。
田神棍还是第一次遇见攻势这么敏捷的对手,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好在经验丰富,没有被对方吓住,由于不清楚对方的底细,田神棍只好以防御为主,见招拆招。
交手十几招后,田神棍觉得有些烦了,于是开始出动攻击。
田神棍右手握拳,直接朝着刘欢的脸颊打去,刘欢顿时心中一紧,这么明显的虚招一定有诈。
就在田神棍的拳头快要击中的时候,刘欢一个侧身躲过,随即一记又凶又快的直拳真奔田神棍面门而来,右脚微不可查的一顿,一击膝撞早以准备就绪。
“泰拳,直拳佯攻,膝撞才是一击杀招啊!”文泰喃喃道。
刘欢快,但是田神棍更快,只见田神棍身体往左一侧,左手按住刘欢的手腕,往上一抬,右手直接穿过刘欢的手臂,反手一扣,扣住了刘欢的脖颈。
刘欢心中一惊,好快,自己的膝撞都还没有抬起来,可是这老头的手掌居然扣住了自己的脖子,下意识的朝左边扭头,想要挣开对方的束缚。
突然刘欢只觉得胸口一疼,整个人一软,跪倒在地,豆子大小的冷汗不住从额头落下。
“子胥过关,八卦掌!外加一击顶心肘!”文泰看的一清二楚,从刘欢腋窝处穿过,一脚蹬在他膝盖处,正是八卦掌的子胥过关。
刘欢沉着脸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被击中的腿,“八卦和八极,就这两手功夫可以称得上是宗师了!”
田神棍没有答话,反而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左拳虚晃,刘欢没有躲避结结实实的挡住了这一拳,田神棍收住右拳,左腿狠狠地朝着刘欢腹部踢去。
刘欢眼中露出狠色,虽然膝盖还隐隐作痛,他还是想都么想,一记膝撞顶了上去。
在刘欢小腿还没有抬起来,威力不足的时候,田神棍在空中的小腿猛地转变方向,狠狠地踢在刘欢的脸上。
刘欢整个人头晕眼花,整个人失去了重心,重重的摔到在地。
“回踩,叩步!妙啊,田师兄不愧是田师兄,实战,练习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了!”文泰大喜。
田神棍一阵发泄后,终于把在福利院的那一口恶气给发泄出来了,不得不说刘欢挺倒霉的,白白做了一个出气沙包。
“呼…爽!你小子可以,老子好久都没有这么爽过了!”田神棍有些喘息。
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刚刚那击膝撞还真就顶上来了,不然躺在地上的就是他田神棍了。
一切尘埃落定后,刘欢被他师弟带去医院检查了,走的时候也变聪明了没放什么狠话。
“田师兄,还真是老当益壮啊!深藏不露,深藏不露。”文泰走到田神棍身旁感叹起来。
田神棍哼了哼没有答话,别人都找上门来,要不是你太废物了,用得着我出手嘛!
对于田神棍的态度,文泰也没有在意,谁叫别人那么强呢!打也打不过只能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装装样子罢了。
“神棍,你居然还藏着一手八卦掌啊,真不地道!”陈稳开口说道。
田神棍撇了他一眼,“陈小子你真懂国术?”
田神棍还是不相信,和刘欢交过手后,对他的实力有一定的了解,蛮厉害的,一个普通人基本不可能一招给干趴下,但是刘欢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田神棍现在有点懵了。
“嗨,会亿点点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陈稳表现的很谦虚,废话,这么好的打手不好好用着,难道还要自己动手啊,很累的!
田神棍半信半疑的看着陈稳,一时之间也搞不懂是真是假了。
“不信啊?来我让你试一试当时我怎么出招的。”陈稳不怀好意看着田神棍。
一听这话田神棍来劲儿了,“来!”
田神棍站起身来,正准备出拳的时候,陈稳一个箭步,双手档住田神棍的手掌,右手反手就朝着田神棍脑袋顶去。
田神棍后退数步,一脸震惊的的看着陈稳。
“水平还凑合吧!”陈稳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虽然交手过程不过几秒钟,但是这几秒钟可不简单。
田神棍心底得出结论,这就是一个变态。
这可是八极八大杀招之一的霸王肘不绕,立地通炮的立地冲天炮啊!
“你什么时候练的,还有也不可能啊,现在能练出这一招的基本都是四五十的年纪了。”田神棍问道。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叫深藏不露,要是让你啥都知道我还怎么混啊!”陈稳笑了起来。
“你要真厉害,那你上次怎么不出手?”
“这不是有你嘛,我要是出手我怕收不住啊!”
田神棍现在心里有点受伤,自己从小就习武,一学就是几十年,挨过多少打,吃过多少苦,才有了现在的实力,说起来简直是一把辛酸泪啊。
这小子这么年轻凭啥就这么厉害了,自己在他这个年纪,还在练金刚八式呢!
陈稳看着田神棍情绪有些低落,便没有继续打击他,不然一会儿血压升高来个什么脑溢血就不好了。
“好一个英雄出少年啊!”一旁的文泰不由笑道。
“哈哈,文会长过奖了,我就是瞎练练而已,要说厉害还是得看田神棍!”陈稳谦虚了一下,毕竟文会长之前可是帮过他,不能在他面前摆谱。
“呵呵,瞎练练都能这么厉害,那我这个老头子这么多年练的是个啥?”文泰哈哈大笑起来。
“小陈啊,我代表协会希望你能加入。”文泰一脸恳切。
陈稳一听顿时乐了,这文会长果然会说这句话,当初为了邀请田神棍都不知道去店里多少次了。
“我知道有些唐突,但是我是真心邀请你的。”文会长真诚的说着。
“加入协会是不会干预你的工作生活的,你不是经手了一个福利院吗,加入协会后你可以带他们来训练,而且也很近,每个月对成员有一定的补助,钱不多也就四千块钱……”文泰对着陈稳就是一阵感情攻势。
听到对福利院的孩子有好处后,陈稳心动了,还没等他开口,田神棍出声了。
“四千块钱?”田神棍双眼放光。
“额,对,四千块钱的补助…”看到田神棍的样子,文泰有点懵了。
“那我加入!”田神棍斩金截铁的说着,自己辛辛苦苦一个月也才四千多块,在这里挂个名都有四千,傻子才不干呢!
田神棍的转变着实把文会长给整的懵逼了,这也太现实了。
陈稳田神棍很无奈,简直是丢国术界的脸,四千块钱就答应了太没追求了。
“加入可以,但是我先说好,如果有活动我刚好没时间的话,我是不会参加的。”陈稳提着要求。
文泰大喜:“小陈你们放心,协会肯定不会强制要求你们的,等证书下来,我就让人给你们送过去!”
证书什么的陈稳两人倒是不怎么在乎,随口说了几句后,两人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