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经意间一划拉,碰到了那串“二踢脚”啸天拎来观察,这一串二踢脚大概由三十几只组成,每支上都有电线引出,最后全汇入那个启动器。用它炸门这个办法可以尝试,问题这玩意只有短短的线,一按下去自己不是也灰飞烟灭了么?而且飞机会不会整个都被炸没了,此事啸天心里还真是没底。
一只手搭在了啸天的肩头,啸天一惊,转头看去,燕小羽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在站在自己身后,黑暗里小羽的眼睛熠熠生辉,仿佛夜空中的天狼星。
“你是坏蛋,大坏蛋,你刚才做的事我都知道”
“我做啥了?”啸天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说呢,你敢做不敢当么?刚才在那儿坐着时候,你手干啥了?”
“我……,我以为你晕过去了,所以……”啸天解释道。
“晕什么晕,你就是想占我便宜。我只是有点太困了,刚睡,结果你那么使劲捏,都把我疼醒了。大坏蛋”说着在啸天的屁股上踢两脚。
见啸天不吱声了,小羽蹲下身来,“你,下次可不能再这样做了,如果你真喜欢我,那你娶我吧,等结婚了,你,你就可以……随意了”越说声音越低。
“我真不是故意的……,”啸天徒劳的辩解着,活说的自己底气都不足。
“他们怎么都不见了?你这是在干嘛呢?”小羽没继续上一个话题。
“其他人都不见了,就剩下咱们两个,现在咱们必须进飞机驾驶舱里面去,不然飞机就出大事了,而且越快进去越好。东西只有手枪和这个炸药,刚才我用手枪打舱门没进去,子弹都用没了。现在就剩下用这个炸药炸门一条路了,但是怎么按按钮是个难题,直接一按,我怕门开了,自己也被炸死了”啸天简单的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那还不好办,不就这个按钮么,离远点用飞镖打。放暗器我最拿手,不过这里这么黑,离远了看不清倒是个难题……。”
“其实我在黑暗中能看到,你教我啊?”
“真的?按说我们燕子门是不外传功夫的,除非是夫妻、孩子……,不过这都五十年代了,没有那么多讲究,可以教给你,再说你刚才都那样对我了……”
看她又要旧事重提,吓得啸天赶紧打断了燕小羽的话“好学不好学啊?”
“还算行吧,这个看天赋的,而且你一下不行可以多扔几次啊”这丫头思维还挺活络。
“虽然没那么多讲究,但拜师还是要得的,你得叫声师傅”
“师傅”啸天毫不犹豫的叫了,叫师傅比娶她可容易多了。
“哎!”小羽脆生生的答应。
说干就干,燕小羽立刻传授了扔暗器的基本要领。然后还附送了用纸折暗器飞针的方法。
可能是收了徒弟,心情愉快,一口气给折了十几个,边折还边哼着歌曲。
啸天按小羽说的方法试了几次,只能算马马虎虎,也就是初步掌握了扔暗器的基本要领,基本没啥准头,也就是扔个大概的方向。不过时间紧迫,也没有时间去再练了,啸天连踢带踹的将舱门表层撕开一个口子,将炸药塞了进去然后又将按钮露在外边固定好。
二人来到最后一排,紧挨着蹲在座椅后,啸天开始用纸飞针扔遥控按钮。此时的距离连二十米都没有。黑暗中,啸天看向遥控器按钮依旧清晰可见。
啸天信心十足的将第一个扔了出去,结果可想而知,没中。
第二个,还没中……。
真可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一口气十几个都扔光了还是没击中,啸天颠颠的把飞针都捡了回来,重新来过。
十几个又都扔出去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小羽气的直锤啸天的后背。
再度捡回来,啸天有点泄气。
小羽柔声说:“这次我来试试吧”
只见她四指伸直拇指弯曲,将纸飞针扣于掌心,曲臂于胸前,娇躯微转,猛然扭腰甩臂,破空之声再次传来……。啸天清晰的看到,虽然没中,但是力道比自己刚才扔的大多了。
“还差多远?”小羽问道。
得到答复后,继续扔了起来,小羽虽然看不到,但,却越来越接近目标。
……。
扔到第七个,一声巨响,橘红色的火光骤然亮起。热浪随之席卷而来。
门,被炸开了!
飞机剧烈一阵剧烈的抖动,一阵浓烈的刺鼻辣味伴随着烟味充斥着机舱。
啸天冲进驾驶舱,小羽紧随其后跟了上来,发现副驾大半个脑袋都没了,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机长胸部受伤大量出血也已晕了过去。
小羽伸出手指出手如电,连点几下,昏迷不醒的机长竟咳嗦着悠悠醒来。
左右环顾后,惊恐的指着机舱里,原来机舱里刚才因为爆炸起火了。
机长又指指墙壁上悬挂的卤代烷灭火器。
啸天立刻冲过去摘下灭火器进行灭火,别说这个东西还真的挺有效,火势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啸天回到驾驶舱,这时候机长已经好多了,小羽已经和机长描述了目前的情况,机长正在搬动操纵杆,重新控制飞机。
突然机舱内砰的一声,然后一阵天旋地转。
二人抱在一起跌出驾驶舱,等天旋地转过后,二人竟然相拥着靠在前排舷窗上;机舱内也亮了起来。
再看周围头顶鸡毛掸子的、空姐ROSE以及其他人都在,唯独少了犬养大郎。众人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有低声交谈的、有看杂志的,还有几个在盯着ROSE的胸脯的。
之前犬养大郎的位置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獐头鼠目的家伙,啸天第一眼见到这家伙就觉得,他比犬养大郎还要讨厌。
空姐ROSE:“Please?don’t?walk?about?in?the?cabin”
二人赶紧分开,坐回座位上。
獐头鼠目的家伙突然伸长脖子凑过来,呲着焦黄的大板牙,对燕小羽说:“小姐,你好,我系烂仔公司嘅咁囉噻丁学强!”
“你嘴好臭啊”燕小羽无比憎恶的看了一眼躲开了身子。
“靓女,我包养你丫,每个月三万蚊,我好犀利,包你觇到爆”这家伙继续说道。
啸天经常看TVB,已经听懂了这家伙的大概意思,刚要发作。
这时一阵颠簸以及失重感传来。
丁学强也缩回头坐好。
飞机落地了……
随着飞机缓缓停下,从舷窗看到,一群人冲上来将飞机团团围住,飞机舱门缓缓打开,这群人哇哩哇啦的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听起来好像还有点大舌头。
丁学强突然说道:“他们说的是疤牛语!”
然后也哇哩哇啦的说了起来,你来我往与那群人说了半天,终于搞清楚了。
这里居然不是乌斯国的佛州,而是是瀑布国的卡拉加机场。
更要命的是现在时间居然是1990年9月9日。
飞机上的人再次混乱起来。燕小羽也紧张的拉住刘啸天的胳膊。刘啸天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吃惊,在飞机上居然呆了35年。
反应最激烈的是那个獐头鼠目的丁学强,完全处于癫狂状态,估计他是想到自己稀里糊涂的就在飞机上过去了三十五年,而“烂仔公司”和所有存款肯定被千娇百媚才二十岁的老婆霸占并送给小白脸了,然后小白脸天天花自己的钱,睡自己的老婆,而自己跑到1990年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想想就气的要爆炸。即使这些家当是他靠屁股陪了一个相中他的七十岁老头子三年多,然后才找机会从老头子那里巧取豪夺来的。
在那之后,他又强上了老头子那十五岁的重孙女,并且还娶回家当老婆。几年下来已有数千万身价,而且外面还有几个相好的,这一切荣华富贵岂能轻易放弃?
“我要回到1955年,我要去佛州!”
他转身冲回飞机机舱,抓住了刚刚从驾驶舱出来的机长,疯了似的摇晃对方并且大喊大叫。
机长掏出随身携带的M1911顶着丁学强的前胸就开火了,15发子弹一点没浪费,全都在打在这个疯子身上。
这个烂仔老板自己老婆和钱被人霸占不说,连命都搭上了,真可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最终,那个头顶鸡毛掸子的女人出来,用疤牛语与对方机场人员交涉许久之后,瀑布国机场人员对于飞机是从1955年飞来的说法表示了极大的不信任,不过最后还是将这一飞机的人带到了机场附近的酒店暂时安顿,并且派专人在酒店周围监视。
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头顶鸡毛掸子的女人叫妮娜?威廉姆斯。是一位合气道教练。
第二天又有瀑布国政府人员前来,依旧是妮娜与对方接洽。对方说你们这趟飞机乌斯国早在三十五年前的七月三日就报坠海了,而且还给全飞机54人的家属进行了赔偿。但是机长拿出了当初的飞行日记。对方又采集了所有人的照片以及身份。
第三天,机场方面来人表明,经过核实,的确他们是1955年来的,下午将有飞机送他们回佛州。
三天来,除了晚上睡觉,燕小羽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刘啸天,莫名其妙的来到35年后,这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困扰和恐惧。
这三天里,啸天跟小羽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但是始终没有逾越最后一道防线。
没有突破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因为燕小羽不太同意。
还一个原因是啸天住进机场酒店第一天就跑去卫生间对着镜子观察过。
他发现……,
……,
镜子里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是自己,而是一张自己完全没有印象的面孔。但是机票上显示的姓名是刘啸天,出生日期是1932年7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