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芜忽地推开许衍,朝墙角走进几步,直到自己可以完整呈现在许衍面前。
“喜欢吗?专门为你准备的,完全按照你最喜欢的那张插画打扮的。”阮芜说着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圈。
许衍嗓子都激动哑了,心脏剧烈地想从吼口跳出来,他艰难吐出两个字:
“喜欢。”
阮芜缓缓绽放一个笑,完美到毫无瑕疵。
忽然,许衍抽风般又道:
“我记得你之前咬过魏忆安,虽说不与死人争是非,但我还是有些不满,不然...
你当时怎么咬得他就怎么咬我吧。
不行!你咬重一点,最好能出血,咬出伤疤永远好不了的那种。”
阮芜微眯双眸,这种智障的要求怎么能拒绝呢。
狗咬人要紧,但人咬狗是不要紧的。
最后,阮芜遂了许衍的意重重咬了他的脖子,那个咬合力,恨不得当场让他身亡在此。
……
两天后,校园祭结束。
阮家别墅。
劈里啪啦的声音不断从紧闭的房间发出。
整个客厅都被诡异的沉默笼罩,阮母和阮父在客厅焦急踱步,他们脸上愁云密布,眼底交织着复杂的神色。
阮芜得奖,争的是阮家的脸面,长得他们的脸。
阮嫣然在校园祭得到第二名的好成绩,也给阮家争了见面,本来是一家高兴的事情,谁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取舍?
房间又是一声闷响,阮父重重叹了一口气。
“阿芜,要不然你上去看看吧,哄哄你妹妹,这次校园祭你瞒着她表演,确实是你做错了。”
阮母虽然不满小女儿的小家子气,但这个时候还是以阮嫣然为主。
“对啊,阿芜,如果不是你,这次的第一名应该是嫣然的,第一名被抢走了,嫣然心里难过,我们都理解一下,你上去开导开导妹妹吧。”
“扑哧。”
阮芜逗猫的动作停住,“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抢了属于她的第一名。”
阮父阮母没说话,在某种程度上默认了。
“爸妈,你们老糊涂了,哪有第一名该属于谁的,谁规定第一名该是她阮嫣然的,你们可别忘了,她是怎么把我顶下去的。”
阮芜眼神倏然冷的彻骨,“我不问,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阮父阮母俱是一惊,阮母无力坐在沙发上,再也说不出任何责怪阮芜的话。
阮父贵为一家之主,秉承着名门望族的大男子主义,根本容不得子女一丁点顶撞。
“阮芜!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懂事了,竟然这样跟我们说话,我教你的礼义廉耻哪去了!你的家教去哪里了!”阮父激动道。
阮芜轻嗤一声,果然啊,女配就是女配,即使有盖过女主的能力依旧只是皮相。
一旦撕开表面,女配女主的差别就出来了。
阮父从不会如此训斥阮嫣然,就算阮嫣然在他面前摔盘子扔碗,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阮父也不会生气。
按照原著的描述,阮父视阮嫣然为掌上明珠,宁愿委屈了所有人也不愿委屈她。
“我的教养一直都在,但我分得清是非,七天前我失踪,你们是否派人找过我,是否真的关心过我,我的参演名额是否真的是校方讨论决定更改的,我都一清二楚。
我人都没找到,你们就知道我的腿出了问题,消息倒是灵通的很。你们为了安慰阮嫣然那可笑的自尊心,主动让校长撤下我,可真是一对好父母。”
阮母皱眉,“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你爸,我们确实是因为你的腿受伤才让嫣然顶替你的,我们的一番好意怎么到你这里就喂了狗!”
“呵!母亲,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即使我这腿没问题你们也会另找理由的……让我猜猜,是不是会给我安排一场政治联姻宴会呢?”
阮母的脸煞然一青,“你怎么知道的?”
她走近,步伐犹如带着压迫感,将客厅的空气压缩到极小的空间,她睨着阮父阮母,轻嗤。
“因为林家给我打了电话。”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客厅陷入诡异的沉默,气氛比最初更为凝重。
忽然。
嘭一声。
这次是在客厅炸开的。
阮父从桌面拿起茶杯,朝着阮芜重重扔过去,茶杯擦过她的左脸,她不闪不避,任由滚烫的茶水泼在脸上,皮肤迅速起了红色血泡。
触目惊心。
“逆女!你这个逆女!从小到大你占了你妹妹多少东西,赢了多少次,不过一个名额让给她怎么了?你还敢跟我顶嘴!我告诉你,这个家的家主是我,而不是你!也永远不会是你!
今天你要是不上去给你妹妹道歉,你就不是我阮百泉的女儿!”
阮父嘶吼着,俨然被惹怒的模样,一旁的阮母也投来失望的目光。
仿佛在说,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这么不懂事,太让人失望了。
阮芜觉得可悲,替原身可悲。
她冷漠道:“不是就不是,反正这个工具人我也当腻了,从今天开始我就离开阮家,我再也不会主动踏入阮家半步。”
说完,阮芜便抱着黑猫转身离开,没有拿走阮家的一分一厘。
阮家渐渐模糊在背景中,阮父骂骂咧咧的声音犹如在耳,“有种你别回来!”
阮芜逗逗黑猫,莞尔一笑。“我压根就没打算回来啊。”
区区一个阮家,撕破脸皮就撕破脸皮了,无伤大雅。
反正是早晚的事。
但是,正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系统要急疯了。
“宿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跟阮家撕破脸皮?”
阮芜扫了一个长椅坐下,“撕破脸皮是早晚的事,他们竟然让我哄阮嫣然,还扯一大堆鬼话,我不要,我现在的人设是拽姐,又不是受气包。
我受够了,实在无法忍受阮家那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氛围。”
系统在空间撕扯自己的小手绢, 它根本不相信阮芜的那番话。
“你胡扯,忍这么长时间怎么会说掰就掰。”
“没想到你还有脑子。”阮芜玩笑道。
“我之所以这个时候从阮家离开,是为了攻略许衍。
统,你不了解许衍,像他那种人爱上别人是很难的,爱上一个光鲜亮丽的人更难,你知道他是怎么看自己的吗?”
系统:“怎么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