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
“亵渎遗体啊这是!”
“可恶,咱们要跟他拼了!”
在场的,还有一部分是太史慈的家人亲兵,看着他们所敬所爱的人连死了都得不到安宁,不由得发起火来。
“大家稍安勿躁,我带他向各位赔罪,尤其是向子义兄赔罪!”
说着,吕蒙缓缓靠近了棺椁。
直到他半跪了下来,开始赔礼,紧张的气氛才得到一丝缓解。
“子义兄,还记得么?当年……”吕蒙在这一刻林家仁附身,开启了口遁?回忆之术,说的周围的人声泪俱下,时而眉头紧皱,时而怅然若失。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想再一次和你以及少主一同把酒临风!现在想来,也只有等我完成你们的梦想之后,再下来找你们了。”
“不用等了,少主寂寞久了,你该下去陪他了!”
“砰”地一声巨响,棺材盖猛地飞了起来,朝着吕蒙的方向冲刺而去。棺材盖的气势甚至卷起了地上的碎屑。
这一下,吕蒙的视线尽数被挡了去,一股寒意出现在正前方,天地间仿佛都充满了凛冽的剑气。
吕蒙反手拔剑却发觉根本来不及格挡,只好以另一只手化作拳头朝着前方硬砸而去。强烈的疼痛感瞬间席卷了吕蒙的全身,可是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感受这一切,他的目光不得不聚集在刺透了棺盖的长剑之上!
他知道这是把可怕的长剑!即使在他有所准备之下依然相当强势的长剑!
吕蒙看不到太史慈的脸,但可以想见的是此时的他必不是之前那张灰白的毫无生气的脸,它应该是一张,充满杀意的坚定的脸。
全副武装的铠甲,整齐的头发,眼神更是焕发出耀眼的光辉,太史慈猛地用力,棺盖瞬间裂成两边,面容枯槁的他就像是焕发了第二春一般,挽着剑花不予吕蒙以任何喘息之机,压着他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韬光养晦以逸待劳,为的就是这灿烂一击!
吕蒙的剑迎风而出,一道银白的寒光直取太史慈咽喉,既然已经来不及避让,那就两败俱伤吧!
没想到对方竟然搏命一击,太史慈脚步一顿,向右偏离了两尺,又是一个突刺!
吕蒙随着变招,回剑一挑堪堪挑破了近在咫尺的剑芒。
一道飞虹之后,迫人的剑气再次逼近,震的吕蒙的虎口也倍觉发麻。
电光火石之间,吕蒙双臂一振勉力越过了长剑,只在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细微的伤口。
太史慈并未气馁,一声长啸再移数步,将长剑化作无数的亮斑,向吕蒙的面门笼罩了过来,这一剑之势绝对要超过之前所有!
吕蒙惊觉周围十步之内已被锁死,无论向何处闪避都似乎无能为力。
“锵”,入肉三寸,剑鞘却死死抵住最后的防线,原来在生死一线之间,吕蒙抛弃了长剑,反倒是拿过了腰间的剑鞘,火星四溅,平举挡胸,昂然而立。
两个人面上全无半点表情,心中却澎湃万分。
“死!为什么还不死!”
“好强!死狐狸你再不出现我就不行了!”
两人激烈的攻防战打的是难分难解,一旁各自的亲兵也是战的不亦乐乎,甚至太史慈那些所谓的“家人”也都纷纷扯下白衣,抽出了他们藏在身上的兵器,一时间竟也压住了吕蒙这头的战力。
“阿嚏!”某个刚刚冲破门槛走进来的家伙,一个没留神就打起喷嚏来了:“谁在说我啊?是不是你?!”林家仁眼睛瞪得老大,恶狠狠地就朝着吕蒙的方向一顿狠盯。
当然了,吕蒙可没有那个时间转身回头什么,连说话都只有“哇啊啊”之类的发音,不得不说先声夺人的太史慈给他的压力是足够的大。
可不是么?一个武力95 体力100说不定还以上的武将,先发制人,压着个武力不知道上没上90体力勉强90有所准备反应还慢半拍的家伙打,能不是压制的死死的么?
“子明兄啊,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更何况现在的情况不是相当和谐么?也就洋洋洒洒地飙了不到一管血嘛!像你这种今后还要爆武圣某花的大将,怎么看也是至少五管血的BOSS级猛人吧?“你且放宽心,等我们先收拾了他的手下就来帮你了!”
林家仁带进来的,少说也有四五十人,对头缠白巾的十来个人应该要不了分分钟吧?这么一想,吕蒙的底气就更足了:“你来啊,你来啊,小样!那么多时间我都扛过来了,没道理怕你再来几招!”这不,连擅长的激将法都用上了。
这是典型的脑子不清楚的行为。
原本太史慈只要无视挑衅就好了,所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猛攻来。可是他偏偏憋屈啊,为了钓这只大雨,他可是不惜山寨了大鱼的技能,诈尸放嘲讽,借尸还魂,死而复生,而且为了让戏更加逼真还要忍受江湖郎中在自己一张英俊的脸上鬼画桃符,弄得比死人还难看,这其实也没什么,关键是自己在那里面躺了这么久,精心准备的偷袭,却没料到吕蒙这么难啃,连增援来了他都还没搞定。
其实也是太史慈点背,碰上林家仁这么一个小心翼翼强迫症厉害的紧的家伙,刚才的插眼睛,掏鼻孔行为之中,虽然子义同学已经屏住呼吸隐藏的很好了,可还是让林家仁觉察出一点小小的破绽。由于太史慈并非真的尸体,所以在没人靠近的时候他还是得保持呼吸,因而鼻子里面的温度不可能完全像死人看齐,更何况眼睛被插了之后,即使人再想保持不动,都会有轻微眼皮跳动,这些细节玩玩全全地落到了林家仁的视网膜上,于是便有了跟吕蒙意味深长的一瞥,以及外出调兵的行为。
处于高度紧张的太史慈,是完全觉察不到,从他发动攻势开始,到林家仁领兵进入这一段,其实只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所以他还没有意识到,他的计谋是被识破了的。
“家仁,快啊!”吕蒙的手几乎要拿不稳兵器了,太史慈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他的攻击一阵猛过一阵,更何况看到援兵达到的吕蒙,在心态上早就不可能如之前一般紧绷。
“呼~~~”林家仁吐出一口白气,顽皮地故作思考,仅仅一个动作之后,无可奈何地下令:“活捉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