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杯酒,感觉脑子有些热热的,但也算的上是清醒,不知道自己最后是否能够得偿所愿,但至少现在还是有希望的。
回到家,看见几个人坐在客厅里,闲聊,他走过去,没有打什么招呼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母亲也只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回来了。
躺在床上没有开灯,周围很黑,很像看看床底是否有一头蛰伏的野兽,本来是打算休息的。
但是声音从门缝里钻进来,一字一句的蹦进耳朵里。
“那孩子生下来没有?几个月的时候她就自己乱撞想流产,结果被绑起来了,那孩子命可真硬,这么撞,都还在。”
“没有啊,那个小孩,真可怜人,一个孕妇被绑着几个月,也不产检,这年头谁家孕妇不产检。都什么,时代了,但是,他们家也不敢放她出去吧,整天的关在屋子里,也不怕把人给逼疯了。”
“他们也不怕遭报应。估计他们觉得疯了才好,疯了,就不想着跑了,要是真疯了,跑也跑不掉了。”
“这大学生是哪个弄来的?多好的姑娘。”
“那谁知道啊,咱也没买过,咱也不知道他们的接头人是谁,好像是他娘联系的人,买嘞。咱们也不敢问,都把孩子看好一点。太乱了。”
“前几天不是生了吗?男孩还是女孩啊?”
“谁还敢问是男孩女孩。前几天你没有看见,那女孩儿一生下那个小孩,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几个人都拉不住,一下子扑过去,像疯了一样,把孩子摔死了。一边摔一边叫,叫的可惨了,特别吓人。”
听到这李远抽搐了一下,一摸眼睛,哭了,为什么要哭,有什么哭的,这么多人都没有人为她哭,自己这个不相干的人哭什么哭,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就会这么苦,她应当是活在阳光下的,那个房子太黑了。
“她孩子都不愿意生,她的性子还真是烈。之前人家的买过来的时候都是痴痴傻傻,怎么的她不傻啊?”
“人家那些不都喂药了吗?让人变疯的药,她没有喂,谁知道是为什么呢?听说是他们那个儿子挑的,挑的好看的。一下就看中这个学生了。”
“咱也没买过,那她家里面的人,估计也找不到她了,咱这也没人救她。”
“救她,怎么救她,村里边的官能不知道是买回来的吗?这都没人就救,谁敢救,你前脚报警,后脚说不定就有人通风报信把人藏起来。”
“你是谁人家给你抖出来,你以后在这个村子里怎么过,小心人家赖上你。”
……
他整个人弓的像个像个虾米一样,咬着自己的手,她很疼吧,很绝望吧。但是没有人救她,她应该快要疯了。
她等不了了。
他假装出去找个同学再一次的路过这些话,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对这些事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