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实在闷热,经过刚刚的小插曲,宁柔便找了个理由出来散步。
兄长晦暗不明的态度,有时那灼灼的眼神,还有睡梦间总是能味道淡淡的熟悉松香,串在一起,宁柔有些心惊肉跳。
想起曼曼那夜叮嘱的话,难道兄长产生了什么别的扭曲心思?
不不不,兄长那样与清风明月齐平的傲人,不会喜欢自己吧。
也许如同义父一般,只是将自己当作亲人,所以比旁人亲切了些。
正巧一阵寒风袭来,冷得宁柔陇紧狐绒披风。
想清楚了的宁柔心情放松不少,遂不再纠结,待会还要守岁,还是早点回去吧。
说是守岁,待在厅内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在地龙热力熏蒸下,宁柔便昏昏沉沉的睡去,接下来是如何回去的都不知道,但好像鼻尖走环绕着熟悉的松香伴有压抑兴奋的人声:"柔儿终于长大了。"
一觉天明,宁柔睁眼便见芙蓉碧绿纱帐,昨夜是做了梦吗。
百知端了热水打帘进来,边看到一早发呆的宁柔。
因是新年,见到人都要说句吉祥话,百知略一福身,喜气洋洋道:“姑娘新年福康,愿早日觅的如意郎君。”
本被梦境所魇的宁柔听着这俏皮话,不由一笑:“大早上的也不知羞。”明明是埋怨的话,却叫宁柔生生说出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气。
“什么不知羞啊?”只听那熟悉的磁性男音,再看向门口,只见宁梁身穿天青色深衣,外披墨绿色大氅,腰间垂一圆形平安扣玉佩,显得身材高大,伟岸异常。
宁梁是这的闺阁常客,自然熟练的坐在圆凳上,静看月牙白色软纱后的一抹倩影。
那精致小人儿,正乖乖任由百知一件一件穿上由他精心挑选的花裳,墨发未经梳理,柔顺的垂在腰际,不由吞了吞口水。
还真想一件一件将那人儿的衣服撕去,按在怀中。
穿戴整齐的宁柔甜乖顺的抱怨:“兄长,百知就会嘲笑我。”宁梁只觉心化掉一半。
百知的话语他当然也听见了,习武之人本就耳力极佳“柔儿也想早日寻得如意郎君?”
“兄长也打趣我,柔儿不理你们了。”两颊飞满红霞,羞怯的踱出门外。
看来他的小柔儿已有了男欢女爱的意识了,也好,这方世界,只有他能与之匹配,她的入目所及都是他,早晚会心甘情愿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