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缘故,原本去寻找沙摩柯,也就是他们以为的真?林家仁的那伙人,还真就没把人给找着,而且也没有传来山上的军队抓到了谁谁谁的消息,看起来常年生活在森林树丛里的战士还就是善于隐藏自己。
最起码这算是一个好消息,沙摩柯幸免于难,玲和献小姐也顺利脱身,林家仁这个俘虏也当的值了,更何况他还只不过是“林家仁”的随从之一罢了。
当然,在这里他却是唯一的随从了。
不过这连夜赶路不让人休息,还是把他给折腾的够呛,以至于都引起了祭酒司人员的怀疑——林冲的随从又怎么会是这种体力不济的家伙?这家伙在山上那么乱的情况下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然而后来,他们就释怀了,身为机要人员,身边的跟随者不见得全数得由武夫来担纲,总得有个别靠嘴巴、技艺或者是头脑来吃饭的吧?面前这家伙无疑就是靠一张破嘴的酸腐文人啊!
祭酒司领头的队长现在有些头疼,或许他根本就不该好奇,现在好了,这货巴拉巴拉就是没完了,非得要自己动手他才肯闭嘴,话说当年的张仪还是苏秦来着,就是因为一天到晚跟别人瞎扯淡,才不断地挨打。
原本听报告还以为这货是个临危不乱的病秧子高手,结果还不就是个花架子,还没打过去呢,他就躲得远远的去找他主子寻求庇护了,真他喵的是个孬种。
而同时,他也放下心来,这么个家伙除了废话多点讨人厌以外,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他们只需要好好看管“林家仁”就行了。
其实他们也奇怪,从来也没听说过这个林家仁有在脸上涂花的习惯,不过反正他们也没对方的标准画像,到时候去了上级那边,他们自然有人来分辨嘛,再说了,除了那个据报告称身高八尺有余的家伙没找到以外,山上能寻到了就这两人了。
可是仔细看看的话,这两也差不多有八尺了吧?
队长觉得,虽然他们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行为,可无缘无故的还是感觉到压力山大。
即使是已经开了春,可夜晚还是有些冷的,冷到什么程度呢?看林家仁一边走路一边打哆嗦就知道了。
好吧,其实是这家伙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可以依靠打摆子来蒙混过关,然后凭借自己高超的智商,在就医的时候趁机逃脱。
可惜的是……
“队长,他好像打摆子了!!!”
很快的,报告打了过去,林家仁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复:
“别让他拖慢咱们的速度,你们让他睡会儿好了。”
而所谓的“睡会儿”就是很人道的撒把粉让你晕过去,大抵和孙猴子的瞌睡虫功效相仿吧。
“被识破了么?”一旁的马忠瞥了一眼昏睡过去的林家仁,“这都是当然的吧,连我都看出来他们没什么耐心的了……啊咧,为毛这粉末也飘到我面前了,呃,好困啊!”
为了方便起见,还是两个人都弄晕的好,省得一会儿出什么状况。
一行数十人,就这么偷偷摸摸地往北疾走着,他们要趁着夜色行动以最快速度抵达此次行动的据点,位于孙曹边境的废弃小镇,然后再于次日让接应人员将捕获的两人转移到更北边的地方。
只是,当他们第三日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据点偏偏已经不复存在了。
周围静得出奇,驻守人员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同他们的行李工具等一块,这里看上去,就是一座破落的小镇而已。
“老大,咱们这……”
“……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不可能,就是这里,你们看那树上的标记!”
疑云散布在众人的头顶,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紧急转移,但又没有相应的信号和标记,他们真的就那么着急?”
“或者说,这边的记号可以是冒牌货?”
……
人群中发出了各种各样的疑问,只有队长一人在冷静思考。
“不好!我们可能中计了!”
他的直觉是这样告知他的。
而现实也如同他的说法一样,充满了各式各样诡异与无法言说。就在他说完话的瞬间,四周火起,就像是每个中了此类埋伏的将领一样,队长这时候就只能说一句——“快撤”!
哦不,他还说了一句——“保护好两人”。
能在这里埋伏他们的,除了孙权的军队以外他实在想不到还能有谁了。搞不好从一开始,我们的吴侯玩的就是欲擒故纵的伎俩。
本以为孙权的探查系统垃圾得一B,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大意了,不过队长仍旧不慌不忙,冷冷一哼:这点小火可拦不住身为精英的咱们!
不过不屑归不屑,但说真的,他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真不知道孙权方面究竟是重视他们呢,还是不重视?说重视吧,但就放把火外加一点点火箭,这似乎并不能搞定问题;说不重视吧,可这大张旗鼓地把咱据点给端了还做好了埋伏却又是为何?
队长清楚地知道,就算外围有伏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他们也还是有办法突围,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早在来时他们就挖好了一条逃生的通路,为的就是以备这样的不时之需!
“不要恋战,咱们从地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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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从浑浑噩噩中醒来了。
林家仁觉得很闷,就像是快要窒息的一般,四周烟雾袅绕根本看不清谁是谁,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他只感觉到有人在背着他,仿佛要带着他去向一个不知名的他方。
“咳咳咳,怎么了?有没有人可以告知一二啊!”
连离他最近的人也看不清,林家仁算是完全周围的环境被搞郁闷了。
“嘘,别吭声,等咱们离开了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谁在回答,背着他的那人只管一路向前。
“小马么?”
这个声音是能分辨出来的,它来自马忠,无疑的他们俩在之前交换了身份,因此当马忠喊这么一句的时候,不仅林家仁有些愣神,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怪异。
“这里是地道,好像咱们被谁给伏击了,但这边有人守着入口他们无法跟着下来,现在正在放烟进来呢!”
他的体质要比林家仁好得多,因而醒来的也要早得多。这会儿也正好充当起解说员的工作。
埋伏?莫不然是江东的安排?不不不,林家仁才不敢相信,他才不可能有这样未卜先知的能力呢!
那就只能是孙权了,搞了半天他还留了一手,在这里可以将自己和祭酒司一网打尽的一手。不错不错,我要对你另眼相待了!
这当然是林家仁嘲讽的说法,他明明知道周瑜已经归来,在哪故意揶揄一下吴侯童鞋呢。
正想那个声音说的一样,还真没过多久,他们就从烟雾迷漫的场景中逃出生天了。
一起出来的大概二十个人,也就是说为了阻止伏兵,他们还有一半人在地道里。而由于地道本就不长,也就是刚好出了火势包围圈十来米的样子,好巧不巧地正有一部分没进去的士兵,保持着弯弓搭箭随时候命的姿势,站在众人的面前愣住了。
双方回过神来并没有用超过十秒的时间,当然身为特种作战部队的祭酒司反应更快,在对方的箭矢没有离弦之前,就纷纷击打出暗器,一时间倒地者众,现场开始变得混乱。
“你们几个,带他们先走!”
虽然占了先机,可摆明了孙权军人多势众,他们二十来个人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全将其完全击溃,于是只好让人先护送目标人物离开。
这里是边境处,只要向北走不到十里,就不用担心了。
“咱们祭酒司,为了完成任务,可是不计得失的!兄弟们,用我们的鲜血来浇灌属于祭酒司的荣誉吧!”
“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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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二十人,硬生生地拖住了近三百人的敌方部队,祭酒司的功劳簿上又多出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司马懿将手中的狼毫向天上一抛,对于他来说死几个人算不了什么,不过就是文书上多增添几笔罢了。
“说起来我还真是要好好感谢你呢,若不是师兄你留下了这样的财富给我,仲达又怎会这般平步青云?”
他的目标很简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哪怕是别人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精英战士,那也是随时随地可以牺牲的对象。
很多人说他把祭酒司搞的乌烟瘴气,可他却有大公子曹丕(老大其实是曹昂,宛城之战的时候挂了,就没有计算进来)这样的后台,而且他们的老板曹丞相也对郭嘉推荐的“火凤”予以信任,即使接到弹劾也是无动于衷,仿佛就是默认了对方,让他随意将祭酒司当成自己荣升高位的踏板。
“嘿嘿,这次只要将江东的名臣给劝降过来,我大概就不会再呆在祭酒司了吧?”司马懿从来也不掩藏自己的欲望,不管是在曹丕还是曹操面前他都露骨得很,他渴望权力,渴望身处权力中枢,只有那样他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才能去证明诸葛一家理论的荒谬。
“哼哼,你们三兄弟各家投资又能怎样?说到底是眼光不行啊!不如像我,选择一家霸主爬到高位,再一脚将他的继承人踹下去,哈哈哈,到时候天下承平不是要快得多?”
自言自语的时候,是司马懿最放松的时候,也是他连大哥司马朗以及六位小弟都不见面的时候,比起诸葛家来说,他的家族要更加庞大,更加根深蒂固,可作为当家却完全无视“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纷纷劝说各位兄弟出仕于曹家,还放出话去,说他们一家八子个个了得,合称“司马八达”,以壮声势。
“刘备、刘琦、孙安、孙权,以及那些不思进取只知偏安一隅的诸侯们,又有哪一个像曹操这样能成气候?你们真是傻的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