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羌国的西北有座堪比帝王行宫的庭院,没有人知道这座庭院在羌国屹立了多久,只知道羌国建国的时候就在,甚至更早。这座庭院的主人被视为整个羌国的骄傲乃至信仰。
庭院的主人不是羌国的皇帝,也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羌国皇帝为了这个家族改了姓氏,将他奉为皇叔,以至于皇室后裔忘了自己祖上姓完颜,但是羌国所有人都知道要是没有他羌国或许早就成为历史了。有位学生曾问他:“先生为何不坐这江山?”他只是很淡然地回了两个字:“不想!”或许也不是不想,只是觉得历任的统治者勉强都可以算作是位明君,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干涉内政。
而他便是羌国第一强者—马昊然,也是整片大陆冥道修为能排在前五的顶级冥者,顶级冥者是目前这片大陆已知最强的冥道修行者,也被称作无上冥王,无上冥王有多强呢,其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除了不朽冥王以及已修成无上修为的冥道功法不可复制外,世间任何冥道功法只需看一眼便可学会,世间的普通人觉得他们就是神,冥道修行者认为他们仅次与不朽冥王,然而不朽便可称作是神!
睿禧四年,正值八月初七,马家庭院西厢房门口有位中年人紧皱着眉头盯着禁闭的房门,房门两侧站着十来个家仆佝偻着身子也注视着房门。
“然哥,你不要太着急,我当时生宇儿的时候你都不在身边不也没事吗?”言语间走来的女人正是马昊然的正房夫人刘淑岚。
马昊然微微一怔,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许。
“夜里凉你怎么过来了?”马昊然看着这位倾国美人精致的脸依旧冰冷地问道。
女人厌恶地看了眼被仆人围着的房门,转过头娇弱地注视着马昊然说道:“不管怎么说,她怀的也是马家的骨肉,我身为马家当家主母理当过来看看。”
马昊然没有言语,依旧皱着眉头看着房门。
哇……哇……
随着婴儿的啼哭声,房门被推开了,走出来的正是整个羌国最有名的王喜婆,王喜婆出门向马昊然夫妇俩行完礼随即说道:“恭喜爵爷,生的是一小爵爷,七斤有余。”马昊然点头,随后仆人给王喜婆兜里塞上俩个沉甸甸的大荷包,王喜婆正客套着便听到刘淑岚不满的说道:“宇儿才是世子”
王喜婆惶恐地退回房间,随后便把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抱到马昊然夫妇的面前,马昊然只看了这孩子一眼,转身便要离去。
“老爷,请您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从房门走出来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略显卑微地说道,这女子不似刘淑岚那般倾国倾城,却也生得很是惊艳,只是此刻看起来显得比较虚弱罢了。
马昊然看了眼倚着门的女人,便抬头看向夜空,沉思片刻后瞥了一眼王喜婆怀中的婴儿。
“就叫星硕!”话毕便径直向书房走去。
女子跪在地上随即便行了一大礼
“谢老爷赐名,此子以后绝不辱马家声名。”女子哽咽地说道。
在场的人都极为震惊,他们没有想到一个婢女生的孩子竟然可以被眼前离去的这个称作神的男人所接纳,而且被赐与和嫡子同字,可以出现在家谱上的名字,这意味着这个刚出生的小屁孩可以在内院长大,甚至有了能与嫡子一争家主身份的地位。
正当西厢房外所有人窃窃私语的时候,这位正房夫人对着身旁的婢女冷冷地说道:“贱东西看什么看,回房!”身旁的两位婢女不敢言语,只是毕恭毕敬的搀着满脸怨气的刘淑岚向正房走去。
西厢房外的家仆看着刘淑岚远去的背影,争先恐后的扶起摊跪在地上的高雅轩,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跟他们平常在一起做杂活的女孩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他们的主子,此刻西厢房外所有人都不敢怠慢,生怕哪里伺候的有些差错,日后被这位新晋的主子穿小鞋。
睿禧四年中秋节,按照马家历年来的习俗凡是马家的男性必须在卯时由当代家主带领进入马家祠堂为先祖烧香祭祀。
这位刚刚为马家生下子嗣,月子都没坐稳的婢女在寅时便早早地抱着怀中的孩子跪在祠堂门口,等待着那个男人带着孩子认祖归宗。
“你怎么来了?”背后一个男人用磁性且冰冷的声音问道。
女子转过身略微弯腰向眼前这个她不敢直视的男人行礼。
“今天硕儿第一次进祠堂,来的叔叔长辈太多,早点来可以让先人能够看看马家的子孙。”女人坚定地回答道。
马昊然没有再说什么,走进祠堂上了第一炷香,跪拜完后许久,便说了声:“带着孩子进来吧!”
高雅轩觉得是自己听错了,错愕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抱着孩子试探性地跪着进了祠堂。马昊然没有言语,只是点燃了三根香交到了高雅轩手中。
“你替他上香!”
高雅轩轻声回了句“嗯。”
祠堂外刘淑岚带着嫡长子马星宇跪着,眼前这一幕险些让刘淑岚气的吐出血来。门口的马家嫡亲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除了已经摆在里面的那几位,祠堂从来没有进过女的,但毕竟他们不是马家的主人,也只能自己在内心郁闷。
“阿娘,里面那个抱着孩子的姐姐是谁呀?”马星宇挽着母亲的胳膊诚恳的问道。
刘淑岚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刚满四岁的儿子。
“她是你二娘,是你弟弟的阿娘。”从祠堂内传出来一道雄厚的声音。
马星宇挠挠头看了眼祠堂内的父亲转过头又看向身旁的母亲。
马昊然没有转过头,跪在祠堂内低沉地向身后的宗亲说了一句:“各位都进来上香吧!”
众人纷纷向祠堂内走去,刘淑岚把这位还在若有所思地嫡长子交到了一位长辈的手里,便向后跪着退去。
祭祀结束后,所有人退着出了祠堂,小辈们在祠堂外向长辈们行完礼互相嘴里嘀咕着什么走出了内院。祠堂内高雅轩一边抱着孩子一边被马家的长公子马星宇挽着胳膊静静地跪着,等待着眼前这个男人离去。
沉默了许久,马昊然起了身转过头看向母子三人,“带着孩子们去休息吧,晚上后花园的家宴身体要吃得消就来吧。”
祠堂外刘淑岚听完马昊然这句话,看了眼不争气的儿子,随后便让侍女搀扶着愤愤的离开了。
“嗯,谢谢老爷挂念”高雅轩欣喜地说道。
晚上的家宴也是非常隆重,当朝皇上送来了两车舞女和歌者,又送来月饼和些许首饰来给马家过节,晚宴只有内院的嫡亲才可以参加,西厢房的高雅轩带着马家两位公子早早便入了席。
晚宴到结束都没有看到当家主母刘淑岚,只是刘淑岚贴身丫鬟早早地过来告知马昊然自家主子身体不适,马昊然也只是潦草地问候了一下,赐了两盒御膳房的月饼让带回去品尝。
晚宴结束地很早,马昊然一直陪着嫡亲聊着常人遥不可及的话题,高雅轩也早早地带着两个孩子回了房,准备就寝时,马昊然的学生苏林气喘吁吁地拿着两块长命锁交给了门口的家仆。
“先生给两位公子准备的,等明儿了麻烦您交给夫人”说完便又急匆匆地走了。
从这之后,西厢房便与正房摩擦不断,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马昊然从来不去理会这些琐事,但是西厢房与正房的两位公子却相处得极为融洽,马昊然也偷偷观察着俩人,开始为这俩个孩子铺路!