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有工作了!直到晚上六点健完身,我都没有回过神来,坐在电脑旁边查询记者的职业素养。
这时候我收到了一封邮件,发件人是刘长风。看着发件人,我突然很害怕,生怕他发来了什么噩耗。
结果他发来了一份保密协议,一段视频,已经北关新闻准则。
《北关新闻准则》
即日起,我身为北关一份子,我愿以守卫龙国为信仰,愿以查明真相为第一生命追求,愿以永恒不变的热情投入到永不停息的为人类的延续做斗争的事业中。
说实话,看完这里,我没有丝毫的心情波动。这准则,似乎就是拿住了我一般。我这种三无青年,怎么会有心力去做守护祖国的大事,我图的不过是一份薪酬,让我活下去的资本罢了。
保密协议平平无奇,摘录下法律的条条款款,下方是一个签字位。签下协议,我开始有一点好奇这究竟是什么了。
视频的开始,是一段文字:看完本视频后,不论您是否继续愿意加入我们,都请您遵守保密条约。
一段黑幕过后,视频开始了:
“啊!!!”刺耳的叫声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画面中一位记者正在采访一位黑人难民,突然地面破开一个大洞,巨大的怪舌出现,卷起他和难民,猛的抽回,二人就此消失在了画面中。
很快,一些个奇怪的叫声开始传出,镜头里不远的地方出现了巨型的蛤蟆一样的怪物。枪火交战的声音不绝于耳。
“砰!”视频里突然尘雾满天,应该是墙突然倒塌了。
镜头摔倒,旁边听到国人的怒吼:这他妈不是安全区么,你们的情报系统就是这样的?
另外一个英语吼着回应,大致意思是情报有误,放弃伤员和民众,迅速撤离。理由是伤员和民众行动缓慢,而且血迹是他们被追踪的主要因素。
同时士兵要求北关的记者停止拍摄,发生了争夺相机事件,最终的结果是记者们不准备放弃报道真相,砰的一声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个视频如果拿来发声,对于这个抛弃民众,随意甩锅的国家,将带来巨大的社会动荡吧。结果却没有后续。
客死他乡,换取了一段无人知晓的往事,他们的所做所为,意义何在?
片尾是一段话:“因为某些原因,我们并不能将真相公之于众,但是我们决不放弃,为了坚守底线而战,而真相,也总有一天会重见光明!2020.4.6”
紧接着是下一个片段:
“今天是2023年7月6号,记录塞维亚第十四天,大家好,我是北关传媒记者高山,”只见他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情,拍了拍衣服,“今天我们只剩塞维亚首都多斯科蒂了,这里有数十个整个国家最强大的非凡者,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支援,我们面对的怪物中出现了新物种,是一种金属外壳和肉壁混合在一起的怪物,外形酷似狮子与鳄鱼的结合体,暂命名鳄狮。长度约6米,宽约两米,速度非常快,头部的尖角可以顶破5公分厚的钢板,繁殖手段......”
“轰隆!”
突然的爆破声音,开始让他变得恐惧,平息了有两三分钟。大概才是过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才感觉他情绪稳定了一些,脸上已经布满汗珠,高山随意地抹了一下,继续说:
“得到消息,多斯蒂科已经被攻破,它们主要反制手段是将生殖器官从耳部插入生物大脑,然后生殖器官就会掉落,进入脑内,生物此时就会死亡,脑部会为幼崽繁殖提供养分,生殖器官会使大脑保持生物活性,破颅而出仅需1个月。”高山越说越平静,“成长至个体成熟需呀7个月时间,脑部受损的生物不在该生物繁殖考虑范围内,生物弱点,腹盆部,口腔,以及肛部。”
说罢,他拿起手枪。顶着自己的下巴,大喊“我爱北关!”,然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结尾处写到:我们需要真相,但是生活还要继续。
因为高山的信息,虽然我们没有守卫住多斯蒂科,但是依靠着宝贵的资料,我们成功让鳄狮灭绝.........等等等等。
视频整整播放了四十四分钟。
四十四分钟的视频,没有宏伟的音乐,也没凄凉哀婉的合奏,却让人直面最真实的恐惧。
坐在座椅上安静了十多分钟吧,那一刻我大脑一片空白。
甩了甩头,强行把自己拉回现实。
我该不该去?这个问题,犹如冰水一般,浇灭我收获工作的欢喜。累一些无所谓,毕竟我大学的时候就已经点满了摸鱼技能点,可是进入北关,弄不好会死的。
我才22岁,按照以前的设想,我应该能活到70多吧,儿孙满堂,家庭和睦......虽然灾变以后,这个普通的梦想,已经是奢求了。
“虽然老子怕死,但是没有工作就饿死了,横竖都是扑街,挑一个体面一点的也不错,去了去了”
自言自语地安慰了自己,随便的冲洗一下,就睡觉了。
............
五点的闹钟如约而至,殊不知我已经清醒了,算不上一夜无眠,是一种介于睡与醒之间的状态,整个人朦朦胧胧,做了一大串梦,朦胧间感觉自己好累。
做起来麻木了一会儿,拍了拍脸,我还是去洗漱出发了。
到达公司的时候时间还提前了几分钟,此时我已经看到刘长风和一干人在楼下了。
看到有人,我抓紧跑过去。
“还行,很守时。”刘长风举起手扫一下手表,然后非常开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负责摄像跟联络总部的贾军,这是潘小蓝,主要由她来报道,”
“贾军哥您好”“小蓝姐您好”我微微点头,向二位前辈表达敬意,
“这位是昨天新来的员工 燕无双,燕子的燕,有无的无,成双成对那个双。”
听到刘长风这么介绍我,我赶紧严肃端正,再次点头。
“具体的事情,昨晚我们都细聊了,老贾,带着他去前线吧,你们路上说。”
说完,刘长风挥挥手,自己就走了。
“燕无双,无双,好名字,”老贾也过来拍了拍我,“小伙子带烟没?”老贾没有了刚才的严肃“早上走的急,家里婆娘把烟扣了没偷出来。”老贾此时离我很近,看着他脸上已经开始皱起的纹,脸上还有唏嘘的胡茬,围着嘴有一圈微微发白的印子,能看得出来他胡子刮的还算认真。脸上有一个疤,本来整个人就看起来不太像好人,这个疤,更是能让我联想到老爸嘴里他年轻时后打架的黑老大了。
我摸了摸背包,掏出昨天放进去拿出来最后决定放进去的烟,便宜,也是习惯。
熟练地给老贾点上,我脸上那个标准的微笑就没断过:“贾哥,只有这便宜烟,您委屈一下,一会我给咱们整两包带劲的。”
“行啦行啦,我不挑,这个烟也和我口,”老贾很是随和,与我这个职业假笑不同,他笑起来优点怪怪的......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别扭。
“你跟他们一样,就叫我老贾吧。”老贾用那个别扭的笑,反而让我开始不紧张了。
“.......行,老贾,一起抽!”说罢我就要点了。突然想起来,这跟前还有一个人呢
“终于想起来还有我了?”潘小蓝感到好气又好笑,眼前这两个人,怎么就跟自己初中时候看那些男生大哥认小弟一样。
“嗯......”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小蓝姐,你也来一根?”说罢,把烟递上去。
然后看着一身干练白领装扮的潘小蓝,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蠢,“这么精干的女生,应该不会抽烟吧。”看着她的白眼,突然间好像空气都不流动了,我讪讪地就要抽回手,她却把烟一接,从腰间的小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巧的打火机,点上就加入了我们。
“干这一行啊,本来也没有这么多压力,”她吐出一口烟,随后就又吸一口“看见的事情多了,心里得记住些什么,久而久之就有压力了。”
这句话让我又想起了昨晚的视频,开始思考我做的选择到底对不对。
“行了行了,车上聊。”老贾打断这种压抑的沉默,阵阵冷风吹过,这会天才刚刚亮,整个空间仿佛是灰色的,身处其中,好像什么都是灰色的。
......
上了车,老贾在前边开车,潘小蓝坐在副驾驶,我则是在后边照看设备,三个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等着到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