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二人争吵之时,一声巨响从地下传出,大地都震的动了几下,浩哥这几个半吊子从网上查的定向爆破还是错估了用药量,从隊道井口传出的烟尘显示整个通道都塌了,王宣一屁股坐在地上,流下了眼泪:“兄弟,是哥害了你呀,知道你实在,就不应该带你来呀!”捂住脸痛哭起来,同来的几个伙伴一个个沉默不语,有心痛的,也有幸灾乐祸的,活该,谁让你贪钱!
浩哥到不关心王岩生死,他一脸肉疼,心疼的是此行花的可都是他的真金白银,还有那两万块钱陪着王岩一起入土为安了。王八蛋,哪怕你先放我这保存也好啊,我也少损失点,这么大动静肯定会惊动警方,还是赶紧转移吧,要是没塌还好,可以进墓室迅速的取出文物,等警察反应过来已经人去楼空了。
派下去查看的人上来回话,通道塌了,被流沙掩埋,已经没办法清理,浩哥懊恼极了,对着王宣吼道:“别TM嚎丧了,走!”说着头也不回的上了车,领着众人转移了,爆炸惊动了警方,没过两天便找到了这个院落,打开仓库门时,被里面堆积如山的沙石惊呆了,马上意识到了这里盗墓,立刻通知文物部门过来考察,一座惊世骇俗的大墓揭开了它神秘的面纱……
王岩走在幽深的墓道中,寂静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并没有什么机关陷井,突然身后远远的传来一声巨响,甬道的穹顶都晃了几晃,尘土纷纷落下,惊的王岩一屁股坐在地上,过了一会,连忙跑回去查看,这才发现退路没了,一时间欲哭无泪,也许是爆炸的气流带进了空气,甬道两边的壁炉上一盏盏熄灭了不知多久岁月的长明灯突然的如多米诺骨牌般亮起,绵延向深处,照的甬道一片光明,即然回不去了,只能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出口,王岩向着长明灯亮起的方向行去,一路小心翼翼,都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并不像奶奶所说的有机关陷井,随时会取人性命,他哪里知道那群死在角落里的人正是墓室的设计与建造者,知道墓室完工便会随着主人一起生殉,王潜碰到的刚好是他们为自己留的出口,并且清理了机关,原本的计划是这些人么内部打开出口,挖出通道逃出生天,也可能是外面土石挤压的太紧,从内部已经打不开出口,但是他们还有后手,便是家人,准备过个几天,便在做好标记的地面挖出洞口,救这些人出来,可是千算万算,战争降临了,一时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些可怜的人便被永远的遗忘在了地下,在绝望中慢慢的死去!
甬道的两边墙壁在灯火映照下是精美的壁化,有君主狩猎图,手持权杖,头戴金冠,站在战车上,指挥着手下围捕着远处的雄狮,还有民夫修建陵墓的场景,趾高气昂的官员挥舞着皮鞭抽打偷懒的民工,最离奇的是有人飞在天上,脚下踩着云朵,伸出纤细的指头指向巨大的民夫无法移动的巨石,巨石悬在半空,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一只猫从角落里突然的窜出,张牙舞爪的扑向王岩,吓了他一跳,猫身上的灰尘非常的厚,一动起来乌烟瘴气,两边附近的长明灯也被影响的开始火苗晃动,这是一只从未见过的品种,王岩一脚将猫踢开,浑身上下汗毛直竖,如果说这猫是陪葬品,它活了多久?吃什么?也许这对自己很有用?如果是后进来的,那一定有出口,想到这王岩兴奋起来,可如果是前一种,这就可怕了,难道是成了精的怪物?
意识到了王岩并不好惹,那只猫并未在发动进攻,一人一猫就这样对峙着,人眼望着猫眼,猫眼望着人眼,谁也不动,仿佛在等着对方犯错,在发动致命一击!
王岩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看到猫眼由最初的黄绿色渐渐的变淡,越来越淡,当他觉得不对劲时,只见猫的皮肉已经腐烂化成了飞灰,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立在那,告诉他刚才的对峙不是个梦。
王岩吓的魂飞魄散,连忙绕过猫骨连滚带爬的向深处逃去,太可怕了!
不知跑了多少距离,一直没什么特别变化,王岩才平静下来,他特别的后悔,想到了陈芳,想到了奶奶,甚至想到了坑席下的耗子药,没什么比恐惧更让人生不如死,如果再给一次机会重新选择,他宁死也不来这鬼地方!
长明灯似乎密集了不少,甬道也更加的宽敞,壁画也更加的精美与细腻,仿佛每一幅都是大师之作,一个头戴金冠,手持权杖的人被两个手持武器的人抓着双臂,带到一个五星图案之中,下一幅图案则是三人消失无踪!
而接下来则还是这个头戴金冠的人坐在黄金宝座上,背后的侍卫用匕首从背后刺进了他的身体,然后便是有人进来砍死了刺客,将其抬上金榻,之后的画面是金身被缠上白布,面上带着黄金面俱,放入嵌着夜明珠的黄金棺椁,出灵时的场面宏大,无数甲兵百姓低头跪拜,黄金棺上一个光芒万丈的虚影升起,仿佛太阳之神降世。
只是在这幅图的下面,却是有两个人抓住用锁链锁住的金冠人从棺材中升起虚影,下半身还从棺椁中没有出来,金棺人面带挣扎留恋与婉惜之色,看向跪拜的子民百姓则是带着眷恋与不舍,甚至担忧,而抓住他的两个人则是面带讥讽与嘲笑,轻蔑的目光如看蝼蚁!
王岩看的是目瞪口呆,虽然知道这些东西价值连城,但性命都是问题,金山银山也没了吸引力,下面的画与上面明显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整个画面充满了诡异与血腥,给王岩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最后的画面则是头带王冠之人被带走,他拼尽力气挣扎着甩掉了头上的王冠与黄金面俱,看着飘落的像征尊贵与权力之物,眼光深遂与充满了希冀,仿佛想告诉人们什么,却又没办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